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那么多的财力,只能以铁索栈道凑合了。”宋远航凝神思索片刻:“不过这处栈道是一个不错的伏击点,可以在这里做些文章。”
老夫子当然一笑:“只要栈道毁了就可以了。”
“此处位置经过地质运动,山体已经变得脆弱不堪,不能用炸弹对付那帮鬼子。我们快速通过栈道,然后放一把火烧掉!”
耿精忠眨了眨三角眼:“我说宋大少爷,这栈道可是明朝的玩意,再怎么也三四百年了,算是文物,说烧就烧了?”
“耿精忠,你抽风了吧?从你手里扔的宝贝那个不是几百年的,怎么没见你心慈手软过?”蓝可儿怒目而视,这家伙就是黄鼠狼给鸡百年,没安好心。
苏小曼拍了拍可儿的小臂:“他说得没错,这挑栈道虽然是临时搭建的,毕竟是几百年的历史了,我们只要通过去就有法子狙击敌人的。”
吴印子抚摸一下古栈道的铁索,叹息道:“龙脉已断,走风漏水,难怪王陵有百年大劫啊,要我看还是留着接续吧,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老祖宗既然留下栈道势必又此想法。”
老夫子也点头称是:“大家一定要小心些,栈道年久失修已然不牢固了。”
耿精忠举着火把走上栈道,栈道立即摇晃起来,吓得耿精忠差点没尿裤子,一下蹲在栈道上,战战兢兢地不敢前进一步。
蓝可儿不屑地嗤笑着走上栈道:“有胆量杀人放火却没胆子走栈道,耿家的奇葩!”
“我有恐高症!”耿精忠咬着牙起身:“你别中挤兑我,若不看在宋大少爷的份上,老子……”啪的一声鞭响,吓得耿精忠立马闭上嘴巴,眼见着蓝可儿走上栈道,栈道摇晃得更厉害了。
“可儿,小心些!”宋远航焦急地喊了一声,快步走上古栈道。
吴印子等众人纷纷上了栈道,齐军和詹姆斯断后,宋远航和老夫子负责保护众人。
看似十分结实的铁索栈道的摆动幅度忽然大起来,脚下的木板几乎不能承受重量,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吴印子凝重地看着脚下,无尽的黑暗之中似乎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心中不禁油然而生一种不详的预感:这里不是临时简单搭建的栈道,似乎有文章!
所有人都已经上了栈道,看似平稳的栈道犹如在海中摇摆的扁舟,每走一步都会发生不同幅度的摇摆,如同钟表一般。吴印子停下脚步看一眼老夫子,低声道:“不是机关胜似机关,看来前人的无心之作竟然会发挥如此威力。”
“脚下估计也有枯骨冤魂,这里的煞气更重!”老夫子扶着锁链苦涩道:“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慌乱,还有十余米就到了。”
宋远航拉着可儿的手,走在最前面,中间是瑟瑟发抖的耿精忠,詹姆斯则牵着苏小曼,齐军断后。古老的栈道上,一群战战兢兢的人如履薄冰。
短短二十米的古栈道竟然走了半个小时。
当耿精忠的脚踏到地面之际,人一下便扑倒在地,火把摔在一旁,大口喘着粗气,还没等爬起来,后面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枪声!
宋远航和齐军立即将火把扔下深渊,众人拔出枪开始还击,子弹在耿精忠的屁股后面呼啸而过,打得碎石纷飞灰尘四起,耿精忠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心里却叫苦不迭:姐夫,你他娘的不知道子弹不长眼睛啊!
“我的子弹不多了!”蓝可儿摸出仅有的两颗子弹匍匐到宋远航近前:“远航哥,不要还击了,我们假意败走,等他们上到桥上再一起开火!”
宋远航打开手枪弹夹,还有三颗子弹,而敌人的火力十分猛烈,再打下去恐怕弹尽粮绝了。
“大家不要还击了!”宋远航躲到索桥桥头的位置低声喊道:“所有人都撤到墓道里,以静制动。”
对面的枪声依然激烈,而这边却没有任何回应。
耿精忠擦了一把热汗,趴在桥头的黑暗之中,暗自摸一下自己的弹夹,心中不禁窃喜:竟然还有五发子弹,一定要留到刀刃上!
什么时候才能用子弹?耿精忠自有自己的算计。当前形势并不明朗,但有一点是十分明确的,双方经过激烈的拼杀之后已经势均力敌,日本人强大的作战优势已经完全被消耗在墓道之中,而宋远航的游击队都打没了,七大家族势力整体占优,如果把姐夫算上,实力已经超过了日本人,但问题是宋远航也是七大家族之一,不知道姐夫的万全之计能不能笑到最后。
耿精忠算计半天,最后的结果仍然是以静制动。毕竟七大家族跟自己的关系不大,别把自己当成他们一伙的了,热脸贴冷屁股,以前的恩恩怨怨还没有清算完呢!
就在耿精忠趴在桥头胡思乱想之际,只觉得脚脖子如同被针扎的一般疼痛,不禁一下从地上跳起来,随即便一头栽倒在地,发出一阵惨叫。
宋远航慌忙闪身抓住耿精忠的胳膊,用力拖到墓道之中:“夫子,耿精忠受伤了!”
吴印子打开火折子点燃火把,借着微光才发现耿精忠的脚脖子上一片血污,却不是弹孔,脸色不禁一变,与老夫子对视一眼:“是什么东西给蛰的!”
耿精忠疼得满头热汗:“兔子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鬼东西?我是趴在桥头上弄的!”
老夫子从怀中拿出一支瓷瓶,把药粉倒在伤口上,撕下一块布条包扎好,凝重道:“此处的裂隙一定是通天的,下面是深渊绝壁,不好的东西很容易进来,我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
老夫子举着火把转身出了墓道,将火把抛到了桥头之上,借着火把的微光,恐怖的一幕尽收眼底:地面上飞速闪过数十道黑影,身手矫健,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