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娟半蹲着身子,和两个自觉趴到床前,好奇的看着妈妈抱爸爸的孩子说着话:“爸爸受伤了,所以,安安乐乐可以和爸爸说说话,让爸爸讲故事,但是不能到爸爸身上玩,不能和爸爸打闹!安安和乐乐,告诉妈妈,你们可以做得到吗?”
文娟连说带着比划和收拾,所以安安和乐乐很明白抓住里面的重点,不能和爸爸打闹,也就是不能在爸爸身上爬山,让爸爸飞高高这些事情,之前每当他们兴奋过头的时候,文娟总会提醒两个孩子不能闹了这个词,所以两个孩子一听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受伤他们也懂,前一段时间乐乐调皮,手被划伤了一个口子,留了点儿血,妈妈告诉过他们,那是受伤了。
“爸爸,爸爸,吹吹,吹吹痛就飞走了!”两个孩子明白过来,趴在床沿没在老实的和沈卫国说着话,用他们的童言稚语,继续安慰着沈卫国。
“嗯,爸爸不痛了,就是暂时不能抱安安和乐乐,爸爸给安安乐乐讲故事好不好!”沈卫国再次疼爱的摸了摸两个孩子头,有挚爱的媳妇,还有这两个可爱的孩子,他又怎么舍得,当时放弃自己最后一口气。熬过来了,他又有资格拥抱这样的幸福。
“爸爸!”两个孩子乐呵呵叫着,分外的安心。“妈妈,爸爸,讲故事!”他们拍着小手,乐呵呵的又转头看着文娟。
“好的,让你们爸爸给你们讲故事,来,坐在你们的小椅子上!”文娟把靠墙的两个小圈椅拿过来,让两个孩子并排坐在床前。这两个小圈椅是沈根深给两个孩子打的,仿着大圈椅打造的,却是缩小了一二十倍的尺寸。
从椅子脚到椅子背最高处,还不足一尺,打小刚好够坐下两个小家伙,最多让他们做到三岁。实打实的杨木料子,打磨的圆润光滑,本来是给他们在屋子里做着洗脚,趴在配套的小桌子上玩玩具,由着文娟叫着画两笔,或者写两笔来用的。
这个时候拎过来,两个孩子做着,刚好能把脚伸到床底下,手能放在床边缘,头能枕在床上。两个孩子还小,似懂非懂的年岁,还不知道轻重,平日里和沈卫国乱着闹腾惯了。沈卫国身上的伤口,还得几天才能长的更瓷实,现在还不敢乱动折腾。两个孩子,让他们坐在床边,和沈卫国说着话,更安全。
“从前有一个孩子,他是一个放牛娃····他是人民的小英雄!”说到讲故事,沈卫国还真的不知道太多,搜肠刮肚的,讲了一个红军小英雄的故事,好在两个小家伙还是很配合的,他们也不太知道其中的意思,但是爸爸这样温和的和他们说话,疼爱的看着他们,父母都在身边的安心感觉,就让他们很乐呵了,一会儿还会拍着小手配合着,很是捧场。
文娟在一边,但笑不语,一边看着这父子三人乐呵呵,一边收拾着屋子。走了十来天,屋子里的卫生,杨母肯定是帮她打扫过,但是沈卫国回来了,一些常用的东西,还是要放在手边比较方便。她又把抽屉里的药品规整一下,最近用不到的药品,要送到药房放置,顺便腾出来空,多放置一些伤药,方便给沈卫国换药。
卫国现在身上的伤口结痂了,粉状的收口伤药已经用不着,现在要换成膏体的修复祛疤伤药,这样的伤药,因为要保持足够的药性,文娟准备的不是太多,要赶紧配制出来一批。沈卫国的伤口多,这样的伤药,一次都能用将近一盒,而且卫国身上的伤想要痊愈,需要的份量要多着呢。
一家四口难得团聚,和乐而温馨美好,抚平着沈卫国战场的洗礼。他们是前天下午的时候出发的,路上照顾着沈卫国,放慢了写速度,今天到家的时间,正好是临近上午十点钟左右。
上车饺子下车面,中午杨母按照传统,准备了一锅骨汤面,又给沈卫国专门炖了一锅药膳,麻利的准备的妥妥当当。杨母在家忙惯了,真让她闲下来,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所以,她到京都后,就直接抢了文娟的主厨位置,好在,杨母的手艺也很是不错,十里八村都数得着,绝对不输于文娟,有了条件,比文娟还有手艺。
沈卫国现在吃食上,除了过于刺激的和影响伤口恢复的,基本上没有太多的禁忌,只是,到底现在身体不如从前,还是要少食多餐,温养着。幸好,现在在家里了,怎么折腾都方便。
家里掌勺的是杨母,年轻时就开始跟着杨厚朴抓药拿药,哪怕是不通药理,但是医药禁忌方面,却是掌握的十分到位。什么伤不能吃什么,什么病要忌讳什么,从最开始杨厚朴要交代,到她耳濡目染熟记于心,一直到她如今信手拈来,几十年来熬出来一大家子人。听着文娟的简要叙述,以及文娟开的温补药膳,一看其中的几位药材,杨母就明白沈卫国身上有伤,提前就把该规避的都规避掉了。
家有一老,就如有一宝,他们家有三位老人,那就是万金还不走的三大定海神针。
秦飞扬闻说文娟回来了,他把手头的事赶紧处理处理,匆匆驱车到了沈家探望,想想,他到底不是那任性不知礼的人,知道沈卫国这一次为了卫国立功,伤势不轻,他出门的时候,特别从老爷子那边提前装了大包小包的营养品,也算是尽尽心意。
他放下了对文娟那一份心思,对于沈卫国虽然不能热情相待,却也有了点头之交的交情,更可况这人,还是他干儿子们的亲爹,于情于理,他不能视而不见。再加上,作为男人,他对沈卫国这一份精神牺牲付出,也感到由衷的敬佩。秦家子弟都在部队,他对于秦家来说可以算是个逃兵了!
秦飞扬照例进门和老人说笑问好,逗得他们开心一场,才去卧室看看静养的重点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