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提出来的问题只是被大家简单地回答了,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回到了蔡老的身上,等着蔡老继续说下面的故事。
“我记得那个时候父母不让我继续赌石,”蔡老又一次丢掉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脸色回归看上去就好像是十分严肃的面无表情,“但是我怎么可能会收手,于是乎只能悄悄地去赌石。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的运气也是急转直下,十次赌石,起码有七八次是什么都开不到的。”
“咿……”在一旁的大叔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被吓了一跳,“但是这照样还是赚了啊……”
只要能开出一块儿品质比较好的翡翠——不求多好,中等的就行——比说十块儿石头了,二十块儿开石的价钱都能给你赚回来,这更何况是十次里面至少开到三次!
不过大叔惊讶的也不只是这些事,他也没有想到蔡老的运气居然可以这么好,自己赌石的话,十块儿能中一块儿,已经是不错的了……
“如果开出来的是正常的翡翠的话,那么就算没有赚,但至少也能赚回本钱,”蔡老笑了笑,“当然,我只的正常的翡翠,就是最常见的豆种了。”
“这……”大叔听到这句话之后,吃惊的情绪又被延长了,“不会连豆种都不如吧?”
蔡老点了点头,不过却没说什么。
看翡翠的好坏,可以它的通透程度、颗粒大小程度和色泽均匀程度。最好的玻璃种通透、色泽均匀并且颗粒细密,这种翡翠表面上带有玻璃的光泽,是翡翠中的极品。这样的翡翠,一件至少是以百万计价的。
而豆种,颗粒一般都比较粗松,而且不解有透明性。如果成色再差一点,稍有瑕疵的话,就会变成很低劣的翡翠。这种翡翠并不是没有它的价值性,但是如果放在赌石的情况中的话,开出这样一块儿石头,真的只能说得不偿失。
这个大叔也开出过挺多次豆种的翡翠的,其中也是有很多残次品,而那些残次品,他就只能自己放在家里,压在箱子底下。
“不知道是老天爷要和我作对,还是我的运气用光了,”蔡老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带有开玩笑的口气,不过句句话,在玩笑之中,却透着认真,“开出来的翡翠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瑕疵。偶尔能见到成色还过得去的翡翠,可是就算将这块儿翡翠出售了,也是入不敷出。
“后来慢慢地就把自己的积蓄全部花光了,还欠了债……”
说道这里的时候,蔡老笑了笑,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一样:“年轻的时候干得蠢事啊……”
“然后呢?”徐丽影问道,她似乎对蔡老的人生故事很感兴趣。
“最后父母帮我还了债,然后我就下乡去了。”蔡老说道。
其实蔡老说这些话,很是轻描淡写。他没有说自己沉迷于赌石,在路边看到一块儿石头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找个石刀将其打开;也没有说他一个月没有吃早饭,就是为了省下钱来赌石;更加就不用说自己不务正业,每天不想着工作,结果被合作社开除的事。就更不用说父母差点卖掉房子帮他还债的事了。
听到蔡老这样说,大叔发出了一声惊叹:“天哪!”
他没有想到这在赌石界之中叱咤风云的蔡老居然也会有这样的过往,这么风光、几乎是传说级别的蔡老,原来也有和自己一样菜的时候。
“那后来呢?”方伟明问道。
“后来啊,”蔡老笑了出来,这是从他刚开始和方伟明说话到现在,唯一一次在笑容中没有别的什么东西的一次,“后来我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啊。”
“啊?”大叔显然是对这个故事一点都不满意,“您不说所您中间都经历了那些事吗?”
蔡老明显是对自己之后的故事有所保留。
“我当年,就是因为沉迷于赌石,所以过了一个浑浑噩噩的青年时期啊,”蔡老笑了笑,“现在放眼看来这个赌石场之中的人,哪一个不是和以前的我一个模样的呢?”
方伟明看了看周围的人,他们的眼神中都流淌着一种欲望。当然,这种欲望不单单是对于金钱,对于一夜暴富的欲望;更多的,是对开出翡翠那一瞬间的快,感。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这种欲望,只是很多人都没有察觉到而已。
“年轻人,”蔡老拍了拍方伟明的手臂,“不过我觉得你倒是挺特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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