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宋的,知道这叫什么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到了!”
宋远航盯着黄简人:“黄居长,蓝掌柜的邀请你来是维持大会治安的,现在怎么枪头调转了?公报私仇也得分清火候不是!”
“现在的火候正好,来人给我抓!”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人踹开,一个混混冲进来,不小心扑在了地上,其他几个混混也跟了进来,将为首的混混从地上扶起来,所有混子人手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都别动,把钱拿出来!”
为首的混混瞪了他一眼:“你他娘的小点声,咱就打个劫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诸位,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混混首领拱手贱笑:“合字上的朋友,一碗水端出来大家喝嘛!”
黄简人的几个手下为之一愣:“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明火执仗地想打劫?这里是陵城,是他娘的聚宝斋——都不想活啦?”
宋载仁看了看身边几人,眯着眼睛喝了口茶。事情有点复杂,黄简人带便衣混进来想抓老子,怎么又冒出一堆有眼无珠的地痞流氓?而宋远航也吓了一跳,这帮家伙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这时代还拿着片刀明火打劫?!
蓝笑天更是惊魂落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合字上的朋友?瞎了你的狗眼!睁大了眼睛看看老子是谁!”黄简人气得差点失疯,拔出勃朗宁手枪立马打开保险,正对着说话的混子:“没想到竟然有人打劫警察,来人给我一起拿下!”
混混首领愣了一下,环顾身旁的混混,大笑:“你以为你是谁啊?陵城地界上谁不给合字上的几分薄面?识相的乖乖的奉上孝敬,否则别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放肆!”黄简人忍无可忍,这群饭桶是何方神圣?连老子都不认识!陵城三街七巷的大小混子他见得多了,没有一个敢在他面前刺毛的,这几个是哪儿冒出的王八蛋?
“蓝会长,看来你这聚宝斋也不太平啊?”黄简人戏谑道:“若不是本局长坐镇的话,田先生岂不受到惊吓威胁?我陵城的名誉就毁于一旦了。”
高桥次郎的老脸几乎绿了,阴鸷地看一眼石井清川,冷哼道:“黄居长说的没错,蓝掌柜的,我以为你在陵城是天字一号,黑道白道都会买你的帐,却没想到大会还没开始就给我下马威!”
蓝笑天无地自容,现在的局势有点儿失控,自己准备不足固然是主要原因,但黄简人难辞其咎,在你的治下发生这种事你就得管——我都省得报案了!
“哈哈,你他娘的说谁放肆?兄弟们给这些不开眼的见点红!”
黄简仁冷笑一声,房内数名大汉一掀衣服,拽出了藏在衣服里的枪,把几名持刀逞凶的混子直接逼到了墙角,还不等壮汉举起枪口,混混立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
“黄居长!您老人家就是陵城的一片天,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门缝里看人,黄居长您肚子大,饶小的一条狗命!”方才还骄横跋扈的混子们变脸不用准备表情,片刀匕首仍下哀嚎不已。
几个汉子上去就是一阵大踢,枪把子直接砸在混子的脑袋上,立时血光飞溅,狼哭鬼嚎一片,七八个大汉把几个混子打成了狗!
黄简仁阴森地笑了笑:“大当家的,这出戏演得不到位啊,找帮手也不看看亮子硬不硬?拿这些鱼鳖虾蟹玩意吓唬老子?打错了算盘——都给我滚出去,自己个儿到警察局侦讯处报道去,少一个人毛我把你脑袋打放屁了,滚!”
混混首领抬起头来看了高桥次郎一眼,高桥次郎面无表情,几个混子相互搀扶着退出贵宾室。
黄简仁怒喝:“听不懂啊?老子让你滚出去!”
混混首领哆嗦,躺下往门外滚,卡在门口,反复几次才滚出去。宋远航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闹剧,心里堵得慌:真正打劫的不是这几个混子,而是黄狗子!
黄简仁大笑,数名怒汉跟着起哄。高桥次郎阴沉地看一眼蓝笑天:“蓝掌柜的,到此为止吧,戏份太轻没多大意思!”
“田先生您听我解释!”蓝笑天慌忙赔笑:“陵城宝地在黄居长的治下始终平安无事,这些挖瓜裂枣不过是一个小插曲——您一定得相信我,也得相信黄居长,确保古董安全没有问题!”
蓝笑天闭着眼睛说瞎话,心里气得直骂娘:都是你黄狗子惹来的麻烦!
宋载仁一脸毫不在意风轻云淡,看着蓝笑天难看的脸色和那个田老板意味深长的笑,才意识到局面的确有些复杂。二龙山的兄弟们可千万要沉住气,否则就得象那几个蠢贼一个下场。
“黄居长自己玩得是不亦乐乎啊,有意思吗?”蓝笑天怒容满面地呵斥道:“外面几百个警察护卫聚宝斋,里面却藏着便衣特务地痞流氓,唱双簧演戏小心弄砸了孙县长那边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