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我感觉怪怪的,总觉得里面有不可高人的秘密。上海来的那两个古董商之一昨晚曾进入过院中!”
徐掌柜的点点头:“好说!店里的伙计正好闲得难受呢,孙家老宅这边我亲自去搞定,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当然是越快越好,山寨还有许多事情处理。”宋远航叹息一声,当务之急是尽快联络另一支重要的势力——工产党游击队,探探他们的口风,为下一步行动进行前瞻性安排。
宋远航并没有把期望寄托在冯大炮的身上,原因很简单:冯大炮就是一个墙头草随风倒的角色,他与陵城众多势力多有瓜葛,不可能诚心实意地帮助二龙山。
尤其是身在暂编营的耿精忠与黄简人是姐夫和小舅子的关系,两次三番地围剿二龙山,觊觎龙山王陵宝藏,而那些蝇营狗苟的纷杂势力更会乘人之危发难,冯大炮难免做出不利于二龙山的抉择。
徐掌柜的低声耳语道:“大少爷,鼓楼失火当日我去看热闹,曾发现孙家老宅有人进出,当时以为是孙又庭的家眷又回来了呢,现在想来颇多蹊跷啊。”
“鼓楼失火本身就十分蹊跷!”宋远航沉思道:“鼓楼已经破败不堪,唯有一口破钟尚能敲响,几百年都没有修缮过,为何那天会起火?据我了解敲钟人已葬身火海,一切都无从查证。”
宋远航之所以想急切地知道那位神秘的敲钟人真是身份,是因为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托付给自己神秘的“七星锁”,而且他也知道关于龙山王陵的那首诗!敲钟人绝对是一位在世高人,他也一定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三次敲响鼓楼钟声报警,却由于未知的原因没有全身而退。
难道是因为二当家的?
“无论孙家老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都不要打草惊蛇,探听虚实之后立即通知山寨!”宋远航起身低声吩咐道:“另外,绝对不能暴露身份,更要小心客栈隐蔽,发生状况立即撤出陵城。”
“我知道!”徐掌柜的满脸凝重地点点头:“穿山甲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下两根金条,其实我要这东西也没有用,孝敬您吧!”徐掌柜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黑布包递给宋远航,老脸一红:“我不要,却拗不过他。”
宋远航点点头,大名鼎鼎的“穿山甲”还是一条知恩图报的汉子!
“徐大哥,这是您应得的,不管怎么说你为二龙山尽心竭力这么多年,山寨的兄弟都记着您的好。山寨前途未卜,这些钱您留着过河也不错!”
徐掌柜的老脸憋得通红,若是换做二当家的这两根金条早就被夺走了!心里不禁暗自称道:大少爷不简单!
宋远航和蓝可儿吃罢晚饭,探路的伙计们回来禀报:东城门守城的宪兵换成了县民团,出入又恢复了往常那种松散情况。两人便告辞出城。
夕阳余晖浸染,陵城古韵悠然。但时下的陵城的再也不是百年前的古镇了,各处破败不堪,尤其是西城区的鼓楼大街更是破败不堪,行人寂寥,一排萧条景象。宋远航望着鼓楼废墟不禁心下沉重起来。
“远航哥,您好像有什么心事?”蓝可儿脸色羞红地问道。
宋远航摇摇头:“当初鼓楼是何等魏然,站在上面可以纵览全城任何一个角落,想当初我们不是曾登楼看夕阳日落么?”
蓝可儿脸色浮现一抹忧伤之色,亏得他还记得五年前的往事!美好的回忆就如发生在昨天,蹬鼓楼看斜阳,望夜空寻星斗,几多浪漫匆匆而过,到如今点点滴滴都成了人生的碎片,随风飘远。她不指望能在此寻回曾经的记忆,甚至已然丧失了对爱人的渴望和梦想。
眼前已经物是人非。夕阳犹在,鼓楼成废墟。
宋远航的目光穿过鼓楼废墟直达孙家老宅,漆黑大门禁闭,竟然看不出有人活动的迹象。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警察局办公室内,黄简人疲惫地坐在太师椅里闭目养神。一天的会以开得他头晕脑胀,好在他思维敏捷巧舌如簧,仔细过了一遍所说的话,没有发现有何不妥。才长出一口浊气来。
电话铃忽然想起来,是耿精忠打来的。
“姐夫,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耿精忠咽了口吐沫:“当然是军统调查组啊!”
“这件事跟你无关,你小子给我夹着尾巴做人,冯大炮那边已经摆平了!”黄简人呵斥道:“另外一定要对外保密,不得满嘴跑火车瞎说话,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