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即便是草堂前面的柴垛着大火也烧得昏天黑地,比上次白牡丹火烧草堂的气势还猛。
白牡丹裹紧了披肩脸色凝重地看一眼宋远航,发现他正怡然自得地看着火光,心下不禁犹疑起来。白牡丹虽然年纪不大,但阅世经验却很老道:这火烧得太蹊跷!
“弟弟,你当甩手掌柜的可还习惯?火都上房了能有如此定力,姐姐实在佩服得紧!”
宋远航低头憨笑:“您没看这火烧的不是要害么?距离草堂那么远,救它作甚?这叫火烧旺运啊!”
“大少爷您说的倒轻巧,老道的狗窝要是给点着了让我睡露天地?又或者烧塌了狗窝砸坏了三清真人,我可是大不敬之罪!”吴印子一脸无辜地喊道:“好在我有先见之明,把柴垛堆那么远,否则今晚可惨了。”
白牡丹是何其聪明?别看两个人一来一去的斗嘴,期间的眼神交流蹊跷得很,好似两人对这场大火感恩戴德一般。唯有老道的小徒弟哭得伤心欲绝:师傅,明天我还得上山砍柴……
柴垛的火势渐熄,浓烟小了不少,宋远航长出一口气:“终于烧完了,咱们回去吧!”
“弟弟,方才您在后堂果真看到了什么人?”白牡丹自然而然地挽住宋远航的胳膊,若有所思地问道。
“许是看花了眼也说不定,屋里的油灯很亮的!”
“那当然,油灯是我从锦绣楼挑的最好的,灯芯是上好的籽棉撵的,油是上好的煤油——本来姐姐想用汽油的,却闻不惯那种刺鼻的气味,咯咯!”白牡丹娇笑不已。
宋远航苦笑着望一眼后堂“清雅轩”,屋中的油灯已然被点亮,应是翠柳提早回屋点的。
“姐姐还真把燕子谷当成了清修之地?岂不知锦绣楼比你这个“清雅轩”好了不知多少倍!
“咯咯,吃惯了细粮总想换换口味,住在这的好处是耳根子清净了不少!”白牡丹轻叹一下,美目看一眼宋远航:“弟弟,这把火烧的恰到好处,我猜是你有意而为之吧?”
宋远航不置可否,匆匆进屋,第一眼便看到小几上的破包,里面的玉佩竟然不翼而飞!
白牡丹正要说话,被宋远航捏了一下玉手,随即便闭上了嘴巴,脸色变得煞白,坐在软椅上一言不发。
屋内的油灯暗淡下来,即便白牡丹所夸赞的灯芯如何好灯油如何妙,也挡不住油尽灯枯,火苗闪动几下竟然熄灭了。
“大少爷,我去一趟八卦林。”吴印子不经意地把小几上的布包抓起来收进怀中,然后便缓步出门而去。
屋内漆黑一片,一种诡异的味道在空气中飘散。宋远航关上窗户,翠柳端着油灯走进来,小心地看一眼白牡丹:“白姐姐,时间不早了呢!”
宋远航浅笑着看一眼腕表:“翠柳不说我倒忘记了时间!”
白牡丹深深地看一眼宋远航,欲言又止。
宋远航拱手道别,齐军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两人牵着马走出草庵静堂,远望崎岖的山路上,竟然飘着一团亮光,是吴先生去八卦林巡查去了。
夜色幽深,山风清冷,山寨后山守寨门的两个小马匪正在打盹,忽见二当家的黄云飞急匆匆而来,阴鸷地看一眼两个人,上去就是两个嘴巴:“大当家的让你们看守寨门那还是让你们睡觉来的?现在是什么形势也不想想?外面已经大乱,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再要让我发现你们值班睡觉,小心老子的枪不长眼睛!”
黄云飞怒气冲冲地进入山寨,身影一晃便消失不见。
陵城的形势的确如黄云飞所言,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自从二龙山马匪夜袭陵城之后,黄简人下了吃奶的力气搞封城,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值班巡逻,而警察局侦讯室的铁牢里面,抓了好几十地痞流氓,都是被他给“严打”进来的。
耿精忠方面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黄简人为了请孙又庭孙县长出面安抚冯大炮,没少下血本——三根小黄鱼外加红珊瑚的手串。
冯大炮放出话来:不递交军法处并不意味不惩罚,我对耿精忠已经仁至义尽,他必须承担全部责任,就地免职永不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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