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自己造的孽。
深沉的叹了口气,他现在,只希望沐染能够顺利健康,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她是他心头唯一的牵挂,他会帮她完成她所有心愿,在那之后,他想,他还应该和夏倚晴告个别……
那个女人,他未曾对得起她一刻,可她,却是他孩子的母亲。
其实当年,能叫他动心,能叫他酊酩大醉的人,也只有夏倚晴一个。
那次的冒犯真的是无心,酒精麻痹了神经,他忘了一切,疯狂的夺取,在此之前,他一昧的压制自己的情感,只因她是他兄弟的女人。
可他的真心话,就算说给全世界,也不会有人认真的去听……
“还在忙吗?”中午十二点,沐染给欧延打了电话。
现在应该是午休时间,她故意选在他不忙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但欧延接通电话时,传来的声音依然是疲惫不堪的:“还有最后一点工作,做完就可以休息了。”
她听的心头发紧:“那还没有吃午饭,是不是?”
“吃过了,不用担心我。”欧延签完最后一个合同,握着电话从办公桌前离开,稍稍活动下生锈的筋骨:“你呢?吃完午餐了吗?”
“嗯。”她温柔的应了一声,眼里闪过一抹难色:“欧延,我想下午去医院做治疗……”
“治疗?”
男人眉头一蹙,随即想到,前段日子,他确实跟她说过要治疗的事,而且就连医生都预约好了,只是因为最近工作忙,他把这件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他看了眼挂钟上的日历,和专家预约的日子正是今天:
“那我下午和董事说一声,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忙工作吧,我一个人去就好。”她匆匆出声拒绝,生怕耽误了他的正事。
“不可以。”男人一如往常的霸道,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怎么能一个人去医院?”他不可能放心的话。
随即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迈开长腿,往电梯间走去:
“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他强制的命令。
“真的不用啦……”这边的沐染还在推脱,结果电话已经被男人挂断。
她失声笑了,望着发烫的手机,面颊上泛起淡淡的红色,他忙成这样,还想着陪伴她,这种被他当做宝贝呵护在手心的感觉,美好到有些不真实。
同时,她也有些惶恐,不知道她就诊时,专家会给出什么结论。
下午两点,在欧延的陪伴下,沐染拿着挂号牌,坐在公共座椅上等待,由于今天是周末,医院里来往的人特别多。
欧延一向讨厌拥挤,讨厌噪音,本来已经行使了特权,让沐染插队问诊,但是秉着公平公正理念的沐染死活不同意,非要在走廊上慢慢的等待,欧延无奈至极,却也只好依着她的喜好来。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沐染捏在手里的挂号牌被翻来覆去的折磨,上面被捏出了许多裂痕,欧延注意到她手上细微的动作,眸里的黑色渐渐浓重起来:“很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