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桥先生啊,二龙戏珠您懂不懂?这条是土龙蜿蜒飞舞,另一条龙……”刘麻子翻着眼珠子却看见高桥次郎面带不善的眼神,心里惊惧地骂了一句祖宗,才阴阳怪气道:“另一条在天上,是水龙,飞流直下潜龙临渊——九条瀑布便是一条飞龙啊!”
高桥次郎恍然大悟,忽的想起了在二龙山山寨上望着九瀑沟的情景,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原来那条墨青色的地带便是这里,真是受教了。
正在此时,忽然听到地下传来一阵凄厉的叫声!那声音就如从脚下发出来的一样,所有人都吓得目瞪口呆——刘麻子吓得“嗷”的一声翻滚在地,老脸抽搐不已,惊恐地望着灌木带:“石井先生……”
高桥次郎抬手就是两枪:“八嘎,快下去救人!”
两名突击队员乱砍一通,茂密的灌木丛下露出破败不堪的面目:一条两米多宽的荒沟露出真容,却看不清有多深。高桥次郎惊讶地后退两步:“刘先生,您不是说是一座廊桥吗?”
不是桥,而是一条沟。
几个突击队员砍了两颗树枝扔进沟里,一刻钟的时间便把沟给填平,然后端着枪冲了进去。高桥次郎凝重地盯着昏暗之处,用匕首敲了敲,才发现是粗砺石头垒成的,一看便知道是人造的无疑。方才刘麻子说这上面是一座桥,应该是有所根据的,但如此恢弘的建筑为何会在二龙山出现?
“高桥先生不好了……”
一声惊叫打断了高桥次郎的胡思乱想,两个突击队员拽着一具尸体摸了出来,正是方才被蓝可儿爆头的那位,死相凄惨恐怖,吓得刘麻子一闭眼,冷汗“唰”的流下来。
“八嘎!”高桥次郎惊得目瞪口呆,立即命令把人抬上来,人早已死翘翘了。高桥次郎气急败坏地一跺脚:“继续给我搜,石井君一定在里面!”
刘麻子恶心得想吐,强忍了半天才平复下来,贱笑道:“高桥君,我有一个好办法,里面的人铁定能赶出来——用火烧烟熏!”
高桥次郎上去就是一个嘴巴:“你想给土匪报警吗?老子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你下去探路,我要把这里翻个底朝天!”
“高桥先生使不得……咱们莫不如沿着灌木带警戒,发现有人爬出来一枪打死岂不更好?”刘麻子吓得屁滚尿流,这条深沟里面的情况未知,鲁莽地闯进去难免发生不测,他这招守株待兔是以逸待劳之举,而且很实用。
高桥次郎紧皱着眉头:“带路,再啰嗦一句小心毙了你!”
“好、好,带路……”刘麻子心里骂高桥次郎八辈祖宗,连滚带爬地钻进沟里,指挥两个突击队员开路,向黑暗之中摸去。
高桥次郎并没有下到深沟里面,而是听着下面琐碎的声音跟着走,两名突击队员负责警戒,以免遭到伏击。走出十几米远,下面忽然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声音模糊不清,惊得高桥次郎浑身起鸡皮疙瘩:“混蛋!发生什么事了?”
两名突击队员端着枪凝重地盯着灌木,一阵惊恐的叫声从地下传来,跟地狱小鬼出世似的,脸色不禁吓得苍白起来。高桥次郎打了个手势,两个突击队员立即会意,转身跑到原处跳到深沟之中,不多时几个人灰头土脸地抬着一具尸体钻出来,刘麻子吓得直翻白眼,趴在地上呕吐起来。
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高桥次郎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见过各种各样的死法,但看到石井清川的尸体后不禁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呕吐起来。
石井清川赤.裸着上身,肚子被豁开,肠子外露,喉咙被撕破,一段喉管被拽了出来,下巴几乎全部掉落,左脸血肉模糊,眼珠子不翼而飞,右侧的半张脸竟然消失不见。不是消失不见,而是被“啃”丢了皮肉,露出森森白骨!
高桥次郎稳定一番情绪,豆大的汗珠滴答下来,沉重地喘息着,心里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肩头的重压忽然消失了一般,心情通畅了许多:终于……死了!
“报告阁下,石井君遭到不明攻击,我们该怎么办?”野田脸色紧张无比,方才仔细检查石井清川尸体的时候,竟然发现他死得很怪异,不同寻常。
高桥次郎摆了摆手:“就地掩埋,做好标记!”
“嗨!”野田沉重地下达命令,并拿出军用地图在上面标记好,写下三个名字。
刘麻子终于缓过一口气:“死得太惨了!”
兔死狐悲!高桥次郎不以为然地瞪一眼刘麻子:“你认为石井君遇到了什么?沟里除了土匪之外难道还有别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