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玲珑和赵庸的引领下,张翼遥经过一条长廊,进入一座人迹罕至的院落。虽然这院落与前院的喧闹有些差距,可是在灯火之下,仍然可以看见许多奇花异草。
院落处造了假山和鱼塘,绿草茵茵,虫鸣蝉唱,张翼遥压根就想不到这妓院处还有如此幽静之地。
那赵庸和玲珑截然是两种人,赵庸虽然有些本事可是却也不过是一个伶人,如今见了翼遥自然被他的身份吸引,对张翼遥更是多有言语上的挑逗,意在攀附上这层关系。
玲珑虽然是卖笑的为生,可是却隐约透着一股子清冷的气息,对张翼遥是毕恭毕敬,无半点逾越,适才她说起情长剑怕是也是受人所迫,并非真心。
“郡王,平日经常出入天香阁,可是在玲珑看来却不像是风月老手?”玲珑开口笑道。
张翼遥微微一笑,“姐姐好眼力,我不过是去躲个清净,至于……”他摸着脑袋一笑,竟傻乎乎的可爱。
转过假石山,一座两层的独立院落出现眼前,进口处守着十多名都卫和禁卫,都是詹王等人的亲随,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东秦的人!
詹王站在门外亲自等候张翼遥,只是见他同张其华说完话,便叫人引他到这来。
“翼遥,你可让我们苦等,我还当张先生把你拖住不放你走呢?之前那处人多眼杂,不如这个地方僻静,你我还有东秦的公主殿下,我们好好的喝上一喝!”
张翼遥微微点头,含笑进入通明的大厅,宇文绮和上官谨各坐一处,那上官谨见到翼遥先是一愣,低头看了宇文绮一眼,马上起立,双手交叠施礼。
“张翼遥,你迟了……可是要把这酒先干为敬!否则你连这喝酒都落上我们一头。”宇文绮轻声笑道。
张翼遥诚然觉得这宇文绮就是专门找来对付自己的,二皇子与他私定了婚约,却依旧可以坐在他对面同旁人亲热,她的这份心性当真是谁都比不了的。
“公主殿下既然开了口,翼遥怎么敢拒绝。”说着他便浮了一大杯。
众人欣赏着歌舞,不时会有人穿梭于席间同他们斟酒。
“我听闻郡王同麒麟之主的关系甚笃,不知可否有机会让我们一见他的风采?”詹王好奇的说道。
张翼遥看着众人,轻声道,“顾遥平日来无影去无踪,不是十分好寻。”
“我怎么听说……但凡你有难或者有危险他都会挺身而出,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宇文绮大胆言道。
“我与他自然是有关系,否则他为何平白对我相助。至于我同他是何关系,应该不用同公主殿下交代,今日便是贵国的君上来问我,我也一样是这个答案!”
宇文绮听罢腾了一声站起来,“你是我们东秦的人,他日进了东秦也要受我们东秦的规矩,别人笑你大梁也就罢了,别因为你丢了我们东秦的面子。”
詹王坐在一旁不语,诚然是想看好戏。
张翼遥轻声道,“别说我如今不是你东秦的人,便是真的是了想必东秦的规矩也要随着我改上一改了。”
“你好大的口气,你有多大的本事?东秦是我的天下,你若是真的来了,不怕没好日子过?”
张翼遥点点头,装出害怕的模样:“我自然是怕的很,索性我也没打算去,此次怕是真要随了殿下的心愿,只是殿下大婚嫁到魏国时我一定会备上一份大礼!”
詹王一听脸色忽然沉了下去,张翼遥瞧了出来,嘴角一笑,又道,“詹王殿下,你与宇文公主的婚事可是何时要办?我人在大梁可是就听了这桩婚事,殿下好福气啊!”
宇文绮冷声道,“什么婚事,郡王怕是道听途说鬼扯了吧!”
詹王冷声道,“郡王确实是听错了……”他的脸一阵青白,在坐的众人便是全都明白了。
“赵庸,你不是要为郡王抚琴一曲吗,这可是说好的!”詹王大声道,试图解了如今的困局。
听罢赵庸便抱着一把琴做到众人中间,抚琴而起。
上官谨在一旁面上虽然有些欣喜,可是却一本正经道,“公主可是想清楚了,此番绝不是儿戏,你少了北魏的助力,你成为女君的路怕是难走了!”
“你少管,我就不懂难不成你真想我嫁给詹王不成?”
上官谨沉默了一阵,又道,“嫁与不嫁都随你。”
“你……”宇文绮气的抬腿就走,上官谨立马跟了上去,宇文绮反倒回头轻声道了一句,“别跟着我!”
詹王瞧着,忙对身边的玲珑耳语了一番,那玲珑机警马上跟了出去。
张翼遥瞧着上官谨,不住的摇摇头,心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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