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紧张的感觉,让人窒息,她突然紧紧揪住胸口的衣衫,用力的拍打着那里,似乎要将那几乎跳动的心脏激活。
粗重的喘息声,伴着她因为极度惊恐而大张双眼,构思了一幅极为诡异的画面。
他突然紧紧揽她入怀,在她后背轻抚:“没事了,没事了。”
想挣脱他钢铁般的怀抱,却只换得他更为用力的拥抱,她突然苍白着开口:“我想去洗把脸。”
她惊讶自己还能如常的说出话来,如果她真是一个普通的宫女,是否应该吓得高声尖叫,可她不是,从来不是。
她并不害怕这腥臭的血的味道,只是,他杀的人手法,实在让她胆寒不已,他竟然单手就拧掉了黑衣人的头。
那样快的速度,那样残忍的手法,任是她那样受过特训之人,也不得不想要好好的平复一下心境。
闻言,他闷闷的松开了她,却在看清她脸上交叠着的血影时,又有些释怀:“去吧,要不要朕陪你?”
她木然的点着头,忽而又猛地摇了摇头:“不要,让……让莫将军陪我去便好。”
只一语,萧翊的脸色已阴云一片,看向莫离的眼色也颇有些不自然:“要莫离陪你?”
如梦初醒的云晚歌,终于发现自己说了多么不合时宜的话。
她居然忘记了用奴婢两个字,只称了我,还拉了莫离下水,实在是混乱不已。
看着一脸铁青的萧翊,望着一脸无辜的莫离,云晚歌艰难的吞了口口水,尴尬道:“奴婢,奴婢有些害怕,莫将军武艺高强,有他在,奴婢觉得会安全一点。”
解释完,云晚歌又有些想抽自己的嘴。
在她原本的记忆里,确实是莫离武艺高强,可方才见识了萧翊那如风似电的身形后,她已彻底明白,宸宫里,没有人是萧翊的对手。
甚至在江湖上,想要胜过他的人,该也是屈指可数。
可她,居然在萧翊的面前,无视他的神武英猛,退而求其次的选了莫离。
这该是何等的侮辱啊?
***
卧房内,云晚歌使劲的往脸上浇着水,一切都太混乱,她需要好好的清醒清醒,方才萧翊没有发怒,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发怒,此一次逃过一劫已属万幸。
若再有第二次,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
本以为便是东窗事发,自己亦有能力自保,可现下,她却是连这点把握也没有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低估了敌人的实力。
而萧翊的实力,现下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她呆在他身边,胜算又能有几分?
那个人,她是真的想要救下他。
他手腕上的刺青,是白竹国特有印迹,唯有皇族禁卫营的人才能拥有那样的刺青,可是,他那样的人,居然只在一招之内,遭其毒手。
可想而知,他的内功修为,已然出神入化。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人的出现,让云晚歌的心,似乎在黑暗中又看到了一线光明。
白竹被灭国已有十年,那人的年纪,看来不过二十出头,那是否又代表,当年屠国之火,并没有燃尽白竹的一切?
还有人和她一样,幸存于世,伺机报仇?
思及此,她隐隐又有些激动,正待好好思量此事,却瞥见莫离满脸通红的站立一侧,注视着她。
一幅有话要说,但又不知如何开口的表情。
“莫将军有劳,奴婢现在已无碍,您可以回去了。”
方才不知是急出什么毛病了,为了回避萧翊,居然拉下了这人,弄得现在她也浑身不自在,只想赶紧把他弄走,自己也好安静的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自处。
“你真的没事了吗?”
莫离脸仍旧是红,看着云晚歌浸了水的衣领,不由得又有些心猿意马,双眼赶紧下垂,不敢再看向她处。
云晚歌点了点头,又道:“谢将军大人陪同,奴婢好多了。”
莫离也傻愣愣的点头,末了又慎重道:“没事就好,倒也不是我要说你,我都那样大声说让你离开了,你怎么还会让人家抓到?要是那刀再深一点,恐怕你也没命再害怕了。”
闻言,云晚歌方才记起自己脖子上还有伤.
过,那黑衣人虽然没有认出她来,但也不是真想要伤她性命,伤口虽长,却很浅。伸手去摸的时候,竟发现早已结痂,自己再涂些药,一两天便也就没事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莫离竟然会对她说出这番话来,前阵子他可是还一幅巴不得自己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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