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航在十字路口四下顾盼,在到一家杂货铺门口停下,正要走进去,一个小男孩儿从里面冲出来,和宋远航撞了个满怀,宋远航急忙将男孩儿扶起来,男孩儿咧嘴要哭,手中的铅笔断成了两截,另一只手里的草纸上还写着几个大字。
“你赔我的铅笔!”
宋远航哭笑不得,蹲下从包里取出一根钢笔:“拿这个赔你,好不”
男孩摆弄钢笔,在手上划了两道,破破涕为笑:“这是个啥玩意儿?这么好咧!”
宋远航望着男孩的草纸,上面写着“中华”。
“你也会写字?”
男孩拍着胸脯:“咋不会!”
宋远航抓着男孩的小手,用钢笔在上面写下四个漂亮的小楷:还我河山!
男孩懵懂地望着宋远航,宋远航拍了拍他的脑袋,起身走入店铺。黄云飞站在街角,吐了口痰:呸,喝了两天墨水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
兔崽子上杂货铺干嘛?难道在跟我玩躲猫猫!黄云飞躲在暗影之中盯着杂货铺大门,不多时便看见宋远航从商铺内走出,停顿片刻才目不斜视向街外走去。
夜色阑珊,灯影重重。黄云飞跟做贼似的闪身出来,望几眼宋远航的背影便走近杂货铺。男孩在商铺门口摆弄钢笔,黄云飞走上前一把抢走了男孩手里的钢笔,扔在地上踩断:“混账东西,找你爹去!”
男孩嚎啕大哭,跑向掌柜身后。
“爹!土匪!”
掌柜的正要叫骂,看到黄云飞一脸凶相,立刻笑脸相迎:“这位客官,您想要点什么?”
黄云飞晃着身子进来,斜眼扫视店铺,卖的都是些香烟杂货。怒道:“别叫先生,先生的都得先死,老子受不起!”
掌柜的笑容尴尬:“那您……”
“叫爷!我问你,刚刚那小子进来干什么了?”
“这位爷,人家的叮嘱过不能说!”掌柜的慌忙赔笑,这样的混蛋在陵城多的是,谁知道他是警察局的侦讯队还是城外暂编团的兵痞?一般而言,脸上有刀疤的家伙准没好人!
黄云飞抓起一面镜子摔在地上:“现在能说了吗?”
“这位爷,咱能讲讲道理吗?”
黄云飞另一只手抓起香粉摔下:“当然能讲,这么讲行吗?”黄云飞撩起衣襟,露出腰间的配枪:“要不这么讲?”
掌柜的高高拱手:“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爷您饶命!刚刚那位进来送了两封信要求代寄,我这儿小本买卖,赚个跑腿儿钱,其他的我可一概不知啊!”
黄云飞抢走掌柜的递上来的信塞进怀里:“可不是爷们儿我故意砸你,以后见到那号油头滑面的小白脸,记得躲远着点儿。”
掌柜的忙不迭点头,黄云飞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一夜折腾让宋远航极度疲惫,回到山寨却无困意。本想在锦绣楼的时候冲出去质问混球老子为何动那批文物,但碍于人多嘴杂不好收场便隐忍下来,回到山寨已然是深夜时分,思考着明日定然要跟混球老子讨个说法!
白宝库是进不去了,就连书房内的暗门都被宋载仁给封死,柜子早已被劈碎了烧火,地面和墙壁看不出一点曾经有地道的痕迹。宋远航无奈地倒头便睡!
日上三竿,宋载仁两腿翘在书桌上,手里捧着黄云飞送来的书信,猛地起身一拍桌子,激动地晃着手里的信:“他娘的大学念到窑子里去了!小王八羔子,老子说你他娘的怎么不肯回来,合着是外面的窑子野花香!“
恭敬立于对面的黄云飞冷笑不已:“大当家的息怒,年轻是时候谁没干过荒唐事?大少爷是文化人,龌龊点没啥坏处!”
老夫子微眯着眼睛扫一眼黄云飞:“信是从哪儿来的?”
“大少爷让杂货店老板代为捎信,我怕他有什么闪失便截了下来,过程有点乱——都是对少爷好,护送他一路可累坏了!”黄云飞调笑道:“大当家的,少爷见世面了!”
宋载仁气得直摇头:“老二,小兔崽子的书房漏水,你去看着,找人添砖加瓦铺盖好了。要是见到远航,把他给我叫过来。”
黄云飞暗暗攥拳:小辫子老子是抓到了,怎么处置你们自己定吧!
宋载仁没好气地将信纸扔给老夫子:“你看看这都他娘的什么玩意儿,老子大字不识一箩筐!”
老夫子接过信,不免睁大了眼睛:“这字写得也太垃圾了吧?”
“什么意思?”宋载仁气得吹胡子瞪眼:“小兔崽子,今天让你认识认识谁是老子谁是孙子!”
“大当家的,你可得悠着点!昨日陵城夜行是不是撞见鬼了?姓蓝的怎么知道您去聘压寨夫人?而大少爷怎么会在白牡丹的闺房里面,现在又弄出这么一封信,信里面的小桃红又是谁?——所有这些看似合情合理,却暗藏玄机啊!”老夫子把信折好放在桌子上凝重道:“谁人在惹是生非?谁人又在从中作梗?”
二龙山后堂,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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