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简人和耿精忠一听到军火库守卫的禀报,立即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黄简人气得立马拔出手枪,一脚踢开通风报信的士兵,打开保险子弹上膛,对着耿精忠的脑袋怒不可遏地骂道:“怎么回事?情报泄露?”
“姐夫冤枉啊!”耿精忠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嚎不已:“没人知道咱们的行动啊,队伍都是临时挑选的,哪里会泄露消息?连弟兄们都不知道出城剿匪,我都告诉他们是奉命夜训——不信你问问他们!”
黄简人气得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打得耿精忠满眼冒金星,但不敢有任何反抗。枪还顶着耿精忠的脑袋:“还没到二龙山,后院就他妈的被偷袭了,宋载仁是神吗?如果没有内鬼他们的行动怎么可能这么快?”
耿精忠哀嚎不已:“姐夫,我对天发誓……”
“混蛋玩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黄简人一脚揣在耿精忠的肚子上,把他踹到了旁边的沟里面,气急败坏地原地转了两三圈,恨不得一枪崩了他。
崩了耿精忠也无济于事,关键是二龙山的土匪是怎么知道他今夜要偷袭山寨的?黄简人一想到军火库被炸和老宅子被抄家,心都在滴血,咬碎了钢牙却不知道往哪发泄!
“姐夫啊现在该咋办?冯大炮要是知道我私自调兵导致军火库被偷袭,非得扒了我的皮点天灯不可!”耿精忠从草沟里爬出来惊慌失措地哀求道:“咱们还是回去吧,二龙山不是咱能打的——老子不发财了……”
黄简人心乱如麻,做梦都没想到二龙山的宋载仁会在他背后捅刀子——不禁偷袭了暂编团的军火库,还把老宅子给连窝端了!这群畜生……算姓宋的恨,今天老子算是认栽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我处理完后事的,定要荡平二龙山,血洗狗子窝!
“后院都他娘的被抄了,还打什么伏击?二龙山马匪铁定知道今晚的偷袭行动了,来了一手围魏救赵,不用问前面肯定有埋伏,赶快撤!”黄简人飞身上马原地转了好几圈,咬牙切齿地望着漆黑的二龙山群峰,发誓将来定然要血洗山寨,以解心头之恨。
耿精忠狼狈不堪地爬上马背,方才那种小人得志的模样早变得失魂落魄,立即命令队伍回撤,增援军火库。所有士兵也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下巴几乎掉到了地上,没有人敢发表意见的——他们的意见本来在耿营长的眼中还不如一个屁!
“兵分两路,一路回营增援,我带人回家看看!”黄简人狠命地抽了一鞭子,战马发出一阵凄厉的嘶鸣,向陵城方向狂奔而去。队伍最后面的警察队在几乎同一时间便得到了信息,纷纷调头便撤,谁都不敢问赏钱的事。
命都快交代了,还他娘的给姓耿的卖命?
耿精忠火燎腚一般纵马追赶黄简人,他想求姐夫要不惜一切代价摆平冯大炮,否则自己的罪名可就大了去了,弄不好脑袋不保!一想到此处,耿精忠吓得魂不附体,慌忙指挥手下快速撤离回去增援军火库。
所有当兵的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当了解到军火库被偷袭了之后,非但没有加快回撤步伐,反而行动迟缓。究其原因也无外乎两点:一是队伍走了将近一夜,当兵的水米未尽疲惫不堪,在一心发大财的驱动下才勉强到了二龙山地界,谁料一碰冷水兜头盖脸地浇下来,让他们失望之极;第二点极为简单:天塌下来有姓耿的顶着,急什么!
耿精忠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扯着嗓子催促手下急行五十里路,必须在天明之前回到陵城营地。
“再不走咱都得被马匪包饺子,都他娘的快点!”
黄简人灰头土脸地指挥着警察队和治安队迅速回撤,这些家伙们本来对围剿二龙山马匪没有半点兴趣,甚至三番几次地下来心生恐惧:那些马匪狡猾残忍枪法出众,姓黄的为了飞黄腾达发大财热衷剿匪,我们却得拼老命?天下哪有这样的理儿!
所以警察治安队伍回撤极快,两支杂牌剿匪队伍拉开了不小的距离。待耿精忠率人追上黄简人的时候,天色已微明,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而队伍则刚刚回撤到燕子谷。
耿精忠绝望以及,现在的形势让他彻底陷入了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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