“她没说,是阿吴看见她把那个……全扔了。”那玩意儿,陆老太太对着自己的儿子有些说不出口,解释完后,又再次问了一遍,“是真的?”
陆靖远黑眸中浮现笑意,却没有说什么。
虽然阮星辰想要,可这种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的。
不过从那之后,陆靖远没有再碰过烟。
就连饭局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就尽量不喝酒或者少喝酒。
小两口子算是进入了备孕期,陆老太太看在眼里,心里自是乐呵得不行。
抽了个晚上,给远在A市的陆老首长和陆靖芸各打了个电话过去,和他们说了这事。
陆靖芸表示过段时间会回来一趟,而陆老首长则和陆老太太刚听到佣人说阮星辰丢避孕套时的反应一样。
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陆老太太都以为他是不是睡着了,才听到他沉声开口:“等孩子生下来,我正好也该退休了。本以为到退休后会成天窝在家里无所事事,现在好了,到时候就在家里带孩子吧。”
陆老太太一愣,微微的红了眼眶。
……
咖啡厅内。
一对中年男女相对而坐。
阮建才看着坐在自己对面冷着脸的女人,看着女人那张自己看了十多年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自从女儿被警察局抓走后,他们夫妻两人第一次见面。
或许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他的妻子憔悴了许多,而他也苍老了不少。
岁月不饶人,他们结婚的场景仿佛还发生在昨天,没想到今天却走到了不得不签字离婚的地步。
阮夫人将离婚协议书推到阮建才面前,轻声道:“签了吧,好聚好散。”
她不认为他们将一切都说开之后,还能再若无其事的过下去,不如就此放过彼此吧。
阮建才知道事到如今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将离婚协议书接了过来。
闭了闭眼,掩下眼底的痛苦。
拿起笔,颤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
最后一笔落下,全身上下的力气仿佛像是被抽干了一般,手中的笔滚落下来,身子软软的靠在了椅背上。
阮夫人收起协议书,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我最后再问一次,我的女儿在哪里?”
阮建才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有眼泪从指缝里渗出,一个大男人,竟然在公共场所哭了。
阮夫人微微一愣,看着阮建才指缝中的晶莹,忍不住跟着红了眼眶。
夫妻二十年,即便再恨,当真的要分开的那一刻,心底还是止不住的难过。
还记得两人结婚的时候,她问他:“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的是那个叫何挽琴的女儿,你就这么娶了我,你真的不后悔吗?”
那时候阮家的公司正值最困难的时期,一个不留神就会面临倒闭,他的回答是:“我是个男人,有自己的抱负,我的家我的父母需要我。我宁可如今后悔一时,也不想日后会后悔一辈子。”
她喜欢他,所以即便知道他不爱她,她也义无反顾的嫁了。
她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让他爱上她的。
只可惜,她并没有等来那一天。
而是等来了深爱之人的背叛和刻骨铭心的伤害。
阮夫人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拿起包包,站了起来,“等律师将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之后,我再通知你。”
她自愿净身出户,他们这个离婚手续用不了多长的时间办理。
就在阮夫人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阮建才突然开口了。
只听他哽咽着说:“莲诺,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一辈子还很长,以你的条件,离婚后你还可以再找个更好的男人过完下辈子。至于那个孩子……不要再去找那个孩子了,你找不到了,她已经死了,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阮夫人脑海中“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她回过头,想要看到阮建才说谎的脸,还未等她看清楚阮建才的模样,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人失去了意识,倒落在地。
……
阮夫人疯了。
陆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后,唏嘘不已,“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大叔。”阮星辰扯了扯陆靖远的袖子,“阮夫人为什么会疯啊?”
陆靖远将剥好的虾仁沾了酱塞进阮星辰的嘴里,“不清楚。”
事实上,陆靖远是知道的,而且知道阮夫人疯掉的消息比陆老太太和阮星辰还早很多。
最初得知这个消息还是江卓一打电话来告诉他的。
以江卓一的本事,自然很轻易就查到了原因。
阮夫人去找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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