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钧微抿了下唇,淡淡地说道:“给你三秒钟,如果你不出去,我会让李秘书通知人事你被解雇了。”
我定定望着他两秒钟,最终选择了出去。虽然沈钧没有承认,但是我的心里已经有了准确的答案。
不知为何我的心情有些沉重,喉咙更像是卡了一块铅似的,让我寝食难安。
我拼命说服自己这是沈钧应得的,但是却怎么样也没有办法将心口那股若有似无的歉疚挥开。
或许是早上我惹到沈钧的原因,今天的他格外难伺候,好几次我送文件进去,都会因为一些小错误,恨不得用眼神将我凌迟处死。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满身疲惫地回到家,沈钧已经安然地坐在沙发上。他已经洗过澡了,身上穿着一居舒适的家家居服,尾部有些卷曲的头发蓬松地贴在头皮上。
沈钧的头发有点儿自来卷,他对这一点相当痛恨,是以每次只要一出门,恨不得给头发上抹十斤发胶,将头发弄得跟棒槌一样又硬又直。
这一点也是我和他结婚后不经意地发现的。
此时,他正坐在沙发上处理公事,听见我的脚步声却连眼皮子也没有抬一下。
我被他折磨了一天,此时见他那张脸就恨得吃不下饭,索性眼不见为净,回到自己的卧室呆着。
自从结婚之后,我和沈钧一直分居住,我住主卧,他住次卧,这次他回来也没有例外。
直到周姐喊吃饭,我才从房间出来,视线下意识地在客厅绕了一圈,却没有看见沈钧的身影。
周姐识趣地说道:“沈先生说他有事出去,不必等他吃饭了。”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
周姐又道,“沈先生房间的床单被罩我已经更换过了,林小姐你昨晚没有回来,所以我没有换,你看有没有必要换一下。”
我一愣,开口问道:“沈先生昨夜回来了?”
周姐不解地回道:“回来了。怎么了?”
我摇摇头,没有说话。我以为昨晚他肯定和白静姝在一起,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回家,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快凌晨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刚睡着,却因为门外传来的响动一下惊醒了。
沈钧回来了,他似乎正在同人打电话,低沉浑厚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从门缝里传了进来。
我模模糊糊听到他提到了许联的名字,不由皱起了眉头。
沈钧怎么知道许联的?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许联,所以现在在想办法对付他。
想到这里,我眼皮一跳,想也不想地打开门,冲了出去。
沈钧看见我出来,明显一愣,对那边说了句明天再说,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单手插兜,一言不发地望着我。
我正想问他关于许联的事,但视线一接触他黑沉如深井般的目光,又陡然清醒过来。如果我现在就质问他,那无疑是打草惊蛇,这样对许联对我都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