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内看似和气亲热的酒宴其实蕴含着双方较量:一方是二龙山大当家的宋载仁,一方是陵城豪富聚宝斋大老板!这桌酒宴如果挪到陵城的锦绣阁,说不定会更加轰动。
而那位当事的主角蓝可儿却没参加酒宴,让蓝笑天有些小担心——丫头又上哪耍去了?
宋远航正自研究恩施的考古日记,忽听外面传来一阵“鬼哭狼嚎”,透过窗子才看到蛮牛正满院子跑,耳边传来一阵娇声怒喝,一个身着水蓝色旗袍的女孩正抡着鞭子,抽的地面嘎嘎脃响!
他怎么来了?宋远航慌忙收好考古日记,整理一下衣裳挠了挠擀毡的头发,却迟迟没有出去。
“蓝大小姐啊你怎么如此不讲道理?”蛮牛抱着枪满院子乱转,而蓝可儿的鞭子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响,宽大的衣服已经被撕开了几道口子,露出棕色的皮肉。
蓝可儿愤怒地用鞭子指着蛮牛:“小土匪,立刻把那个负心汉登徒子没良心的狗少给我叫出来,否则我用鞭子把你打尿裤子!”
“哎呦,羞死个人啦……大少爷啊快救救蛮牛!”蛮牛无处躲藏一头钻进了书房,边跑边大喊大叫。
“咯咯!我当二龙山的土匪都是英雄好汉,没想到还不如狗熊!”蓝可儿得意地把鞭子缠到胳膊上,向前走了两步,未曾想她穿的是旗袍,不能迈大步,高跟鞋也穿不惯,差点崴了脚脖子。
宋远航吓得一身冷汗——他并不怕蓝可儿,而是她手里的小皮鞭!
“宋远航,你个没种的臭男人死男人烂男人,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还有脸回来?”蓝可儿终于看到了那个心中痴想已久的人儿,满腔怒火化作怨恨一下发泄出来,鞭子又响了起来。
宋远航慌忙躲避,却被蛮牛给绊倒,弄得狼狈不堪:“蛮牛,保护我!”
“大少爷啊你让咱咋保护你——小妮子的鞭子比我的枪还厉害,指哪打哪——关键是她说是大少奶奶啊!”蛮牛口不择言,其实蓝可儿没有说她是谁,更无从说起过大少奶奶之言,不过是蛮牛情急之下才顺口胡咧咧出来的。
“呸!你再胡言乱语我撕烂了你的嘴——宋远航,你给我出来受死!”蓝可儿愤怒地指着书房里面大骂。
后面的张管家吓得直哆嗦,方才他尽力劝说小姐不要闹,这里可是二龙山土匪窝,不是咱陵城的聚宝斋。再说老爷临行前已经下了死令——一定要看住小姐!
现在倒好,千金小姐像个泼妇一般杀到了人家门口,堵着房门破口大骂,有损蓝家声誉啊。
蓝可儿才不管这些,她要把五年前的屈辱和五年来的怨恨一并发泄出来——那个孬种就在眼前,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后院闹开了锅,聚义厅里面确实一派春风和煦,宋载仁想明白了老夫子的意思,这桩亲事正中下怀。关键是蓝家也是陵城巨商豪富,多少人攀也攀不上,现在又送上门来了!
这就是天作之合啊,小兔崽子当年逃婚跑了五年,现在不又回到了原点了吗?而蓝笑天风闻他回来了立马就来拜山,这是多大的诚意啊?老子还求什么富贵荣华?把儿子的婚事摁住才是正道。
一桌人正在祥和地边吃边谈,宋远航和蓝可儿磕磕绊绊地走进聚义厅,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宋远航的衣服已经被撕烂,头发擀毡好像几个月没有洗一般,脖子上两道血痕还沁着血珠,脸色苍白惊魂未定;反观蓝可儿,一声水蓝色的旗袍尽显女人优美线条,前凸厚翘风韵骗骗,张红的俏脸如同夕阳照月,唯独不甚合拍的是胳膊上缠绕着小皮鞭!
聚义厅内的气氛尴尬异常,宋载仁借着酒劲指着两人:“你们……你们这是干什么?”
蓝笑天的脸色也冷落下来,不管怎样这里是二龙山,是土匪窝,咱们可是正经的人家——退一万步而言,姓宋的现在称兄道弟的一脸和气,万一翻脸不认人岂不坏了事?
蓝笑天不怕宋载仁翻脸,尽管他是霸占一方的土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可儿不明就里的胡闹打乱了他的计划——本来以此为要挟逼迫姓宋的就范,露出那批红货来好大赚一笔,现在事情闹成了这样,只好择机再说了。
蓝笑天并不说话,他想看一看姓宋的究竟怎么解决这件事。
“混账东西,你看看你都造成了什么样?!”宋载仁一脸怒容地站起身把凳子一脚踹翻:“好好的一个人整的跟要饭的似的,二龙山却你这样的少爷吗?”
老夫子皱着眉低头不语,大当家的好像真的生气了——他一生气就要踹凳子!
“宋家一世富贵三代单传,到了你这变成了这幅熊样——怎么让我向列祖列宗交代!还有,当年你脚下抹油溜之大吉,弄得满城风雨路人皆知,烂贤弟见人低三等,可儿姑娘都不敢出门——怕人笑掉大牙!”
蓝笑天翻着眼睛,这话听着怎么不对味呢?
“全陵城的老少爷们没有一个笑话蓝家的,全他娘的在笑话我!”
宋载仁越说越气氛,转身抓过一支花瓶就要砸,被老夫子立即拦住:“大当家的,这件不能砸,元青花!”
宋远航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并非他对老子的话有什么感觉,而是饿的。宋载仁骂了几句之后,心中的郁结之气才稍微缓和一些,这些都是他的心里话,平时不能说也不想说,怕儿子反感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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