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已经准备好了,但愿天遂人意。”石井清川冷哼一声:“全在您的预料之中,白牡丹是来参赛的!”
高桥环顾周边人群,淡然道:“不可轻举妄动,今天的形势不太好!”
“按您的计划行事,没有错!”石井清川冷漠地扫一眼窗外,忽然传来几声炸响,刚要掏出手枪,却被高桥次郎死死地按住。
“放鞭炮而已!”高桥次郎阴冷地看着窗外,下面一阵鞭炮齐鸣,人群四散开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稳稳地停在聚宝斋楼下,里面出来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
黄简人贱笑不已地走出聚宝斋,敬礼:“孙县长来的正是时候,蓝会长都等不及了!”
“黄居长辛苦……十年一度的赛宝大会就在今天,我岂能不来捧场?话说听闻昨夜发生了枪战,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简人慌忙赔笑:“不打紧不打紧,几个小土匪而已,昨晚巡逻队遭遇了一伙小土匪,打了几枪——所有人都已抓住了,请孙县长放心!”
“嗯!抓住就好……”
黄简人擦了一下冷汗,回头瞪一眼蓝笑天:“蓝会长,让你的伙计们疏散一下人群,免得发生意外惊扰了县长大人!”
惊扰大人事小,若是发生什么不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蓝笑天慌忙命看家护院暗中疏散无聊的旁观者,谦恭地跟在孙县长后面亦步亦趋地进入聚宝斋,恰好与白牡丹迎头相遇。
“连孙县长都大驾光临聚宝斋啦,蓝会长的面子好大!”白牡丹的尖牙利嘴是出了名的,见到肥头大耳的孙县长便迎了上去娇笑道:“盼星星盼月亮,聚宝斋就盼您这位大神来压阵呢!”
“岂敢岂敢!哈哈,白小姐竟然也来赛宝大会看热闹,看来今天是好戏连台啊!”孙县长摇晃着肥头大耳笑道。
白牡丹殷勤备至地搀扶着孙县长上楼娇笑道:“孙县长可是鉴赏专家,这次赛宝大会的宝贝可谓精彩纷呈,不多见的,孙先生一定要掌好眼、把好关哦!”
“哈哈,莫非白小姐也要参加赛宝?”孙县长一双色眼不停地在白牡丹的身上游走,前凸后瞧的风姿绰约的陵城一枝花果然名不虚传,哈喇子几乎流了一脸!
白牡丹傲然娇笑:“十年一度的赛宝大会,陵城人哪一个不想参加?话又说回来了,这次盛会可是蓝会长与上海同业协会联合举办的,意义非同寻常,更何况我白牡丹平日也积攒了一些盆盆罐罐……”
宋远航冷然地看了白牡丹一眼,女人最喜热闹和强出风头,她知道混球老爹借给她的两件古董可是南运国宝吗?知道日本人不惜一切代价想争夺据为己有吗?她不知道,甚至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跟卖国无甚区别!
二楼的嘉宾大多是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见孙县长和白牡丹有说有笑地进来,纷纷拱手致意。高桥次郎向石井使了个眼色,淡然地上前两步拱手笑道:“这位就是孙县长?久仰久仰……”
蓝笑天慌忙上前介绍,众人这才知道这位便是上海来的合作者,不禁都拱手寒暄,其虚假之程度令人发指,让高桥次郎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白牡丹娇笑不已地揶揄道:“田老板,昨晚之事您没受到惊吓吧?黄居长办事太欠考虑,违反了孙大人的命令不说还破了规矩!”
黄简人气得直翻白眼珠,老脸憋得通红却干笑道:“白老抓捕要犯以保陵城百姓之安宁,是黄某的职责所在……”
“咯咯!黄居长紧张什么?我不过是顺嘴说说罢了!”白牡丹娇笑着瞪一眼黄简人,恨不得上去打他两个嘴巴!
孙县长仿若未听到一般,依旧笑哈哈地在蓝笑天的引领下开始欣赏各种宝贝。黄简人冷落着老脸走到窗前,望一眼人潮涌动的大街,心里却着急起来:昨晚夜审那几个抓来的“土匪”,果然都是杭州来的古董商,但与耿精忠交战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却是个迷,初步判断并非是二龙山的土匪。
匪首宋老鬼成功脱身已成定局,精心布置的计划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气得黄简人一夜未眠,今天之所以又重兵护卫聚宝斋实乃无奈之举,打着维护秩序的幌子想抓几个落网之鱼——果然不出所料,姓宋的小兔崽子来了。
黄简人一见宋远航竟然来参加赛宝大会立即兴奋得紧张起来,抽空部署一番才放心,这次我让你插翅难逃!
“白老板,您也有拿得出手的宝贝?”高桥次郎戏谑一般地冷笑道:“该不会又是什么瓶子底破瓶口的玩意吧?我倒是怀疑你是来搅局的,哈哈!”
“呸!”白牡丹粉脸羞红,狠狠地瞪一眼高桥次郎:“老娘喜欢凑热闹不行?若非你打了我的青花大盘子,这次赛宝大会我就是头魁!不过我不会让您失望,锦绣楼的盘子多的是,还请田老板擦亮眼睛仔细甄别——明洪武的龙纹大盘子!”
高桥次郎的笑容瞬间冷凝了一般,心口仿若抽筋一般疼痛起来,老脸几乎要扭曲变形:“白老板……”
白牡丹扭着妖娆的身子给了他一个背影,宋远航冷眼旁观,心里却翻江倒海,田老板的异常举动让他不禁警醒起来。
“白老板,您的宝贝在哪呢?”蓝笑天不知何时凑到近前低声问道:“二龙山大当家的可没来,你最好放弃赛宝,免得引来祸端啊!”
白牡丹凝神看一眼蓝笑天,冷哼道:“赛宝大会好像变了味啊,蓝会长难道不想见识见识什么叫国宝?”
“不想!”蓝笑天翻一下眼皮:“现在天下大乱,还赛什么宝?!”
“你什么意思?昨天的脸被人打了?”白牡丹娇笑道:“不管天下怎么乱,管我白牡丹屁事?只要赛宝大会如期举办我就要参加,就要夺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