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着急,拼着劲儿终于站了起来,却感觉身体轻飘飘的,双脚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的,无处着力。
手扶着身旁可以抓到的任何东西,一步一步慢慢走去浴室,她太累了,也许洗个热水澡,可以让她精神好一些。
站在花洒下,她急促地喘气,眼神不时的涣散,让她半天看不清墙壁上的触摸键,好半天终于摸到那个出水键,天花板上洒下圆形的细线水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柔和轻缓的水雾中。
她出了很多的汗,连头发都汗湿了,只得将头发也好好地洗了一下。
在热热的水雾蒸腾下,一开始的那种温暖舒爽渐渐消失,她开始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心脏似乎越跳越快,急促地像是要跳出心窝,整个人发软发麻,连呼吸都没了力气,只能吸进去半口气,便阻在闷重的胸口。
手扶着一旁的墙壁,鱼羽儿觉得自己要支撑不住了,满身沐浴液的泡沫,她却没有力气去搓洗,挪了一步站在花洒下,待水流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她便关了花洒,伸手扯了挂在一旁的浴袍穿上。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她摸到梳洗台前,手撑着台面,头发上的水一滴滴地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提醒着她,还需要吹干头发。
意识已经有些模糊混乱,她心里有些着急,却想不起是急着要去做什么,抬眸看到挂在墙壁上的电吹风,心里就只有一个清晰的念头,她应该把头发吹干。
盛飞鹄洗完了澡,整个人神清气爽,几个小时的剧烈运动,却没有让他露出丝毫疲态,反而为他增添了一份神采奕奕。
迅速换了一身深褐色的定制西服,白衬衫,香槟金底色深褐细圆点的领带,再将头发打理好,他就立刻走去主卧室。
推开门,他没有看到女人,知道女人洗澡要慢些,他没太在意,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些时间,于是转身走去客厅,召唤管家让人煮了一壶咖啡,之后又把管家和服务生全都赶了出去。
慢慢喝完一杯咖啡,盛飞鹄又看了眼时间,从沙发上起身,再次走去主卧室。
卧室里仍然没见到女人的身影,盛飞鹄微蹙了蹙眉,长腿一迈,走到浴室门口,也不敲门,直接一拧门把,推开了门。
一眼便看到女人穿着浴袍呆站在梳洗台前,头发还湿漉漉的,不由更皱紧了眉。
“怎么还没收拾好?”
鱼羽儿听到男人有些不耐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进耳内,心中一颤,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墙壁上那个忽远又近的电吹风,却怎么也拿不到,眼前逐渐昏花,随即陷入黑暗。
盛飞鹄看到女人身体摇摇晃晃,意识到不对,刚向前走了两步,便看到女人身子一软向地上滑去,心中一惊,一大步迈向前,没来得及抱住女人,只堪堪捧住了她的头,避免了她的头磕在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上。
“鱼羽儿!”男人连忙抱起女人软软的身子,“羽儿,醒醒!”
大手捧过女人歪向一边的小脸,盛飞鹄心房某处一颤,女人双眸紧闭,小脸泛青,嘴唇完全失去了血色。
他连忙掐住她的人中,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怀中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盛飞鹄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连忙抱起女人走出浴室,将她平放在大床上,俯身侧耳贴近她胸口,听到她的心跳极其微弱缓慢,抬头伸手探她的鼻息,呼吸也极其微弱,似有若无,明明才沐浴过,可是她的手却冷的像冰块。
男人心头蓦地缩紧,面色大变。三年特种兵的训练,使他懂得一些急救护理常识,鱼羽儿此时的状态已十分危急。
邢天接到电话时,正准备走出他那间总统套房。
“邢天,快找医生,鱼羽儿急需抢救,五分钟之内必须到!”
邢天心中一震,话都没回,立刻按掉电话,又拨打另一个电话,莫名的,手指有些发抖。
一边打电话,邢天一边大步地向皇家套房那边跑去。
盛飞鹄在电话中的声音让他心慌,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他的淡定与冷静,这是第一次听到他声音里流露出紧张与不安。
邢天越想就越是心慌,那个女人……她……她一定不能有事!
看到皇家套房门口排成一字站开的服务生,邢天的目光移向在一旁徘徊的管家。
“开门!”
管家一愣:“盛先生不允许……”
邢天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领,眸光阴鸷,锋利如刀:“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