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应的放弃了一切男女之欢。我天朝皇帝最为忌讳此事,已经严惩过不止一对秽乱宫闱者。马六,你即使不爱惜自己的性命,难道也丝毫不在乎如阮娘的生死吗?”慕佑天径直走到马六的身边,置身于他的身侧,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慕佑天并未选择高声训斥,而是看似漫不经心般一下子抓住了马六的软肋。
只见马六听完他的话之后,猛地抬起头来,双目瞬间瞪大,眸光犀利而愤恨!
“我的事情,与阮娘何干?慕小将枉费我从前一直都将你视如一条真正的汉子,却未曾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龌龊之人!”马六几乎被气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厉声反击道。
马六可以允许任何人辱骂他,甚至威胁斥责于他,却不允许这世间任何一个人当着他的面侮辱阮娘。
“马六,我问你,雪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死的?你若是知无不言,三皇子便会差遣人马,护送你与阮娘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从此之后,你与阮娘可以寻一个安静之所,过寻常的小日子!”慕佑天见马六神色大动,登时便再次抛出了一个大诱饵。
少年十分确定,这个诱饵足以撼动一个一心寻求幸福之人的心。
马六听完之后,抬起那张满是质疑的面庞,急声反问道:“慕小将,马六我也奉劝你一句,莫要在此浪费精力和口舌了!你的那如蜜糖实则又如砒霜的鬼话,可哄骗不了我!”
即使到了此时此刻,马六也绝对不肯相信,慕佑天会这样好心放他远走。他以为慕佑天会如从前的太子那般,从人证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登时便会杀人灭口。
三皇子再次一急,好似失去了所有的耐心一般,当着马六的面转身与慕佑天商议道:“既然这家伙如此的不信任你,便一刀了结了他算了。”
三皇子见马六依旧面无惧怕之色,便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再次开口道:“至于那个阮娘,可以送去军中充当军妓!”
此言一出,还不待慕佑天反应过来,马六便被气的彻底爆发了。
“住口!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狠心,阮娘只是个无辜的女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莫要牵扯于他!”马六痛苦极了。
听到三皇子的话,他的心便顷刻间如针扎一般疼痛。
马六无法想象那样卑劣的场景,若是阮娘真的因为自己而遭遇那非人的折磨,即使死千百次马六都无法心安。
因为阮娘这个唯一的软肋,马六在苦苦的挣扎之后,终于选择了背弃太子。
“噗通!”马六径直跪倒在三皇子面前,声泪俱下的哭诉道:“我招!我全都招认!还望你们能够放过阮娘!她已经够可怜了,莫要再让他承受无端的伤害!”
慕佑天冷眼站在旁边,马六的一举一动,甚至面上的丝毫变化皆落入他的眼中。见马六终于松了口,三皇子很是兴奋,面上尽是释然和轻松之色。
但是慕佑天看到马六这如此痛苦的样子,心中却很不是滋味。在抓马六之前,他便已经调查的很清楚,那阮娘乃是马六的琴梅竹马之人。长大成人之后,因家中嫌弃马六家中贫寒,所以才将阮娘另许配他人。马六也因为痛失心上人而伤心欲绝,选择了入宫为太监。
有道是人生无常,谁知道三年之后,一个无意之间马六便得知阮娘因无法生育而被夫家休掉。他心中很是牵挂,费尽周折好不容易才辗转找到了阮娘。后来二人旧情复燃,且惺惺相惜,便悄然组成了一个不正常的情人关系。
慕佑天也就是抓住了这一点软肋,所以才能够从马六这里寻到突破口。
纵然百般不愿意,但是马六终究为了阮娘的幸福,还是一五一十的招认了所知道的太子一切恶劣行径。
“岂有此理!简直是人面兽心的!”待三皇子听完整个事件的始末,登时便暴跳如雷。
他心中实在太过愤慨,竟一时之间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啪!”三皇子气极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因为实在太过用力,木桌承受不了那样大的力道,登时便摇摇晃晃似要歪倒一般。
“唉!”慕佑天暗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并未劝解几近气的发狂的三皇子,也并未阻拦他泄愤。
“三皇子得知真相,定然会承受不住!现如今让他有机会发泄一番,也好!只有发泄出来,才能够迅速正常些!现如今正是扳倒太子与皇后的最佳时机,三皇子定然不会放过这绝好的机会。”慕佑天望着被气的发狂的三皇子,暗自在心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