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又何尝不是一份人间烟火的乐趣。
九月初,暑假完了,学校开学,宋静怡恢复了上课,张昊依然过着快活的小日子。
转眼又是一个月,十月份了,夏去秋来,暑热缓缓褪去,天气逐渐凉爽,不知不觉间,张昊已经在宋静怡家里住了三个多月。
这一天下午,宋静怡上课去了,陈美舒在屋里练书画。
张昊在书房打坐,身着一袭宽松的练功服,盘膝闭目,鬓发垂耳,神态安宁。
仔细看,张昊的体形和相貌似乎都有了一些变化。
这短短三个月,他的拳术达至练髓,气血磅礴盈满全身,头发乌黑,肌肤润泽,连指甲也变得透亮晶莹,文功大成,筋骨齐鸣,一举完成练骨和练筋。
至此,拳术三步功,练骨,练筋,练髓,又至神至化,已臻化境,张昊已经修行圆满,体、技、心,皆已达至内家拳最高境界。
而他从小体弱,先天受损,发育不良,如今开了窍,全身经络畅通,以拳术修身,正好应验了乡下人那句俗话,“二十三,蹿一蹿。”他竟然又一次发育,筋骨成长,高了几公分,修成文武道骨,仙风逍遥。
他的面容轮廓,也有变化,虽然谈不上帅,但却文武内敛,自成一派气度,面相让人越看越觉得有神韵。
过了一会儿,张昊睁开眼,目光平静,神情安宁,乍一眼看去,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平凡普通了,不扰繁华名利,不沾嘈杂喧嚣,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不骄不躁,不奢不求,像个不通世俗的方外之人,与世无争,生吉祥和。
这些时日的修行,张昊无论身体还是心境,都得到了蜕变,犹如脱胎换骨一般。
张昊拿起桌上的刻刀和玉片,聚精会神,心意专注,目光一凝,眼有重瞳,让心神集中到了一个极高的境界,手执刻刀,在玉片上篆刻符文。
符文以龙兽象形,笔画修长,线条优美,似龙非龙,似兽非兽,刚正威猛,古老神秘,承载了那冥冥之中的运势,沟通天人,推演万物。
古老文字博大精深,有宋静怡的引导,他对古文字的修习已经算得上登堂入室,他会的几道符箓,皆已推演为了龙文,融入乘龙大运之道。
他现在刻画的是乘龙大运符,从平安符升级而来,平安符是最普通的入门符箓,却也是最神秘的符箓,他也以此作为乘龙大运之道的核心。
不过他此时刻画的乘龙大运符,与当天给柳建国画的那一道有很大区别,当天是灵机一动,偶得感悟,随手所画,现在是经过推演完善,以易经开篇的乾坤二卦为基础。
乾卦六爻纯阳,卦象为龙。
然,阴阳互转,六爻变卦为阴,是为坤卦。
他以这两卦为基础,乾坤无极,衍生万物,推演祸福凶吉,一阴一阳,象征乘龙大道。
玉片是从金缕玉衣上拆下来的灵玉,通过重瞳的视觉,他能看到一缕缕氤氲灵气,灵气养神,用来刻画符箓,神念开光加持其上,得灵气温养,有诸多好处。
一连刻了六片,玉片有正反两面,正好刻画乘龙大运符的阴阳。
“麻衣祖师,陈抟老祖,撰写火珠林,开创了铜钱问卦,我以灵玉篆刻乘龙大运,开光显灵,也有异曲同工之玄妙。”
张昊自言自语,手捧玉片,向天一拜,诵念告天祭文。
“麻衣道千年传承,应运而生,应运而亡,我辈修道之人,当秉持自身,真我如一,超然世外,不以生喜,不以亡悲,朱光文等人,倒行逆施,以入魔道,弟子张昊敬拜,皇天后土,人道昌隆,当除尽妖邪,守护阴阳,维系天人,今向天请卦,妖邪在何方?”
抬手一挥,撒开六块玉片,排列卦象,下三爻:阳、阴、阳,为离卦。上三爻:阴、阳、阳,为巽卦。
张昊心意一动,识海里周天龟壳推演卦象:下离上巽,离为火,为南方。巽为风,为东南方向。
东南之风偏南,约为五点钟的方位,参照安阳县的地理,正是购物商场的附近。
并且卦象有风火之势,邪人不但没有退走,反而更加猖獗,风火相互助长,一明一暗,还有正面人物掩护,此为凶险之象。
“这伙邪人,莫非还藏在县城里?”
张昊眉头一跳,他已经躲了三个月休养生息,也该现身了,但这卦象却不是一个好兆头。
“不过这伙邪人,到底图谋什么?盗取尸体,布局帝王葬,事败之后也不退走,依然潜伏于此,反而是风火之势,气焰汹汹,还想再次行事!”
张昊疑惑,这伙邪人太可疑了,“难不成安阳县有什么奇异之处?”
“对了,帝王葬!一定是安阳县有风水宝地,否则帝王如何葬!”张昊反应过来,但又忍不住惊疑,“安阳县哪有什么风水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