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轻,男人已抱起她向卫浴间走去,鱼羽儿窝在他怀里,顺从地垂下头,安静地任由男人摆布。
卫浴间里应有尽有,几乎看不出这是在飞机上。盛飞鹄将女人轻轻放下地,低头看着她,唇边仍有浅浅的弧度。
“洗的时候如果遇到飞机颠簸,旁边有扶手可以扶一下,小心别摔了。”他嘱咐道,“你先洗吧,我一会儿再来。”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鱼羽儿惊愕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卫浴间门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明白他并没有勉强她的意思,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可是想到他最后说的那句“一会儿再来”,心中又紧张起来,连忙行动起来,想赶在他再进来之前洗好澡。
盛飞鹄坐在卧室里的沙发椅上正翻看着财经杂志,听见卫浴间的门打开,转头看去,鱼羽儿已经洗过澡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这么快?”男人扬了扬眉。
鱼羽儿模糊地嗯了一声,站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感觉到男人走近,一个装着大半杯水的水杯出现在她低垂的眸光里,接着他另一只手端着个小纸碟递给她。
“吃药吧。”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看着纸碟里大大小小的十来粒药丸,她面色虽淡然,心里却实在无法平静下来。
医生给她配了不少药,每一种药每一次该吃多少粒,走之前艾莎跟她仔仔细细交待过,她都还记得不太清楚,可是他却都记得了,还帮她分好了集中放在纸碟里,并准时提醒她吃药。
现在已经离开D国,不用再在王室成员面前“秀恩爱”,他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盛飞鹄见她怔怔地没有反应,以为她是忘记了要吃药的事,提醒道:“不是说一天三次吗,晚上的药你还没吃呢。”
鱼羽儿接过水杯和纸碟,心中一片迷茫,嘴唇动了动,轻轻说了声谢谢。
“我去洗澡,你吃完药先上床睡吧。”他交待了一句,转身向卫浴间走去。
鱼羽儿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才走到沙发椅里坐下,捻着一颗颗的药丸,慢慢就着水吞了下去,水不冷不热,温度刚刚好。
盛飞鹄走出卫浴间时,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床头灯,女人背对着他侧身睡在大床的一边,即使盖着薄被,也还是能看出她身体起伏的曼妙曲线。
这架盛飞鹄的个人专用飞机,内部装饰都是十分冷硬的男性风格,包括床上用品都是极简的风格,冷峻的色调,这张大床上还从未躺过任何女人,此时鱼羽儿纤柔的身体侧躺在那儿,一头黑发在枕上铺散开,盛飞鹄觉得,仿佛整个卧室的冷硬线条都因为她而柔和了下来。
走过去轻轻上了床,关掉床头灯,夜灯自动亮了起来。
男人靠近女人的身体,手臂围住她的细腰,轻轻往怀里一捞,感觉到女人的身体缩了一下,男人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
“没睡着?”男人在女人耳边轻声问,大手已将她扳过身来,圈进怀中,让她的小脑袋枕在自己胸膛上。
女人有些别扭地在他怀里动了动,小嘴抿了又抿,没有吱声。
昏暗的光线中,盛飞鹄低头看了眼伏在怀中的女人,鼻间嗅着她独特清美的芬芳,唇边笑意更深。
“刚才是不是因为我不在身边,所以睡不着?”
女人在他怀里低了头,将后脑对着他的下颌,闷闷的声音:“不是,我还不困。”
盛飞鹄扬了扬眉,无声地笑了一下,不再说话,拉过她的小手圈住自己的腰腹,让她更加贴紧自己,另一只大手抬起抚在她的后脑上,一下又一下,顺着她的背脊轻抚。
几天下来,鱼羽儿已经完全无法抵抗这种特殊的催眠方式,没撑一会儿,就被浓浓的睡意攻陷。
听着女人轻轻浅浅的柔柔呼吸,男人深邃的眼眸中都是愉悦的笑意,轻轻抬起女人的小脸,侧头在她额上轻吻,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十分惬意地睡去。
半夜时,女人又像昨夜那样,在他怀中不安地挣扎了几下,喃喃着听不清的呓语,盛飞鹄双臂紧紧地拥住她,大手轻轻地安抚,感觉到怀中纤细的身体终于渐渐平静下来,重新陷入安然的沉睡。
盛飞鹄明显感觉到,虽然她仍然夜夜噩梦,但这两天似乎有所好转,不再像那夜一样惊恐到无法安抚。
紧了紧怀中柔软的身子,心中略有安慰,他希望她能渐渐摆脱那些噩梦,在他决定温柔待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