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终于在一家我从未来过的酒吧门口停了下来,而这个送我来的司机,就说他还有事儿不陪我进去了,便又开着车走了。
我在那浓浓的夜色中,一个人走进了那家陌生的酒吧,然后就有个服务员迎了上来,跟我简单的交流之后,便引着我走进了一个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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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个卡间,我却只发现梁舒然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坐在那里,而他看见我之后,就立刻让我坐了下来,等服务员走了之后,我就不禁皱了下眉问他,“那个说知道线索的人还没来?”
梁舒然就也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还没,我已经打过好几个电话催过了,说马上就到了,再等等吧,来,先喝点水吧!”
他说着,就把我面前的这杯水又朝我这边推了推,而我就看了一眼面前的这杯看起来毫无杂质的水,但还是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然后就端起杯子一口就喝了半杯。
但就在我刚把杯子放回桌上的时候,我就感觉头开始越来越晕,接着就是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一样,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这时我就感觉坐在对面的梁舒然好像对我说了句什么,但是我却一点都没听清,而他就又站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旁,从我兜里掏出了我的手机,扔进了我面前的那半杯水里,我看着我的手机边缝开始冒出细细的气泡,不过当我再想抬头去看他的时候,我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我只记得我是被身底下的颠簸给弄醒的,而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辆吉普车的后座上,我立刻就挣扎了几下,就发现自己连动都不能动,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不知梁舒然给我喝的那杯水里掺了什么东西,我身上还是感觉不到一点的力气。
我费力的调整了下脑袋的方向,就看见前面正在开车的正是梁舒然,而车里除了我俩也再没有第三个人。
虽然我身上还是没有力气,但是说话的力气还是有的,我就忍不住立刻开口问梁舒然,“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你是要把我送给谁?”
可是前面的梁舒然却一句话都不说,只是脸色铁青的开着车,接着不管我问他什么他都不回答我,甚至连对我的谩骂都没有一点反应。
因为我身上真是没有一点的力气,我就也再懒得问他,而是躺在那里靠着车座大口的喘着气。
车终于再次的停了下来,我因为躺着所以无法看到自己到底身在何处,但是我却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所以我就知道自己肯定是在一个很僻静的地方,而梁舒然就回头面色冰冷的看了我一眼,便转身下了车。
我深吸了几口气,想看自己恢复了多少力气,能不能挣脱身上的绳子,但我努力了半天却发现也只是徒劳,而就在我放弃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脑袋顶着的车门便被人给一下子拽开了,接着我就被两个壮汉给粗暴的弄下了车,然后两个人抬着我,跟在梁舒然的后面朝一片空旷地上的大仓库走了过去。
我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的观察着,而就在这时我,就听见不远处的树林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就赶紧费力的扭过头朝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而发现这一动静的人不光是我,还有抬着我的那两个壮汉,两人就也一起停了下来,然后朝树林那边望了过去。
但是那边的树林就又变得静静的没有任何声音了,两个壮汉就不禁都感到有些奇怪的对视了一眼,而我也忍不住轻轻的皱起了眉,但是梁舒然此时神色,就有些不自然的催促这两个壮汉道,“快走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两个壮汉就没再说什么,抬着我接着跟在梁舒然后面朝那个大仓库走了,到了仓库边,其中的一个壮汉就放下了我,然后走到那看起来极其笨重的铁门边敲了敲门,沉声说道回来了,里面就有人给我们开了门。
里面那昏黄的灯光就也随之投射了出来,两个壮汉把我抬进去之后,我才发现这仓库里面跟外面一样的空旷,但是也正是因为这空旷让我一眼就看到了中间的那些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冲我阴笑的胡震,站在他身后如同黑熊一般的曹亮!
而让我眼睛真正爆裂开来的,则是被绑在椅子上堵住嘴的窈窈和沈晴,但是让我一下子又愣住的却是那个已经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背影。。。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直到我被那两个壮汉抬过去扔在地上,我才从那双我们公司人手一双的运动鞋上认出来,躺在地上的那个人是赵斌。。。
我的双眼立刻就有些模糊了起来,然后我便试着轻声的叫了一声赵斌,可是躺在地上的那个背影却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而这时坐在我对面的仿佛高高在上的胡震就不屑的笑了一声说,“你不用叫了,他还没死,我特意给他留了两口气儿,就是想让你们一会儿一起上路!”
我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青筋却开始不自觉地蹦跳着,然后我便慢慢的抬起了头,用那双怒火开始升腾起来的双眼,望向了泪眼婆娑的窈窈和那个还是下意识就避开了我视线的沈晴,但是最后我还是把视线定格在了胡震的身上。
不过这个时候,站在我身旁的梁舒然就对正在瞅着我阴笑的胡震说,“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现在我可以把她们两个领走了吧?”
胡震却又低着头哼了一声,然后抬起头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对梁舒然说,“你不知道我下棋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悔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