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具尸体都被打烂,但还是举起刺刀对准宋远航的前胸便刺——刺刀还没有落下,一团血雾突然炸开,鬼子的脑袋立即被打爆,成了“血核桃”!
而村下少尉正在马车前检查文物箱子之际,忽然枪声大作,还没有看清袭击是来自何处,眉心处依然多出一个血窟窿,一头栽倒在地,一命呜呼。
宋载仁吹了吹还冒着白烟的枪管:“哈哈,军师,我的枪法还凑合吧?”
“大当家的枪法永远是最棒的!”老夫子苦笑着走到宋载仁的身旁:“我们要快点清理战场,否则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二龙山土匪解决日军突击队之手法估计楚连长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他永远也看不到这一幕了。也许走黑松坡是他一生之中最错误的决定,但这一切似乎冥冥中已注定,他的血仇旋即得报——只不过是一群“打秋风”的土匪为他报了仇而已。
解决了日军突击队之后的宋载仁显然极为兴奋,这些战斗力强悍却没有脑子的狗杂种们如此不堪一击——甚至还没有陵城警察队和保安队经打!
“兄弟们,武器弹药、值钱的物件,鞋子、皮带但凡能够用得上的,都给老子扒走。”宋载仁一面吆喝着走到两辆马车前,才发现车里竟然是十几只大箱子,立即笑得嘴都合不上了:“哈哈,这次咱们可发了大财了!”
几个土匪站在马车上欢跳,高兴得“嗷嗷”直叫唤。
宋载仁眼睛一瞪:“你们聋子啊?军师命令要尽快打扫战场不留痕迹,都他娘的给我滚下来!”
“大当家的,这是什么玩意?”一名小土匪拿起一个红色的小瓷壶比划着让宋载仁看。
老夫子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东西,脸色不禁一变快步上前:“别动!”
小土匪被老夫吓了一跳,慌乱之中竟然脱了手,眼见着红色瓷壶失落!老夫子眼睛一闭“哎呦”一声:“完了!你这是败祖宗的家当那……”
就在红色小瓷壶坠落的一瞬间,宋载仁一个箭步冲到小土匪面前,单手稳稳地抓住了瓷壶,长出了一口气:“你他娘的找死啊还是真找死?”
周围的人群立即静了下来,眼前这一幕让所有人目瞪口呆。早就疯传大当家的有一身功夫,但大多数小喽啰们都没有见识过,宋载仁也鲜有闲情逸致给他们露一手,若不是老夫子的一声惊叫他是不会出手的!
“谢天谢地谢大当家的!”老夫子吐出一口气来,拍了拍前心:“大当家的,你可知这东西是什么宝贝?”
宋载仁看一眼手里的瓷壶:“一支僧帽壶而已,军师大惊小怪的,咱二龙山什么宝贝没有?”
“你们都给我滚下来!”老夫子动了震怒,一面把土匪们轰下车一面拿起宋载仁手里的红色僧帽壶看了几眼,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僧帽壶,这是大明宣德宝石红僧帽壶,举世珍品可谓是价值连城!”
“价值连城?哈哈,二龙山的宝贝也不少!”宋载仁扫了一眼手里的僧帽壶不屑地地扔给老夫子,吓得老夫子慌忙双手抓住了,脸色煞白!
“大当家的你小心点!千年传承就这一个——二龙山的不过是土鸡瓦狗,哪能跟出身名门价值连城的珍品相提并论?”老夫子唏嘘短叹,就差没上去咬宋载仁一口。
宋载仁撵走了两个崽子,伸手把文物箱子里面的防碎的纸拽了出来扔到一边向里面看:“军师,这个是啥玩意,这么大?”
老夫子小心地从里面捧出一件造型奇特的青铜器端详,老脸犹如涂了一层红色,呼吸逐渐急促:“莫非……这就是相传供奉大内的西周祖乙尊?”
“咱二龙山的宝贝也是珍品,未必比这些东西差!”宋载仁看都没看一眼老夫子手里的青铜器,他对那东西不敢兴趣,若是金银玉器的话还凑合,破铜烂铁也就那么回事!
老夫子轻轻地将青铜器放进箱子里,拍了拍手凝重地观察一番打扫战场的兄弟们,他们正在搜刮死人的随身物品,便凑到宋载仁耳边低声道:“大当家的,这批东西件件价值连城,有很多连我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物的珍宝,我看这次我们是惹了大麻烦了,丢失货物的决非一般背景,铁定不肯善罢甘休!”
“你怕个鸟?二龙山风水宝地,山高林密峰险水急,大军进剿又能怎么样?进山躲个一年半载的,风头过去了,咱们爷们重新开山立寨。”宋载仁根本没把这个当成事,不管是谁的东西,只要经过二龙山就是他的!
想当初陵城警察局保安队纠集重兵强攻二龙山,激战三天两夜,硬是连山寨门是啥样都没看到!
“话虽然这么说,大当家的难道没听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老夫子谨慎地说道:“这批文物来路不明,押运的护卫队和伏击一方都是国军正规部队,不管是哪一方咱们都惹不起,我怕出大事啊!”
宋载仁嘿嘿冷笑:“军师,今天您怎么畏手畏脚的?不就是杀了几个当兵的吗?一方押运一方打劫,都不是什么好鸟!你有一句话说对了,这批宝贝来路不明,否则他们怎么不走大道运送?转走黑松坡送到咱嘴边上——那伙家伙也不是什么善类,黑心烂肺的狗杂种,人没死还补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