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家人品厚实,并没有看不起,但是他们还是觉得,人家无论是说话的气派,还是其他,都有好大的不同。
两个小家伙不经熬,第一次见到家里那么多人,他们兴奋的一会儿,就被家里人的热情吓着,直接往文娟和沈卫国怀里躲着,不下地了。看着时间差不多,文娟和沈卫国把两个孩子抱出去到厨房,弄点儿热水洗洗脸洗洗小屁股洗洗脚,直接就抱着去前排大门过道靠西原先杨文海的屋子里先哄睡了。
他们夫妻俩也有些受不住家里人的热情,那一阵夸张式样的猛夸让他们都脸红,索性,借着看孩子的空档,夫妻俩就在屋子里看孩子,自家说说话。
趁着有时间,文娟给沈卫国再次检查了一下伤口的实际恢复情况,上了上药,自习叮嘱道:“这两天,两边村子里少不得要请你,该做该怎么说话,什么该管,什么别胡乱插手,这些你自己心里有数,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只管记着你的身子骨,就差最后一道火候完全恢复,别让它二次崩裂,什么挖坑抬树你都距离远点儿,去沈家村那边,你就跟在爹身边,在后杨村这边,你就跟着阿爹,你不好腿的事情,咱爹和阿爹会帮你开口。你赶紧完全恢复,我就心满意足!”
能沾手的事情,他们绝对不推辞,但是前提是沈卫国自己不能逞强了。哪怕知道沈卫国足够的稳重,但是一想着这一次沈卫国就差点儿卫国奉献成了烈士,文娟就再也不能放心,止不住的就想唠叨两句。
一拍头,文娟止不住的无奈道:“我都觉得,我都快成了那唠叨神烦的老妈子了!”明明她也是多清雅的一个人,裁衣看书,调药配香,自有一番风流····
“呵呵··!媳妇,主席他老人家说,要生活化,这才是生活嘛!”过日子就是图个暖心乐呵,媳妇一句一句的交代关怀,对于沈卫国来说,从来不是唠叨,而是一勺又一勺蜜糖,灌进他的心窝窝里,让他美滋滋的,他哪里会有半分的不耐烦。
趁着门扉紧闭,俩个黏牙磨人的小东西也都睡着了,沈卫国不由笑嘻嘻的凑上前去,把自家媳妇抱在怀里。这些年,他都觉得自己在外奔波的老相了,独独自家媳妇这只长年岁,不长容颜,还是如刚见面那年一样鲜妍!
走在外面,就是带着两个小家伙也没人把她当成两个孩子的妈妈,学校里,更是被奉若女神,多少人知道她已婚,已然流连魂牵梦绕的存在,他可要把媳妇看劳了,不能被那个臭小子挖了墙角。他相信媳妇,却是不相信外面的人。
“就你会说话!”斜睨了沈卫国一眼,这男人,说好话的本事见长啊。
夫妻俩说着私房话,顺便听着堂屋里的动静,等到有告辞的声音了,才出门送客,其他人看个稀奇就走了,能最后留下来的,都是自家门里人,文娟开了箱,只要在屋子里的都没空着手走,叫一声叔婶伯大娘,家里熟悉的邻居,一家给了两瓶酒,才把人送出门。古德酒的品质是一,古德酒的包装也是亮眼的存在,被送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再三推迟,到底稀罕的收下了,回去自然又是一番的夸耀。
最后送出门的杨万里,文娟又加了两桶麦乳精。外人送出去了,就是至友亲邻,杨树海一家告辞的时候,文娟直接搬了一箱酒,那高乐高,麦乳精一样两桶,点心装了两匣子,电子手表两对,还有提前裁好估摸着一人两身还有剩余的各色布料,这是直接把树海一家当做至亲走。
两家邻居多年,对于文娟一家来说,这就是孩子是亲叔叔,孩子亲叔没做到的,他都做到了,孩子亲叔该做的,他更是身带叔责,文娟是觉得,这些还不够,只是鲜肉鸡鸭回来的晚了些没来得及买,只能先送些手信,明天再按着礼数亲自拜访。
“这哪里行!”杨叔海和树海媳妇看着那一大堆给他们的东西,连连推迟,他们哪好意思拿这么多的东西。“孩子有心,意思意思就行了,我们心领了!”
“叔,婶儿,你们别客气,我出家还是叔婶儿帮我送嫁呢,你们都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这难得回来的,给您们准备点儿东西孝敬,您们可不能往外推辞!”文娟笑呵呵的不应道,杨父杨母也在一边笑呵呵的劝着:“他叔她婶,孩子们的一片心意,你们收着就好!”
最后,文娟让沈卫国提着那轻省点儿的东西,她直接搬着那一箱酒,直接把两人送到隔壁,东西搁下,没等杨叔海和树海媳妇推迟,就直接走人,让夫妻俩莫可奈何,只得收下。
最后送出门的是,沈兰一家,比着杨叔海夫妻也是一箱酒,高乐高两罐,麦乳精双倍是四罐,各色布料按着两老和两个儿子家的下一辈,两老一人两身衣服的料子,孩子都是一人一身的准备,她按着年岁估摸最大限度的裁料,回去是多余的料子做鞋子什么都可以,宁大不小,电子表也是按着家里孩子的人数匹配的。
零零碎碎,又是一大堆的东西,沈兰杨大河夫妻俩的反应,和杨树海夫妻如出一辙,只是到底收礼的硬不过送礼的,文娟和沈卫国推了车子,把夫妻俩连东西带人,直接送回家。
沈兰杨大河夫妻留了两人在家又坐会儿说说话,等到夫妻俩再回来,一家人缓过来劲儿,才觉得旅途乏累,赶紧收拾收拾,就着杨母烧的热水洗漱干净,俱都才真正的安歇下去。
早晨听着鸡鸣起床,倒是文娟好长时间没有体会的事情了,睁开眼,先看了眼床里面还睡得香甜的小家伙,估计还要再睡一会儿才到他们惯来起床的时间。再听一听动静,老人们都已经起床了,沈卫国也散步回来,院子里是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