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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先生,这料子是个赌货,有风险啊。”费老板的语气稳重,却不动神色的给张昊使了个眼神,示意不要买。
“呵呵,多谢费老板提醒。”
张昊笑了笑,看懂了费老板的意思,显然是对场子里的情况很了解,知道其中的猫腻,大概就是赌石造假那一套,不过大家都在这场子里做生意,费老板不好说白了,否知坏了别人的生意,这可是行内的忌讳。
摊位里面,老板正招呼了一伙生意,见外面有人看货,老板连忙让副手照看,自己出来了,一看是费老板在场,笑着打招呼,“呦!是老费啊,看上那块货,咱转给你。”
“朱老弟,今儿个生意不错嘛。”费老板也笑呵着打招呼,知道这外面摆的全是次品和赌货,其中还参杂了假货,专门坑那些新来的不懂门路,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费老板那儿也摆得有这些货,说道:“这是我的客户朋友,路过这儿看上块赌货,给打个折,莫要收高价。”
“老费你这话说得,我还能坑你的朋友啊。”朱老板笑乐了,跟费老板套着近乎,心里却是多了眼睛,正所谓同行是冤家,费老板带人来买他的货,该不会是捡漏吧。
赶紧热情的给看了看那块玉石的编号价格,其实是再看一遍有没有被捡漏,但这块料子是个赌货,也没看出个明堂,说道:“哥们,这快料子是老坑出的,标价三十万,老费带来的人,咱也不收高价,二十万块。”不得不说,这些老板都是土豪,随口就给少了十万块。
当然,这标价三十万也是故意让来砍价,实际价格底线还在二十万左右,朱老板只是少了砍价的过程,直接给出底线价,这就是给了面子。
“二十万,买个赌货开彩头,也算是不错。”林雪倪说话了,还是很相信张昊的眼光。
“小刘,把切石机拉开。”朱老板吆喝了一声,买了赌石就切开,这是大家的习惯,若是切出了玉石,不管品相如何,这都是个彩头,意味着有运气,做他们这行业的人,运气可是很重要啊。
“呵呵,就不用切了,我回去自己开。”
张昊笑了笑,生意谈成了,心里大喜,这块灵玉可是宝物,岂能轻易就切开了,随手一抛,柯九接住玉石,取出一条布袋装上。
“朱老板,现在就付钱。”
张昊说道,掏出银行卡,示意付账。
“额……”在场几人愣了一下,觉得这人买货很古怪,随便挑出一块赌货,也没任何多言,直接就装货拿钱,连切都不切,这不是摆明了不让人看么。
“莫非被捡漏了?”在场没人是傻瓜,朱老板也反应过来,立马就后悔了,还想把石头拿回来再看一遍,但被装进了布袋,连看的机会都没有了。
“朱老板,付钱了。”张昊又提醒了一句,依然是不多言也不多语,很平淡的样子,让人琢磨不透。
“是是,小刘啊,把刷卡器拿来。”
朱老板回过神来,也不敢耽搁,这场子里谈生意,谁都不是穷人,即便是几千万上亿的买卖,口头上谈定了就定了,全凭一个行规,若是反悔的话,今后别想在这里圈子里做混。
小刘拿来刷卡器,二十万结账,这生意就了结,朱老板还给送了名片。
跟着费老板继续走,张昊一路搜寻着,这里囤积的货物够多,凭着对灵气的敏锐,还没走多远,又搜寻到几块灵玉,不过都是中品和下品,其中一块下品是开窗货,窗口有玉纹,标价两百万,让价后一百五十万买下。
说来也是郁闷,二十万买了个珍品,但一百五十万才买了个下品,而张昊意图布置大阵,需要大量灵玉,只要是灵玉,统统都收了用来充量。
费老板等人也看得奇怪了,这位张子先生卖货,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圈转下来花了几百万,也没开一个看看,买了就直接装袋,而这位扛袋子的九爷也是奇人,这么多玉石块,至少一两百斤重了,扛起来脸不红气不喘,还一脸打瞌睡似的疲倦,实在是厉害啊。
片刻后,到了费老板的场子,是一间大型仓库,连忙招呼大家,已经有很多客户在看货了,气氛颇为热闹。
然而就在这时,张昊心有所感,侧目望去,不由得眉头一挑,只见几人往这边迎过来,这几人也正看着张昊,领头的俨然就是方俊豪,而方俊豪的旁边,正是广陵子邹延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