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老宅戒备森严。
耿精忠带着两名警卫员骑着马飞奔进院子里,把缰绳一扔:“姐夫,老子来了!”
两个警卫员相视一眼,耿营长这是头上张角了吗?跟他姐夫敢自称“老子”?!
二狗子早已恭候多时,慌忙跑过来拉住耿精忠贱笑道:“耿营长你怎么才来?局座等候多时了!”
耿精忠冷哼一声:“这几天加强战备,老子才从铁路隘口巡逻回来!”
“耿营长辛苦!”二狗子引着耿精忠穿过前院堂屋从侧门进入后院,两名警察慌忙立正,耿精忠摆摆手,径直向正屋快步行去。
黄简人正背负双手站在窗前,听见门口的脚步声才转身坐在太师椅里,端起茶杯小饮一口:“怎么这么长时间?”
耿精忠挑帘进来:“姐夫,这两天加紧备战巡逻,冯大炮命令要二十四小时巡查铁路沿线,累得老子要死了!”耿精忠一眼便看见坐在姐夫身边的黑脸汉子,不禁惊诧道:“穿山甲?你他娘的还有脸来!”
黄简人微微一愣,瞪一眼耿精忠:“你小子不会好好说话?张先生是我的贵客!”
张久朝起身拱拱手,谦卑地笑了笑:“耿营长辛苦!”
“还好好说话?老子差点没命丧黑松坡!”耿精忠一看见张久朝气就不打一处来,若非前次他支持打两个二龙山的小马匪,何至于被人从后面偷袭?死了一个弟兄不打紧,回来被姐夫骂得狗血喷头,好几天缓不过劲来。
“耿营长息怒!我是混饭吃的主儿,二龙山的人不能得罪,能钻山就不走大道,能躲他们远点咱就忍气吞声。”张久朝干笑两声:“咱们是去摸金的不是打马匪的,总不能跟他们报个字号说是去盗墓吧?”
耿精忠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里翻着眼珠子瞪着张久朝,怎么看都不顺眼。关键是这小子的身上有一种葬气味,就跟从坟堆里爬出来的一样。
黄简人摆了摆手,二狗子谦卑地退出去。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不要泄私愤了,当心散了大财!”黄简人冷笑道:“有道是人心齐泰山移,带兵打仗你是一把好手,当差办案是我的本分,但要是倒斗摸金你我都是门外汉,张先生才是陵城一绝!”
“黄句长谬赞!”张久朝拱手苦笑:“我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能不能发财还在两可之间。耿营长嫌我不仗义也实在没有办法,我手下的几头烂蒜有多大能耐我心里还每个数?钻山倒斗都能被死人吓出尿的主儿,能仰仗他们跟马匪去拼命?”
耿精忠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支扔给张久朝:“张先生得罪了,我耿精忠是个直性子,说话冒冒失失,不当之处还请多多担待!”
“我就喜欢直性子的人,弯弯心眼多的人我都敬而远之。话说以前有不少浑身心眼的人要跟我去摸金,不敢答应啊,俗话说见财起意,人心隔肚皮的事儿,谁知道咱在下面的时候他就把洞子给填上?”
“老子最恨的就是见财起意!”耿精忠狠狠地吸一口烟,忽然兴奋道:“姐夫,是不是有啥行动了?”
“张先生的意思是等待时机。”黄简人眼角的余光扫一眼张久朝,正色道:“但不知什么样的时机才可行动?”
张久朝沉吟片刻,才低声道:“前次探路的情况我已经跟您一五一十地禀报了,二龙山后山的九瀑沟的路子我也探了,找了高人商量一番,确信二龙山的三处禁地都有可能藏着重宝。”
“这样!”黄简人微微颔首。
耿精忠的眼中露出一抹贪婪之色:“你是说咱们发大财了?”
“说发大财还为时尚早!”张久朝点指着桌面神秘道:“二龙山的重宝不是那么容易得的,若没有二位的鼎力相助,也许凭我一个人的力量绝无可能成功的希望。”
“此话怎讲?”
“很复杂!”张久朝谨慎地笑了笑:“龙山宝藏传扬了一千多年,您想这么长时间都无人能破了这个局儿,其中的奥妙其实咱们能解开的?”
耿精忠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瓢凉水,兴奋劲直接泄没了,翻一下眼皮:“感情你是吊老子的胃口的!”
“也不尽然!耿营长,我求过高人指点,机会就在月前。”
黄简人心下一动:“现在可是中旬了,什么时候是最佳时机?”
“二龙山戒备森严,九寨沟更是凶险之地,但那位高人说最近一段时间是最好的时机,而且过了这段时间又要等上更长的时间,未必会有机会!”
耿精忠掐灭了烟蒂,冷笑道:“张先生你直言吧,需要我做什么?”
“耿营长莫急,二位乃是陵城的坐地户,想必听过不少传言,有真有假,真假难辨,知道是为何?二龙山地下王陵宝藏的传说也传了几百年,到现在都无人可破,又是为何?”
“为何?”黄简人感到呼吸有些不畅起来,作为陵城首屈一指的人物,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说听得耳朵都出茧子了,平时没有心思去琢磨,现在却发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发财的机会就在身边,却没有去发掘!
“因为地下王陵有守护者啊——七大姓氏护卫您莫非不知道?”
黄简人冷哼一声:“传言如此!”
“还有一则,鼓楼钟鸣是护宝人的报警信号,只要这信号一响,神秘的护宝人变会蜂拥二龙山护宝!”张久朝兴奋道:“前几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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