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急促的敲门就打破了寂静,大门是老式的不锈钢结构,一推就哗啦哗啦巨响,余元元起得最早,正在厨房烧水,听见响动就探头张望。叶间正从楼梯走下来,看他准备去开门,余元元拉住他问:“会不会是叶婶又找上门了?”
“没事,咱楼上还有两保镖呢!”叶间底气十足的说。
“我看是因为有肖大哥在这里吧。”余元元一句话就戳破他的心思。
“这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叶间居然没有反驳,还得意的挑了挑眉,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敲门声还在继续,他走过去刚打开,一道人影就撞了进来,心急火燎的、问道:“肖警官是不是住在这里?”
来人身形微胖,鼻梁上架着一幅银边眼镜,满头都是汗水,像是跑了很远的路过来的,余元元认出他就是村委会那个联络员张胜,问道:“是不是郑安民夫妻有消息了?”
“对,我本来以为肖警官他们住在叶婶家里,刚过去去找人还被骂了一顿。”张胜抹着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说道,“他的手机一直没打通,我是问了村里其他人才找到这里,他还在这儿吗?”
“在,在楼上呢,我去叫他!”余元元转身准备上楼,肖遇跟高志尚听见响动已经走下来,张胜看到他们立即迎上去,满脸焦急地说道:“肖警官,郑安民死了!有人在山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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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安民的尸体是在一片李子林被发现的,报案人叫王兴贵,是这片李子林的主人,他赶早儿起来摘李子,想卖个好价钱,还没到地里就远远看见有道人影杵上在树下,他当时还以为是偷李子的人,顺手捡了根木棍就大声呵斥着跑过去。
当时天还没亮,山里被树木挡住光线,四处都是昏昏暗暗的,等他走近才发现那人被一根绳子勒着吊在树干,脚耷拉在地上,蹬出两道坑洼,眼珠暴突,舌头露在外面,脸色青灰,在似明非明的天色下分外恐怖。王兴贵当场就被吓得跌到地上,连滚带爬冲下山,一路大喊“杀人了!杀人了!”。张胜本来是不相信的,这小村子里顶多就是邻里发生点鸡皮蒜皮的小事,哪能出命案!他领着几个村民上山查看,被眼前的情况吓得手脚发软,准备报警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有两个警察就在村子里,这才跑过来找他。
村里大部分都跟郑安民认识,他是倒卖山货的,每到季节的时候他就会开着小货车来村里收货,等装满一车再拉到镇上转手卖出去,听说一年能挣不少钱。出事前一天还跟王兴贵约好今天到他家里收李子,没想到才过去一个晚上时间就出了这种事。
肖遇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很多看热闹的村民,幸好张胜在离开前交待过,才没有人破坏现场。杨翠莲也挤在人群中,看见叶间就阴阳怪气地说道:“有的人呀天生就带霉运,没回来的时候村里啥事没有,一回来就出了人命,真是晦气!”
“你说祝家那小娃娃啊?”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问道。
“祝家摊上那么个小克星,这些年喝凉水都塞牙缝,虽然没落到咱们头上,但看见都觉得膈应不是?”杨翠莲瞟着叶间,故意提高音量,“现在倒好,村里转眼又来了个扫把星,再这么祸害下去,咱们能有好日子过吗?”
村民不约而同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那一道道或好奇或戒备的目光齐唰唰落在叶间身上,有人嘀咕着:“这不是叶家那儿子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连自己爹妈都给克死了,你说他还回来干嘛!”旁边的人翻着白眼说。
他们的声音不大,足够让附近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叶间脚步一顿,脸色在晨光下愈显苍白。肖遇停下来,凌厉的目光从人群中扫过,接触到视线的人都不约而同垂下头,杨翠莲不服气,仍想要说什么,刚张开嘴就看见肖遇冷冷的脸色,那句话被堵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高志尚正在检查尸体,这很明显是一起人为的谋杀案,死者在死前曾剧烈挣扎上,手脚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挫伤。他从尸体的指缝里提取到疑似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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