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
男人深深凝着她懵懵的小脸,攥在她纤细胳膊上的大手下滑,握住了她冰凉柔软的小手。
“走吧。”声音温和,却不容置喙。
鱼羽儿被他拉着继续向前走去,这一次,脚步不紧不慢,正好适合她的频率。
她整个人还是懵的,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她又忽然想起,现在还不到早上七点,那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走出那个私人专用登机口,一辆黑色的元首级劳斯莱斯停在外面,男人将行李箱交给了司机,拉着鱼羽儿坐进了后座里。
司机放好行李箱,就坐上车发动车子向不远处的停机坪开去。
盛飞鹄一直握着她的小手,捂了这么久还是有些凉。
鱼羽儿张了张嘴,还没问出问题来,就被他长臂一揽拥入了怀中,另一只手也被捂在了他宽厚粗糙的掌心里。
“手怎么总是这么冷?”男人微蹙了蹙眉,有些不满地看了眼她身上厚厚的羽绒服。
鱼羽儿没有答话,看了眼他的衣着。
他只是白衬衫灰色格纹西服外面穿了一件烟灰色的羊绒大衣,掌心和怀里就温暖得不像话,再看看自己,穿得像个小包子,却还是冷得缩手缩脚。
车子停下,盛飞鹄拉着鱼羽儿下车,直接上了飞机。
机舱里十分温暖,鱼羽儿见盛飞鹄都脱去了大衣,自己也不好意思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只好也脱掉了,紧身的白色高领毛衣,玲珑浮凸的身形毕现,小腰纤细得不盈一握,身前又丰盈得挺翘欲出。
盛飞鹄眸色一暗,将人拉了来搂入怀里,低头凝着她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发现只是几天时间,原本消瘦的小脸就饱满了一些,看来鱼忆真的很会照顾她,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一定很不愿意离开她的哥哥,鱼忆是她唯一的亲人,对她来说,有鱼忆在的地方才是家,才是她最眷恋的地方。
刚才,他看到她躲在墙根处,小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忧伤,那个样子的她不再清淡如水,像是最柔弱无力的藤蔓,却缠紧了他的心,让他挣脱不开的难受,可是,就算如此,他还是不想放开她。
忽然将人横抱了起来,坐进沙发里,让小女人窝在他的怀里。
鱼羽儿惊了一跳,挣扎着想起身。
“别动。”男人沉着嗓音说道,有力的双臂将她圈紧。
“……别人会看到。”鱼羽儿感到窘迫。
“没我的允许,没人敢进来。”
“……”
看着她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好像只是几天时间,就又跟他生分了似的,将人再搂紧了些,低头嗅吸着她独特的芬芳,微微烦躁的心渐渐沉了下来。
“身上……还疼吗?”鼻尖触进她柔软的发丝里,他轻声地问。
身子微微一缩,立刻便想起那个夜晚,尽管知道他当时失去了理智,她也不怪他那样对她,但那样的他还是让她有些心有余悸。
“……不疼了。”她摇摇头。
他感觉到了她微微缩紧了的身体,心被揪紧了一下,低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声音沉得有些发闷。
“……傻瓜。”
鱼羽儿的心忽然又是一颤,虽然只有两个字,虽然只是闷在她的发顶中模糊的声音,可她还是从中听出了他的心疼与自责,还有这圈紧了的怀抱,大手的紧握,似乎都在表达着他的歉意与愧疚,他,终于为她而心疼了吗?
好一阵儿的沉默,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却一点也不尴尬,有某些不自知的东西在空气中悄悄流淌,如水般平静温柔。
鱼羽儿感觉到飞机已经起飞,微微向上的倾斜已渐渐缓平,此时,他们已在万米高空,在古老英伦阴郁又浓密的云层中穿行。
“吃早饭了吗?”男人忽然问道。
“……嗯。”鱼羽儿点了点头,哥哥很早就起来做了早饭,可是因为起得太早,她没有什么胃口,只吃了一点点东西。
“我还没吃,陪我吃点儿。”男人高挺的鼻尖眷恋在她柔软的发间,薄唇在她额角轻触,有些痒痒的。
“……好。”她答应道。
面对面地坐在餐桌前,盛飞鹄喝了一口牛奶,看着对面小口吃着牛奶麦片粥的女孩,白色毛衣并未将她的肤色显得暗沉,细嫩光洁的肌肤反而比牛奶还要白皙软腻。
“为什么只要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到处沾花惹草?”男人忽然说道,眸光深沉地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