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对向家兄弟说完,便一脚踢开了大门。
他与秦若涵立刻就看见这间房里的设施。一片黑漆漆的,而那巫王就盘膝端坐在上方。
扶桑则是回到了巫王面前的紫金钵盂里。
巫王抬起头看向楚寒与秦若涵,他的脸色安静,端详,波澜不惊。
楚寒与秦若涵跨步进去,一进这房间便感觉到了一股子阴寒之气。
“你就是巫王?”楚寒看向巫王,冷声问道。
巫王微微一笑,说道:“没错!”
此刻的巫王,一片祥和之气,就像是得道高僧一般。
“你不逃走?难道你不怕死?”楚寒微微奇怪,不禁问道。
巫王目光平和,说道:“我自然是怕死的。”
“哦?”楚寒淡冷说道:“那敢情你是胜券在握了?”
巫王摇摇头,说道:“降头之术,乃是利器,却终究是小巧之道。小巧之道可解决很多事情。但是遇到你这样的肉身大神通者,一切技巧都是无用功。我不是不怕死,也不是胜券在握,而是已知大限已至。与其狼狈逃窜,倒不如安然赴死!”
楚寒与秦若涵微微一惊,不知不觉中对这巫王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你既然知道我们惹不得,为何还要自寻死路?”秦若涵忍不住问道。
巫王说道:“不是你们惹不得,而是你们两人乃是我命中的劫数。本来这太虚幻境一旦成功,里面的生死岁月全由扶桑操控,你们是决计逃不掉的。但却没想到,你们会太虚之术。你们合体到达太虚之境时,便已经是开启了太虚幻境的大门。勘破幻境,幻境便是无用之物。”
“本来,这种情况应该是万中无一,难以碰到的。却依然被我碰到了,岂不就是我的命数。”巫王说到这里,眼神飘渺起来,说道:“我一生醉心于降头之术,虽说无害人之意,但终究是害人不少。阴损之术,最伤因果,这是我的孽,也是我的果。如今孽果到来,自当坦然受果!”
“你是个明白人。”楚寒深吸一口气,随后说道:“不过你说的对,降头之术害人太深。就算你无害人之意,活在世上,终究是孽果无数。我今天杀你,倒也算得上是替天行道,也算是大功德一件了。”说完之后,跨步上前,对着巫王的额头点上一指。
顿时,一缕先天真气袭杀进去。
巫王头一歪,当场气绝。
死得倒也没有痛苦。
倒不是巫王不想反抗,而是降头之术的确已经奈何不了楚寒这样的人。本来,他还有一道金蝉蛊的降头术,一经释放出来,上万只金蝉蛊袭杀过去,能瞬间将人咬成白骨。
但这些金蝉蛊遇到楚寒这样的高手,楚寒周身一震,立刻可将其全部震飞。再若一吼,金蝉蛊便会丧失心智,胡乱攻击。
巫王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死得倒也体面。
随后,楚寒拿了紫金钵盂朝外面走去。
船上,巴森一群人待楚寒走后,连忙到了巫王的房间。当他们看见巫王也已经身亡之后,这群越南佬立刻对楚寒一众噤若寒蝉,再不敢有任何的反抗心思。
秦若涵和向家兄弟马上跟在楚寒身后。向军不由奇怪的问秦若涵:“嫂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若涵却也是百感交集,虽然才睡了两个小时,但这中间所经历的酸甜苦辣,当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时候是凌晨两点三十分。
天上的明月格外的皎洁。
楚寒与秦若涵,还有向家兄弟都到了船顶上。
这里是最安静的所在,甲板上被偷渡客所在。
秦若涵特意去看了甲板上的偷渡客一眼,他们都还睡得好好的。而在那梦境中,他们已经全部被扶桑杀了。
秦若涵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波光粼粼。月光洒照,如沾染了一层银灰。
这时候,楚寒盘膝而坐,对着紫金钵盂说道:“扶桑,出来吧。”
楚寒话一落音,扶桑便飘了出来。乃是一团黑气。
并伴随着强烈的怨恨,让向家兄弟感到身体寒冷。
“待会不管看到什么,你们不要惊讶。”楚寒对向家兄弟叮嘱道。
向家兄弟点点头。
他们意识到这可能是今生所未见的灵异事情。
楚寒对着黑气说道:“扶桑,如今巫王已死,他不能再控制你。而你受了我一拳,伤重难治。在加上,我也不能容你继续存活于世害人害己。你有什么未完成的遗言,要交代的全部告诉我。我会尽量去替你完成。”
扶桑渐渐的恢复成了原形。
饶是向家兄弟有了心理准备,但这乍一见到扶桑,还是吓了一大跳。实在是扶桑的样子太恐怖了。
扶桑看向楚寒,她的眼中柔顺了一些。似乎也是知道大限已至。
“我并没有什么遗憾。”扶桑说道。顿了顿,又说道:“不过我之前的确是想将心中的怨气吐出来,但是巫王不允,现在我想说出来。”
“好,我们会洗耳恭听!”楚寒的话音显得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