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迹,而另一个邪人犹如深晦阴暗,完全看不清神形,只得收回天目。
“何方邪人?竟然修成了失传已久的邪术,恐蛇咒!”
华天长稳住身形,伤势不重,只是内府受创,但这伤势可大可小,需尽快调理,否知内府的伤势恶化,亏损自身元气。
席地而坐,吐纳调息,平复体内血气,稳住伤势,然而相比这点小伤,心神受惊才是重点,刚才就是心意乱了,才会被偷袭得逞,否则以他的剑术,应对这偷袭也不怕。
修行达至此等境界,速度太快了,一旦心意有阻碍,稍有分神,必然是致命的疏忽。
片刻之后,华天长站起身来,吐出一口淤血,已经调息平复,只需静养一天就可以痊愈,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是迟则生变,早有邪人盯上了,贪婪的遗蜕被劫走,还得去给阎王交代一声。”
然而就在这时,华天长正想动身,却立刻察觉到了动静,天目看去,俨然就是阎王赶来了。
转眼间,阎王已出现在面前,见华天长受了伤,地上还有血迹,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老先生你受伤了,贪狼的遗体呢?”
“哎,刚才被两个邪人偷袭,劫走了遗体。”华天长叹了叹气,提防着阎王的恼怒。
“被劫了!两个人?”一听这话,阎王眼里闪过一抹凶戾,却是强忍住了,问道:“是两个什么人?可否有一个名叫逍遥子的阴神找过你?”
“逍遥子先生确实来过,但早已退去,刚才偷袭的两人,应该是邪派人士,一人阴神,一人肉身已成圣,往那个方向去了。”
华天长如实的说,却是被张昊误导了,指向刚才柯九逃走的方向。
阎王看了一眼华天长所指的方向,眉头凝重,不动神色,心里却是绷紧了,是邪派中人劫走了遗蜕,除了魔门,还有哪个邪派有如此能耐,竟然同时出动两大高手,那么魔门是知道了贪狼尸解转世的事?
“阎王,事已至此,我也告辞了。”
华天长也不动神色,心里警惕着,不想参与这些纷争之事,转身而去。
“老先生慢走。”
阎王说了一句,煞戾的眼神却是跳动了一下,终究还是忍住了没出手,这倒不是他顾忌前世的交情,前世与他现在毫不相关,只是他不像显漏了自己的意图,以防被人察觉到他是贪狼老妖的尸解转世。
仔细说来,阎王自己也是苦恼,莫名其妙跟一个贪狼老妖扯上关系,而贪狼老妖牵扯一些隐秘,其中也有魔门参与,连转世投胎了都没摆脱这层牵扯。
“魔门到底知不知道此事?只是单纯的寻找贪狼,还是知道了贪狼尸解转世就是本座?”
阎王的心思转得飞快,此事牵扯到他,他不得不小心。
但阎王不知道,魔门之人都没有什么时间概念,整天忙着长生不老,此事已过去多年,当年的计划失败,贪狼逃走躲藏,都以为是死了,也就没人在意此事了。
“即便他们找到了遗蜕,但也不知道本座就是贪狼的尸解转世,倒是那个逍遥子,实在有些可疑,偏偏他出现了,事情就有了变故,难道是在幕后作怪?”
阎王的才思非凡,剥丝抽茧一般推算,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张昊身上。
“罢了,袁洪刚已死,这世上就没人懂得运脉秘术,不必担心有人利用秘术。”
遗蜕与本体之间,只有一缕运脉灵性相通,此术与道行修为无关,乃是灵性根本的明悟,并且施展时非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遭天谴,自损运脉,除了袁洪刚,阎王从未听说何人懂得此术。
然而阎王不知道,张昊曾与袁洪刚斗法,见过此术,如今正好已明悟。
但阎王心里十分忌惮,有一缕联系总觉得寝食难安,“此事也不得不防,难免有人懂得此术,还得找到东皇,夺取鱼肠黑剑,此剑是以刺客神兵,可遮蔽天机,若佩戴此剑,就不怕被人施术了,而东皇前不久现身,不知为何,道行倒退,连陆子旭和那个张昊都没斗过,正好找出来,趁机击杀。”
不过想到陆子旭和张昊,阎王颇为感慨,原本麻衣圣道的两大长老,袁洪刚死了,陆子旭背弃了升天成神的机会,现在已退隐,而圣主创建六道轮回,失去了左膀右臂,就连招揽修罗力士这种事都要他亲自走一趟。
“地府是该增添人手了,圣主曾会见过张昊,如今地府入世,正要招揽张昊,就在最近这几天,圣主也该找到张昊了,本座倒想看看,这张昊是何等人物。”
阎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