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绝对不是这样的,只是刚好来的时候车比较方便,也就没有麻烦你们,你看我这到了不就赶紧给你们去电话了!”大致摸清楚了这人的别扭性子,言不由衷,文娟赶紧顺毛捋了一把,无比不能让他炸毛。
“好了,飞扬,时间不早,赶紧把弟妹的东西弄车上,咱们回去吃饭!”陈庭打着圆场,也是劝阻陈庭可别无赖不饶人。
“这次就算了,下一次你再敢这样,朋友都没得做了!”看到文娟身边的大袋子,他伸手一试重量,不由脸又一黑,这么沉的重量,也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弄过来了,就知道逞强。好在,秦飞扬知道,这会儿计较也是耽误时间,只能先在心里记上一笔,回头再追究。
上了车,陈庭先指挥秦飞扬把车子往收购站开,先把文娟带过来的药材处理一下。都是熟门熟路的关系,文娟处理的药材上等,最后一批大概六十斤左右的天麻,再加上其他的药材,最终那将近百十斤的药材,换成了六百多块钱,文娟前段时间干瘪下去的荷包,又少少丰满了一下,心里还是挺美的。
处理过药材,文娟放在后备箱里的东西,就只剩下她要给沈卫国邮寄的吃食和毛衣,这个倒是不着急,下午给陈庭处理完手臂的时候,拎着出去就可以发走了。她记得,上一次开户头的时候,又看见在她旁边就是邮政。这个时候,后世那品类繁多的快递还不见踪影,邮寄大件小件,是邮政的天下。
回了陈庭家,半月不见,郑美怡和文娟自然又是好一通的亲香,今个她接到通知比较紧,也来不及在出去买菜什么的,就从附近的饭店打包了一个菜,她在家又做了一个滑肉蛋花汤,整了米饭,此时已经新鲜出炉,刚好可以直接用饭。她在饭店要了一条糖醋鲤鱼,一道红烧肉,一道板栗烧鸡,一道木须肉,还有两道酸辣白菜和一个凉调三丝,也可谓是丰盛齐全。
“又让您们破费了,咱们也不是外人,家常便饭就行了,以后您们可不能这样客套,不然我都不好意思登门!”看着郑美怡的准备,文娟不由劝说道。若是回回都这样,对于他们家的负担也就太大了。这一桌席面下来,最起码也得十来块钱,这样的话,一个月两次,他们两口子一个月六分之一的工资就没了,实在不是长法。
“知道了,知道了,快吃饭,尝尝味道都怎么样?今个儿也就是家里没什么准备才去饭店打包了几个成品!”也是她的手艺,实在是不堪大雅之堂,丈夫的表弟秦飞扬又是个嘴刁的,有他在,随便应付也不好。
“是我来的太突然了,刚好估摸着陈哥的身体经得起第二次动针,我就临时起意来了市里!”文娟也有些歉意,是她考虑不周全,她总想不要麻烦别人,但是她得突然,也会给别人造成困扰的,这一点儿,她也该反思。
“哪有,也多亏你对老陈的身体费心!”····席面上有女眷,再加上秦飞扬开车,这顿饭也就没有开酒水,你一句我一句说这话,也就欢欢乐乐的吃过了饭。
收拾干净,给陈庭过了过脉象,确定如她所看到的所预估的一样,陈庭的身体已经恢复充足的元气,显然,这半个月,陈庭夫妻俩有按照他的嘱咐,在饮食上注意了。对于极力配合的病患,医者总是最愿意看到的。
让陈庭按照之前做好准备,露出左肩膀和手臂,文娟也同时麻利的就着郑美怡娴熟准备的工具处理了银针,银针以秦飞扬目不暇接的速度,一针针扎入陈庭的肩膀手臂学位上,文娟认真沉着的态度,也不由让他屏气凝神的看着,不敢轻易打扰。
这是他第一次看文娟施针,认真的文娟,不由让秦飞扬觉得,这丫头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不是装出来的水货,那手法熟练的,堪比那些他见过的老国手了!这手艺,真不是吹得,无外乎,他表哥表嫂对她那么推崇,就连他,经此之后,心里也不又多了更多的认同和确信,为自己之前的眼神,觉得抱歉。这样的人儿,他不应该怀疑的,他早该知道,她就是这么的出色。
半刻中后,文娟照例刺破沈卫国的食指,黑色的淤血滴落在垃圾桶,随着文娟最后的颤针逼退这一次清理出来的淤血收针后,陈庭只感觉肩膀处比上一次还轻松舒服,让他有着明确的感觉。原先沉重的几乎没有太多知觉的手臂,如今似乎能让他觉得,这套手臂的存在。他不由满心兴奋感谢道:“多劳文娟费心了!”
“陈大哥客气了,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别和我客气。我上一次给您们的药方药材准备的怎么样了?施针只是治标,疏通经络,但是根本还是要有断续膏配合,修复您受损的筋脉,才能彻底痊愈宛若常人!”没有黑玉断续膏,她的操作治疗,也不过是让陈庭稍微舒服点儿,疏字诀疏通筋络,若是没有修复,日久天长,哪里还是堵塞凝结,让他痛苦不堪。
“附近地域的以及国内差不多收集齐全了,也就西边最偏远的地方的药材还没到位,估计还要几天的时间,到时候,也不用折腾文娟你亲自跑一趟市里来拿,我托人或者让邮局帮忙带下去给你,更方便!等我们俩时间都允许,我和你嫂子亲自去看看沈叔他们!”给他治疗,还让人家折腾的市里乡下跑来跑去,陈庭自己都过意不去。所以能够不折腾文娟的地方,陈庭都更加周全的去考虑。
“还找什么人,有什么人比亲自去过知道路的我更合适,更可靠,你们赶紧把药材收集齐,回头我开车帮你们送下去就行了!”秦飞扬一脸看你们如此麻烦,看我如此体贴大义,自告奋勇的抢着道。态度积极的,让陈庭和郑美怡感动非常,真不愧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兄弟,就是这么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