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安歌拉住怜惜的手下意识的放开,去闪躲澜之初的无相剑,可是他毕竟快不过无相剑,一大截袖袍被澜之初割了下来。
城墙上黑压压的一片,全部是令安歌的暗卫,举着弓箭,对准了正和殿前和殿下两旁的所有人。肃杀的气息顿时将原本就没有多少的喜庆气息冲淡,一场普天同庆的盛大婚礼变得如阎王殿前的审判一般阴冷。
澜之初一手搂过怜惜,无相剑指着令安歌。
“朕若有所闪失,在场的所有人都会为朕陪葬。”令安歌幽幽说道。
在场的有两朝老臣,也有新提拔的重要官员,皆大惊失色。
“你以为我会在乎?”澜之初手腕转动,无相剑朝令安歌脖子挑去。
“不要啊……安王殿下……”底下的人顿时顾不上礼仪尊卑,大喊到。
“护驾!来人啊护驾!……”也有人惊慌失措的喊着。
澜之初充耳不闻,从他们背叛了澜晋帝国之日起,就应该想到今日的报应。
“包括怜儿。”令安歌见澜之初剑势不减,紧接着说道。
澜之初手一顿,眼色更为阴冷,正是因为留着令安歌,他和怜惜才一步步走得绊手绊脚。
令安歌见澜之初把怜惜护入怀里,无相剑还是不停,眼一眯接着说道,“还有怜儿的孩儿,还有梧桐神木。这些你都不在乎?”
他说什么?
怜儿的孩儿……
澜之初手下动作一缓,看向怀里的怜惜,宽大的礼袍遮住了她的小腹,但是窈窕的身材却还是若隐若现,而如今这样的小身材里,竟然怀了一个孩儿?
“我们的孩儿,我们有孩儿了……”怜惜也料想不到,这样一件对她和澜之初意义重大的事情,本应该在两人静谧依偎的时候,或者在温馨的家人朋友面前宣布的事情,竟然在这样一个充满危机和杀气的场合下被公布。
怜惜眼里神色复杂,手轻轻的摸着小腹,看向澜之初,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他们的孩儿。
他和怜惜,有孩儿了。
“真可惜。”令安歌在澜之初难以置信的时候,已经转到了王有为面前,在他面前是一个熊熊燃烧的大火盆。
也不知道他说的可惜,是什么可惜。
澜之初抬起头,正看到令安歌抱过一段木头,内心一震,这木头就是怜零背在身后的那段木头,梧桐神木!
“梧桐神木……”澜之初不由得沉声说道。
怜惜跟着看着过去,只见令安歌正拿着一个油壶,嘭的一声撞在梧桐神木上,顿时油壶碎裂,火油一下子淋湿了梧桐神木。
怜惜心里一紧,虽然她和令安歌说得轻松,但是梧桐神木就在眼前,她又怎么能视而不见?她仿佛看到了令安歌攥着哥哥的臂膀,正要将他往火坑里推的样子。
“不……”怜惜揪着衣襟,低低的呢喃到,泪花瞬间盈满了眼眶。
“你想怎么样?”澜之初感觉到怀里的怜惜微微颤抖,只好收回无相剑,问道。
“将怜儿皇后还给朕。”令安歌敲着木头说道。
澜之初不为所动,冷然说道,“天下都可以给你,唯独她不行。”
“我听说女人一旦伤心过度,孩儿很容易保不住。”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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