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规矩张翼遥决不可到使馆去,可是自从昨儿夜里从宇文翊的口中听到关于萧谨奕的消息他便按耐不住,这日一大早他便乘着銮轿静静的在使馆的门口等候,门口的侍卫进去通报了一声,张翼遥便随着他们进去,可是进入内厅却只是看到上官谨和宇文绮。
“上官将军,宇文殿下!”张翼遥拱手施礼。
“拜见郡王!”上官谨回礼道。
那宇文绮瞧着张翼遥,笑道:“怎么你这么心急想嫁到我们东秦,还一大早就颠颠的跑过来了。”
张翼遥并未与他计较只是低声问道,“请问宇文翊可在?”
宇文绮从张翼遥的口中听到那个私生子的名字,便有气,“你找那个私生子做什么?他不在!”
上官谨瞧了宇文绮一眼,回身道:“郡王,殿下已经嘱咐过了,他一直在等你。”他慢身回头,前方为他引路。
尽管昨儿夜里的事他也听到许多,只是宇文翊没有多说什么,他便也不好多问,只是他打从昨儿夜里回来之后,就不知觉的在莫名的叹气,屋里的灯更是亮了一夜,不知是何缘故。
“上官将军可听过一个公子季这个名字?”张翼遥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上官谨想了一下道,“此人应该是北魏的一名文官,听是听过……可是却无缘相见。”
尽管张翼遥心中存疑,可是他终究没有多问,几番试探……那上官谨几次表现都不像是在说谎,翼遥又道,“那翼遥有一事想请教上官将军,那日你独自前来大梁,可是听了谁说了什么?”
上官谨恍然道,“郡王说的是这件事儿?还不是宇文翊……打从他听说陛下要娶你便四处暗查寻访,他整日念叨你,说无论如何也要见见郡王,我也诚然是好奇,那日当真是得罪了。”说着他便俯身一拜。
张翼遥赶忙伸手将他扶起,“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顺着走了廊过了偏院,沿墙栽种着忍冬花,此时正值冬末这花却打起来花苞,张翼遥略略放缓了脚步,清淡的面上浮出了一抹散不尽的愁绪。恰在这时,有一缕琴音随风而至,忽远忽近,琴音清冽,令人陡生悲怀之情。
“这是哪儿里的琴音?”
上官谨听了片刻道:“是殿下……实不相瞒,我们这位殿下才从民间寻回,他脾气秉性都些怪异,除了与我家君上能说上几句,旁人他是不愿多搭理的。”
“那这位殿下是如何被贵国寻到的?”
“这个我就不方便说了,他日郡王若是与我家君上成亲,大可亲自问他。”
张翼遥摇摇头笑道,“你当真觉得我会嫁到东秦?”
“不是觉得,君上此番既然连宇文翊都能请出来,想必对郡王是势在必得,实不相瞒……这宇文翊武功盖世兵法超凡,正是我东秦未来的战神。”
张翼遥深知上官谨没有胡说,昨儿他同宇文翊过那几招,自己的路数已然被他摸了清楚,若是他日真同他一较高下只怕会输的面目全非,顾遥的身份也会被他猜出来。
他们走到宇文翊的房门前,宇文翊却拿着一本古琴谱,不停的研究翻读。听见脚步声只是轻轻的抬起头,看着窗外的二人,那斑驳的阳光下,恍恍惚惚间看见就好像看见了萧谨奕在对自己笑,那笑容既甜腻又逗趣。
张翼遥的失了神,便是呆站着,连问候都忘了。
“郡王昨儿夜里睡的可好?”宇文翊轻声问道。
“啊……还好!”
“我可睡的不好,昨儿一夜我在寻思,你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明明大梁如此待你,为何你却不愿与我一同回到东秦。”宇文翊看着他,像是吃透了翼遥的心思,他暗藏的野心景不知觉的暴露在外面。
“殿下说笑了,昨儿说到底只是个误会。”
“误会,若是我先走了,他们可会放过你!”
张翼遥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便想了一下道,“昨儿殿下的手受伤了,翼遥心里过意不去,特意拿了药给殿下。”说着他便从怀里取了一件瓷瓶。
“诚然算郡王还有些良心,这东西我就收下了。”他二话不说就揣到怀里,他看着上官谨站在他们二人中间,“你为什么还站在这儿?有点碍眼!”
张翼遥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只是憋着看上官谨深深的白了他一眼,然后乖乖的退了去。
“药送完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去了!”宇文翊顺带着指着张翼遥。
“殿下,昨儿你同我提过有关四皇子的事儿,你可否告知翼遥!”
宇文翊起身走到张翼遥的近前,俯身低头。他薄细的两片唇,畔角微勾,笑的若有若无,他坐到回到榻前,轻声道:“我现在又不想说了。”他见张翼遥焦急模样,忽然一张脸又冷了下来,完全一副我不开心,你能拿我怎么样!
“殿下,此事关系翼遥且不可儿戏!”张翼遥此时还好言相劝,只是不希望自己因为一时冲动开罪这位殿下。
“你喜欢萧谨奕?”
张翼遥没有避讳,认定的点点头“不只是喜欢,是认定了他是我一生一世。”
“那我父皇如何呢?他也认定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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