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大当家的,您所考虑的事情与少寨主的所思所想大相径庭,他押运国宝文物途径二龙山是无意之举,落难困在这里是缘分未尽啊,您可得珍惜着点!”老夫子若有所思道:“要从长远计,莫要做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
宋载仁老脸一红:“军事您这话说的,我宋载仁什么时候做过那等蠢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宋载仁的心一下就被刺痛了,前几天燕子谷被伏击就是蠢事一桩!徐州四海商行子虚乌有,一个朱管事的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便诓骗了整个二龙山,非但没有拿到半条枪还搭里两大车古董,损失了十多名兄弟的小命!
事情不远,他能记一辈子。宋载仁尴尬地笑了笑:“燕子谷那事是第一次!”
“大当家的,您想让少寨主长期留在山寨有点不现实,他的心不在山寨,你你能留住他的人却难以收拢他的心。”老夫子随便捡起桌子上的古籍起身小心地放回书架,道:“在少寨主落难之际,二龙山出手相救实属天意啊,他此番作为也是为了保全那批国宝,我已答应他只有控制了山寨才能确保国宝安全,要想个完全之策转运才可。”
宋载仁用手点了点桌子:“所以啊军事您开了一个不好不坏的头儿,我说小兔崽子咋不死心呢!”
“世间万物皆有定数,也都有劫数,少寨主并非池中之物,一定不会在山寨停留太久——退一万步而言,您希望他当一辈子土匪吗?”
宋载仁老脸通红:“当然……我当然想让他留在身边!”
“非也非也!大当家的,有些事情该让少寨主知道啊,否则的话后患无穷徒留遗憾,到时候您可别后悔!”老夫子似有所指,但却没有点破。
宋载仁何其精明?一下便听出了话中的意思,慌忙摆手摇头:“不可不可!这件事唯有你知我知不能让外人知道!”
“您把儿子当成了外人,他能安心留在身边才怪!”
“我……”宋载仁有口难辩,老夫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理,但他不想听。前段时间为了挽留小兔崽子折腾得够呛,闹了半天成了竹篮打水,现在不得不从长计议。
宋载仁坐立不安,立即吩咐手下准备几个菜要喝酒解闷,却被老夫子拦住,说是山寨的新规有规定:任何人不得擅自饮酒!宋载仁哪管那一套?起了一坛十年陈酿女儿红,愁闷地自斟自饮,但心事还是放不下。
“军事,以您之见我是不是该给小兔崽子找个女人……蓝家千金我看还真不错,要是成了,小兔崽子还敢走?那丫的敢把他的腿打断了!”
蓝可儿整天舞刀弄枪的,没准还真能困住宋远航。不过老夫子还是摇摇头:“大当家的你怎么糊涂了!五年前少寨主何以冒天下之大不韪逃婚而去?那时的蓝家便是陵城的土财主,大少爷看得上吗?他都心里装的不是女人啊!”
“那装的是啥?臭狗屎!”宋载仁喝了一口酒,抓一把花生米一股脑扔进嘴里:“您别当他是高人在世,不过是嘴上没毛的崽子罢了!”
老夫子翻了一下眼皮,嘿嘿一笑:“您知道当年打败诸葛亮的是谁吗?二十多岁的陆逊啊!少寨主孺子可教,将来军功加身飞黄腾达也未可知!”
“您就别拽了,我不懂什么诸葛亮那些历史,就问你一句话——怎么办!”
老夫子起身就要离去:“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还是躲清静为好!”
“我是大当家的,小兔崽子是少当家的,我的家事自然也是山寨的事,还是劳烦军师…..”
老夫子打断宋载仁:“还是不要混为一谈的好,不过这几日,少当家的对山寨的事务还是很上心的,天天都泡在百宝库里!”
“什么?没我的“勘合”小兔崽子怎么进去的?”宋载仁把酒杯猛然砸在桌子上:“我说这小兔崽子整天猫不着人影,原来躲到白宝库鼓捣什么玩意!”
“大当家难道忘了吗?现在可是少当家的打理山寨上下一切!”老夫子风轻云淡地把翡翠烟袋叼在嘴里吸了一口烟,老眼看着宋载仁,心里却难以平静。
他也想知道少寨主整天待在白宝库里究竟在干什么,难道他真的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侯三?侯三!”宋载仁大步流星地走到聚义厅门口扯着嗓子吼道:“你他娘的死哪去了?”
侯三本来想找一个底靠的人去陵城探听消息,但眼下人手奇缺,寻思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合适的,正在此时便听到聚义厅里传来一阵叫骂,便小跑过来:“大当家的有什么吩咐?”
“少当家的在哪?
“少当家的一早就去了百宝库啊!”
宋载仁气得脸色通红:“这还是二龙山吗?怎么但凡有事总是我最后一个知道!”说完便急匆匆出门直奔百宝库而去。
侯三讪笑着望着大当家的背影:“我说军事,大当家的这是抽哪门子羊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