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家国的男人,比二龙山上那个只知道积攒家业的守财奴强了百倍千倍!
激动是心魔,尤其是对白牡丹这样很少激动而激动起来又无法收拾的女人而言,眼前这个男子汉跟自己亲弟弟多像啊!不禁泪流满面,一把“熊抱”住宋远航,哽咽不已。
宋远航惊慌失措,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道了女人的心上,一股雅香在鼻子下飘散,泪水飞流难抑,哭得花容失色。只得轻轻地拍着女人的肩膀:“姐姐莫要激动,当心哭坏了身子……”
李伦在一旁也是唏嘘不已。
而此时,同样被“心魔”迷住的蓝可儿一脚踢翻了后面的伙计,怒不可遏地挨个雅间找人,一边找一边骂宋远航是死冤家大混蛋。锦绣楼一楼被她闹腾得乌烟瘴气,但没有一个伙计敢上前拦阻的——这家伙是中街“一霸”!
蓝姑娘得了失疯病,连她老子都管不了!
就在白牡丹抱住宋远航哭得梨花带雨之际,雅间的门被一脚踢开,吓得宋远航浑身一震,便看到蓝可儿冲了进来。
眼前这一幕让可儿有些不知所措——白牡丹抱着死冤家宋远航,而宋远航拍着女人的肩膀,亲密程度令人发指!
“骚狐狸精,敢跟本小姐抢男人?”蓝可儿气得一脚踢翻旁边的古董架,上面摆放的赝品古董哗啦一下摔倒地上打得粉碎。
白牡丹松开宋远航,轻轻擦拭眼角,冷笑一声:“哪儿来的黄毛丫头?竟敢在老娘面前装大!”待白牡丹看清原来是“中街一霸”的蓝家千金之际,脸色变得煞白,一股怒气不禁油然而生:“咯咯!我当是谁家的妞,原来是聚宝斋蓝老鬼的千金——你如此无礼取闹你老子不知道吗?”
“呸!骚狐狸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勾引我男人我让你生不如死!”蓝可儿上前一步就要抓白牡丹的胳膊,但白牡丹却向外侧一动半步,躲到了宋远航的身后,蓝可儿竟一拳砸在宋远航的前胸,发出沉闷的击打声。
宋远航压根没把蓝可儿的花拳绣腿放在眼里,但实打实地挨了一拳才知道这丫的的手劲儿还真大,差点岔气。
“你……无理无知愚昧!”宋远航气得不知道怎么骂才好,他不擅长骂人,尤其是骂女人。
李伦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惊得有些发蒙,一边是四载同窗宋远航,另一边则是两个漂亮得让人眼晕的女人。作为一名记者,他一下便发现了问题:两个女人都不简单,宋远航更不简单——他们似乎彼此相识,尤其后进来这位,分明把远航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暧昧当然要修理,但这位蓝可儿似乎误会了。
“你要是再敢在锦绣楼撒野,小心老娘关你进柴房放狗!”白牡丹气得脸色娇红,指着蓝可儿骂道:“念你是老鬼的千金……”
“呸!少在本小姐面前充大,别人怕你白牡丹本小姐却不怕,今天我不砸了你锦绣楼的招牌我就不是蓝可儿!”蓝可儿一脚踢翻了酒桌,杯盘碗菜都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粹,白牡丹闪到一旁,抓起角落里的小皮箱便砸了过去,一阵稀里哗啦的砸响。
宋远航心疼得一闭眼:完了!
房间内闹得鸡飞狗跳,而二楼秋之雅间里却诡异一般的静。高桥次郎端坐在椅子里,面前摆着饭菜,对面则是裹着棉被瑟瑟发抖的石井清川,满脸横肉耷拉着脑袋,不时还打了个喷嚏。
“很刺激吗?”高桥次郎冷眼盯着石井清川的眼睛嘲讽般问道。
“阿嚏!”石井清川的老脸都红透了,这辈子就干了这么一件蠢事!
“古时候支哪人有一种刑法,叫犬决!”高桥次郎拿起筷子夹点青菜放在碗中淡然笑道:“就是把人扒得一丝不卦扔进狗圈,里面是饿了几天的狗……”
石井清川抓过一条红烧鸡腿放在盘子里,一脸怒气:“高桥君,请您不要说了,有朝一日我要杀光支哪人!”石井又抓起酒壶气急败坏地喝酒,撕咬一块鸡腿,满嘴流油。
“石井君,如此心浮气躁,别忘了我们来陵城的任务是什么。更不要低估中国人的智慧!”高桥次郎声音阴冷地说道:“当你还在九州岛不知道何为东方人的时候,支哪人已经成为屹立千年的巨人!”
“我不知道高桥君是害怕支哪人还是故意抬举支哪人,我只相信我们大日本帝国军人的智慧和武力才是最无敌的!”
“我们是在执行任务,请您时刻牢记这一点!”高桥次郎放下筷子阴沉道:“所以,一切都要按计划行事,任何旁生枝节的行动都不容许,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石井君引以为戒!”
高桥次郎对司机野田耳语几声,野田“嗨”了一声,便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