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颇有些无聊的晃着腿,看着那脸色如铁一样冷硬的澜之初。
他竟一动不动坐在案台上,一个上午头都不抬一下。
自从生日宴会之后,淑妃身体抱恙,她便不用再进宫了,整日跟着澜之初“学习”。
女孩子定了媒,理应躲在深闺中,羞羞答答的为即将嫁人做准备,更是会忌讳和未婚的夫婿共处。
可是不知道皇上心里怎么想的,竟丝毫都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仍让澜之初全权负责她的礼仪教导。
好歹她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啊,皇上也太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了。
不过估计自己也没有什么名声了。
怜惜甩头,不再想着那些事情,不过,淑妃到底怎样了?
“淑妃,出了什么事?”怜惜好奇的问道。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若说没有给自己留后路,怜惜是不相信的。
澜之初手里的笔微顿,最终放了下来。
“令安歌查出,当初红衣是淑妃准备,淑妃生辰上送你的衣服,也有一样的红衣。”澜之初说着,看着怜惜的表情。
“然后呢?”怜惜觉得这个不能令淑妃如何。
“淑妃说若是她所为,必定会藏起红衣。怎么会又送红衣?”澜之初说道。
“皇上信了?”怜惜心想果然如此。
“信了。”澜之初好整以暇。
“那刺杀的事情呢?”怜惜皱眉,这个就是铁证如山的事情吧。
“那是澜之云一时糊涂自作主张,淑妃不知情。”澜之初耐心说道。
“淑妃真的不知情?”怜惜想,怎么可能?
“你说呢?”澜之初反问。
怜惜摇摇头,“淑妃不可能不知情。只是若淑妃在宫中不倒,澜之云就有重起的机会。”
澜之初孺子可教一般赞扬的点头。
“令安歌的能力,是不可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乱说的。”澜之初微微讽刺的嗤声说道。
令安歌找到澜之云刺杀怜惜的证据,皇帝再怎么想装作不知道,也必须得削弱了澜之云的实权,将他下发台武州,不得回朝都。
淑妃没有为澜之云求情,一反寻常求皇帝从重处罚,皇帝是个冷情却也多情的人,反而放过了澜之云,只是剥夺他的实权,发配台武而已。
这一切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其实并不算是什么,只要淑妃在后宫一日,澜之云完全可以卷土重来。
淑妃为了避嫌,主动请求入驻冷宫,不再过问后宫之事,不见任何人。皇帝心软拒绝,淑妃为了显示决心,自己断绝了与外面的来往。
“所以淑妃说身体抱恙,其实是自己将自己囚禁起来,是吗?”怜惜恍悟。
这个淑妃,感情戏和阴谋戏简直结合得完美无暇,演技绝对超常发挥,而且没有给令安歌留下任何把柄。
连令安歌都找不到她的把柄,真是高人啊。
不过因为这样,自己有好长一段时间都不用再进宫去装傻了,怜惜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字写完了?”澜之初见怜惜雀跃的小脸,不禁出言问道。
怜惜扬了扬手里的纸张。
开玩笑,她可是学霸,读书识字这种小学级难度的学习,能难倒她?
“字太丑,重写。”澜之初看着那得意的怜惜,淡淡的一句话,立即否认了怜惜一个上午的努力。
“什么?”怜惜气呼呼的站起来。
“你是不是故意的?”怜惜瞪着澜之初问道。
“是啊。”澜之初勾着唇,一脸那又如何的表情。
怜惜顿时气呼呼的摔下毛笔,站起来往外走去。
“我就不写了,怎样?”怜惜抬眼横着澜之初,赖皮的说道。
“……”澜之初看着怜惜那雄赳赳的小模样,按住太阳穴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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