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之的中的唾沫星子已经淹到脚边了,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
忽然一阵巨大喧闹声,刺激了他的耳朵,人群中的吵杂声瞬间把张翼遥拉了过去,一长串的灯笼赫然写着天香阁,硕大的金字招牌赫然在上,眼见一个双十年华的姑娘被人衣衫褴褛的抓进了这做脂粉牢。
“当真是个宁死不从的主啊!都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是要逃。”
“可是进了这个地方,想逃怕是难啊……都知道这天香阁真正的主子可是大将军王,谁敢得罪?“
说话间几个人行色匆匆的从天香阁里走了进去,张翼遥盯着他们几个瞧着,心中一震,差点跌倒在地,怎么会是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此人明明已经死在大将军王萧兼默的刀下了,是自己亲眼看见的啊!
他说的亲眼看见,是顾凡双年幼时在军中习武,抓住了一个俘虏……此人正是南楚的奸细更是他们的二皇子濮阳毅,记得那时刚刚当上将军的萧兼默十分自傲,便下令亲自将濮阳毅斩首,此人死的是十分凄惨,所以才引发了南楚和大梁的一场大战,也才有了后来交换质子一说,可是结果被送到大梁的人质根本就不是南楚皇子,可是被送到南楚的萧瑾奕,却成了两国争斗的牺牲品,客死异乡尸骨无存!
可是如今他怎么……
他不理解……难不成自己的重生影响了很多事,害的原本应该死去的人也跟着‘活了过来’,萧瑾奕是……濮阳毅是,还有谁……到底还有谁?张翼遥的脑子是一团乱,他索性紧跟着他们进了天香阁。
濮阳毅穿的是大梁京都人的服饰,一身锦衣华服,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伟不凡,一看就是长年征战养成的气度,眼神清锐分明,冷如天山积雪。
张翼遥断定濮阳毅应该在南楚军中颇有权势,看他身边的随从便知,一个个都风声鹤唳即便在此温柔乡也绝不懈怠分毫。
突然一个女子扑到张翼遥的怀里,一瞬间张翼遥被着突如其来的冲撞害的身不能动,只是呆呆的看着濮阳毅侍从向自己走来。
“公子,这位姑娘是我们爷看中的。”说话的人一把将扑在张翼遥怀里的女子拉了过来。
“公子,救救我!”那女子模样十分可怜,两行清泪妆都花了,实在看不出美来。
张翼遥微微一笑,一双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姑娘,别怕……我想你身边大爷应该不是什么坏人,既然到了天香阁无非是被父母兄弟卖来的,那些人已经靠不住了,你逃了又如何?倒不如想想自己以后的日子,尽量让自己过的舒服点才是。”
“公子……”那女子被说的哑口无言。
濮阳毅听了一惊,眼前打量着张翼遥,对他的说法到是有些不解,更觉得他也并非某人所说的那般,实在有点言过其实。
“想不到大梁的男子竟如此胆小怕事?女子求到了,竟丝毫没有怜惜之情。”粗狂豪迈的笑声,紧跟着连连叹息。
“怜惜?你是指这样的女子?“张翼遥伸手指了指刚才的这位姑娘,不停的摇了摇头,”我真是实在忍不住想要哭着感叹你们南楚人的审美!“
汉子刚要反驳一声轻咳,他便退了下去不在言语。
”还望这位公子见谅,我的手下是个粗人,向来心直口快,没有丝毫不敬之意。“濮阳毅低声道了一句。
”无妨,我也是有话直说,这姑娘可不行……瘦的无半点风情,眼含水波看似楚楚可怜,实则哭丧着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张翼遥边说边摇头,一只手将姑娘拉到自己的身边,低头不忍看她的伤痕。“你看她的手看样子侍候人的功夫还不到家,这个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这里数一数二的。“张翼遥暗中使了个眼色,那哭花了妆的姑娘,赶忙想要退下。
”慢着……我可没说让你走。“濮阳毅冷声道了一句。
张翼遥本不想在这个地方大吵大闹,可是眼下这群人的路数分明就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就是找茬子来的,闹的这么大……对于濮阳毅可没什么好处啊?这姑娘也是的,她整个人贴在自己的身上,就是硬拖也要把自己拖进这个烂泥谭里。
他立即回转身子,四处打量,两侧都是密密麻麻的看客,无处可躲。张翼遥现如今是正逢多事之秋,实在不易强出这个头,更何况这群人就是在故意引自己入局的,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