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护宝没那么容易被猜解的。即便他这个与护宝人有着丝丝缕缕联系的人都望洋兴叹。
“要想觅得王陵秘藏,必有两件至宝——洛书玉牌,山河星针,陵城山脉众多,河流汪洋,哪里是帝王乡?哪里又是寒塘?难不成是如意湖?九瀑寒潭?或是九宫八卦阵的阵眼?”蓝笑天苦笑道:“这首诗不过是掩人耳目,其中的意味难以捉摸的。”
黄简人老谋深算地笑了笑:“您的解释中规中矩,却不是找到王陵秘藏的锁匙!笑天,集宝斋我已经给你要回来了,你要是感兴趣可以东山再起,不过一定要谨慎些啊,恕不打扰,告辞!”
蓝笑天微微一滞:“不送!”
蓝笑天望着那支令他讨厌了半辈子的影子,兀自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老爷,那首诗您研究了半辈子,怎么一下子都告诉姓黄的了?”管家老张送走黄简人回来才犹疑地问道:“您总说九瀑寒潭最有帝王龙穴之象啊!”
蓝笑天冷哼一声:“那首诗的本意是什么你了解吗?七大姓氏的头人故意做了这首诗,旨在嘲讽那些盗挖王陵秘藏的人,最后都是名贵寒塘的结局!”
“您的意思是若是没有洛书牌和定星针这两个物件儿,一切都是枉然?”
蓝笑天苦笑摇头,把钥匙递给管家:“今晚我要会一个朋友,你去集宝斋打扫一下,以后有可能有利用的价值!”
锦绣楼。
一队宪兵器宇轩昂地把持在锦绣楼门口,周忠毅面沉似水地站在一楼大厅之中,根本没把那些驻军军官放在眼中。军法处的地位在军中无可比拟,出了军团司令部直属将官之外,军法处的威名可谓是如雷贯耳。
尽管这支杂牌军的老大是参谋长,但对军法处还是另眼看待。那些营团一级的军官看到军法处的周忠毅,脑袋就发麻,仿佛无形中被人揪住小辫子似的。
二楼雅间内气氛有些诡异。
马逸安坐在主位,旁边是耿精忠和黄简人,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两个人——苏小曼和钱斌。
钱斌并没有独自上二龙山拜山,而是跟随苏小曼进城,与新任驻军最高长官马逸参谋长会面。耿精忠作陪是理所当然的,而在苏小曼的眼中,耿精忠不过是一个叛逃者罢了。
“苏小姐,钱先生,你们二位远道而来,失敬失敬啊!”马逸满脸堆笑,眼神却飘忽不定,始终不离苏小曼的纤腰、胸脯和脸蛋。这家伙平生三个爱好:女人、古董、美食。
苏小曼冷漠地点点头,眉头微蹙:“马参谋长躬临陵城,我和钱长官在前线督战,未曾远迎实在抱歉。今日进城面见参谋长,有两件重要的事情……”
钱斌看一眼苏小曼,眼皮不禁动了动,又看一眼对面的马逸和黄简人:“马参谋长,黄.局长,当前的形势不容乐观,徐州方面张云密布,前几日陵城月牙山隘口被毁掉,交通线被破坏殆尽,阻滞了后方增援徐州的物资补给,前两天才勉强通车,实乃不幸中的万幸啊!”
“徐州方面的确很紧张,但请二位放心,日本人是不会达到陵城的,此地偏安一隅,没有什么战略价值!”马逸喝一口茶笑道:“但不知苏小姐所谓的督战前线又是何意?难道几个土匪毛贼还值得您用飞机大炮去对付吗?”
“马参谋长,我所说的镇守前线并非是与二龙山交战的前线,所面对的敌人亦非山上的土匪,而是潜藏在九龙岭的日军,这个您不会不知道吧?”
马逸的老脸蓦然色变:“日军?陵城乃战区的大后方,现在津浦一线徐州一段的铁路交通线都掌握在我军的手里,哪里来的日军?”
苏小曼是察言观色的专家,马逸的话一出口就知道他对陵城的斗争形势一无所知。非但如此,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内讧叛逆之徒耿精忠居然露出了一抹得意的冷笑!
“马参谋长,您来陵城的任务是什么?难道是来避难的不成!”苏小曼脸色冷肃地盯着满脸肥肉的马逸质问道:“陵城乃是徐州战区战略要地,大量军需补给需要从此处补给,日本特务炸毁月牙湾隘口,驻守陵城的暂编团无所作为,而且这位耿团长……”
“苏长官,你的意思是说隘口被炸都是暂编团的责任?当初我率领一营在如意湖与日军突击队激战,全歼日军数十人,冯团长擅自调兵进入二龙山被困八卦林,而你们在哪里?”耿精忠的脸色大变,此间的事情军统局悉数掌握,而马逸并不知道实情,若是被军统局蛊惑了,焉有自己的小命在!
所以耿精忠来个恶人先告状,打断苏小曼的话,反咬一口。马逸疑惑地看一眼耿精忠,面带不悦:“精忠,难道冯团长和军统局的人都上了二龙山?”
“他们通匪当然是有所图,成了土匪头子的座上宾不说,还私自任命土匪宋载仁为暂编团副团长,陵城县的副县长,参加土匪投资的新婚宴请,导致日军乘虚而入炸毁铁路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