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将会索然无味!
“大当家的,您似乎对我和老金有些意见啊,不妨一吐为快,让我们两个过路的明白些,也方便恳谈合作事宜!”高桥次郎殷勤地给宋载仁斟酒,苦笑道:“我是生意人,有得罪之处还请大当家的名言直说!”
宋载仁翻了一下眼皮:“你们是生意人我宋某人可是土匪,专门打劫奸商的,哈哈!”
石井清川的鼻子差点气歪了,脸色愈发阴沉,呼吸有些不畅起来:“蓝掌柜的,难道宋大当家的要打劫我们?”
蓝笑天脸色极为难看,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昨晚还对宋老鬼的智慧佩服得五体投地呢,现在却嗤之以鼻:有这么说话的吗?即便你是土匪也不能直言啊!不过宋老鬼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反其道而行之有时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当家的幽默成性,口直心快,切勿当真!”
“哈哈!还是贤弟了解老哥——二位,你们可是大上海来的贵客,见过大世面的人,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就当我方才放了个屁——不响也不臭的屁!”宋载仁哈哈大笑,挽起袖子端起酒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嗯,这可是十年陈酿女儿红——田老板知道我好这一口?”
高桥次郎低眉苦笑道:“蓝掌柜说的您喜欢十年陈酿,锦绣楼正好有便叫了这个——要是合了大当家的心意,我田谋人荣幸之至!”
宋载仁满意地点点头:“诸位啊,我说一句掏心窝子话吧,别看我咋咋呼呼的闹腾,实际上某也是把脑袋别到裤腰里跟你们喝酒啊!”
蓝笑天一口酒差点没喷出去:宋老鬼不说话正好,一说话铁定惹尿骚!
高桥次郎却淡然一笑:“了解!”
“你了解?”宋载仁喝一口烧酒,满心愉悦地啧啧嘴:“好酒,的确是锦绣楼白大妹子的十年陈酿女儿红!”
“大当家的,您岂不知古董商有跟郎中有共同点么?郎中看病要望闻问切,我掌眼的时候也就是这几手,您是山寨大当家的,带领兄弟们钻山卧雪吃苦受累,近段时间我听坊间流传说黄简人联合暂编团两次三番地围剿二龙山,都被您挫败了!”
宋载仁微米着眼睛点点头,这家伙的信息还挺灵通,显然是做了不少功课啊,比那个姓金的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赛宝大会虽然有老规矩,但能挡得住姓黄的狼子野心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这当口您进城来岂不是狼入虎口?”高桥次郎放下酒杯不无担心道:“昨日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看得明明白白,若不是宋大当家的早作安排,你我岂能在此喝酒谈心吗?”
宋载仁伸出大拇指苦笑:“罢了!田先生洞若观火一语中的,蓝贤弟你跟他合作可得注意点了,千万别让他给算计了!”
蓝笑天气得不知说什么好:“大当家的十年陈酿还堵不住你的嘴?”
“哈哈,宋某人开玩笑习惯了!我的意思是说田先生看问题看本质,看出我宋某人敢闯陵城不容易,是吧?”宋载仁哈哈大笑,把酒杯轻轻地放在桌子上:“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想二位老板找宋某人来赴宴不仅仅是吃饭喝酒加谈心吧?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我不喜欢绕弯子!”
高桥次郎拱手:“宋大当家的果然好爽!”
石井清川从桌下拿出一支黑色的小旅行箱,打开盖子向前一推,里面露出一排整齐的金条,黄橙橙的冒着亮光,宋载仁扫了一眼倒吸一口冷气,眼睛却看向蓝笑天:“这是咋回事?!”
蓝笑天也是一愣,却不多言。
“这个是用来换古董的!”高桥次郎呼出一口酒气,慢条斯理地加了一口菜送到嘴里:“也许大当家的感到有些疑惑,实属再正常不过!俗话说乱世的黄金盛世的古董,现在战乱频仍,用黄金换古董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大当家的知道是为什么?”
宋载仁沉思片刻长出一口气,才笑道:“因为田老板有收藏癖!”
“哈哈!大当家的果然是心思玲珑!”高桥次郎涨红了老脸端起酒杯:“这杯酒我敬大当家的,不为别的,就位一语中的!”
高桥次郎一饮而尽,看得石井清川和蓝笑天有些迷糊。石井清川实在有些想不通,平日滴酒不沾的高桥君今日会放量豪饮?难道真是遇见知己了不成!姓宋的明显在嘲讽!
而蓝笑天却不这样想。一箱子黄金来换古董?什么样的古董能抵上这个价值!不要说是乱世的黄金价值几何,那些军阀们偷盗了古董后首先会变现黄金,除了购买军资粮食枪支弹药以外,还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兵荒马乱的年头,拿黄金换古董的人可是不多,烂贤弟,都说聚宝斋里青花、汝窑、青铜器等宝贝一应俱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宋载仁斜眼看着蓝笑天兴奋地说道。
蓝笑天瞪一眼宋载仁,知道这是在引火烧身,哪有那么多珍宝价值一箱子黄金的?他是顺口胡说而已!便苦笑道:“宋大当家的过奖,在陵城我聚宝斋不过是徒有虚名,要说真正的绝世珍品,恐怕都藏在二龙山的百宝库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