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老天跟自己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如果让她重新选择,或许一切都不是这个样子的。但人生只有一次,选择了一条路就意味着拒绝了所有通向成功的可能路径。苏小曼忽然想起一句话:向前走,别回头。
所有人都没有回头路。
宋远航回头看一眼黑暗之中的苏小曼,痛楚的心忽然被针刺一般,所有关于苏小曼的记忆犹如开闸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却强行压制下去。爱已经成为往事,倘若此生有机会活着,一定会将这份记忆封存在心灵最深处。
一个身影匍匐到董远航的旁边,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宋远航的周围萦绕。黑暗中,宋远航握住蓝可儿的玉手,冰凉而柔软。
此际无声。
铁索古栈道桥头上此刻变得混乱不堪,大量的东山巨蝎潮涌一般从墓道里面涌出来,刚要登上铁索桥的高桥次郎和田中道鸣不得不退回铁索桥,而一名惊恐过度的日军士兵则直接冲过了铁索桥,脚下突然踩空,惨叫着跌落下去。
“八嘎,不要慌乱——是什么鬼东西?”高桥次郎惊恐万状地冲天就是一枪,所有逃命的人立即停下来,随即便是一阵惨嚎。
黄云飞从怀中掏出一枚德国造的手雷,却被白牡丹给按住:“不能炸,这是东山蝎子,毒性不大!”
刘麻子在地上翻滚着,本来肿胀不堪的老脸又被蝎子给蛰了两下,眼睛几乎被封住了,而大多数的日本兵几乎都被蝎子所攻击,黄简人也未能例外,他的小腿被蛰,立即肿胀起来。
黄简人拔出匕首,在小腿上划开一道血口子,然后撕下衣服用布条包扎。
刘麻子惊乱地跑到桥头哀嚎道:“太君,是东山大蝎子,毒性不大,不要怕!”
蝎子大军并没有持续攻击他们,而是横冲直撞地夺路而逃,片刻之间后便消失不见。
田中道鸣和高桥次郎这时才终于稳定下心神,狼狈不堪地上了桥头。两个作战丰富的老牌特务疲惫不堪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周围八九个警卫都在痛苦地呻吟,气得高桥次郎不禁大发雷霆。
“这些畜生好像遭到了某种惊吓,从墓道里面夺路逃出去的,我们不过是冲撞了他们而已。”黄简人疑虑重重地说道:“田中阁下,墓道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要小心那些顽匪又玩弄什么阴谋诡计。”
“一群荷枪实弹的军人竟然抵挡不住几只蝎子,这是帝国军人莫大的耻辱,如果传扬出去将会遭到嘲笑!”田中道鸣怒不可遏地骂道。
刘麻子捂着肿胀的连嬉笑道:“太君,此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会传出去,因为……”
“因为什么?”高桥次郎把枪口对准刘麻子,一种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因为大家都忠心于太君!”刘麻子吓得魂不附体,不敢多说一句话。
白牡丹冷哼一声,心下却明了:刘麻子想说的是若是弄不好的话,谁都无法逃出王陵古墓,唯有死人的嘴才最严。
“田中先生,我们应该重整旗鼓,好好研究该如何出去才是正道,倘若运气好呢可以带点儿宝贝出去,运气不好就另当别论了。”白牡丹嘲讽一般笑道:“而不是跟在宋远航的屁股后面吃瓜落,这样都没有活命的机会。”
田中道鸣和高桥次郎阴阴地看着白牡丹,她说得不错。以现在的实力想要完全剿灭顽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当务之急并非是剿匪,而是——逃命!
“白老板所言极是,王陵近在眼前,宋远航无非是想把我们消灭在墓道之中罢了。”黄简人把匕首插在腰间:“所以我建议不主动出击——关键是我们的子弹所剩无几了,还请二位三思,当然,最好一起剿灭宋远航,一绝后患。”
田中道鸣暗自点头,高桥次郎看出来他的意思,权衡半晌才不得不同意。
而此刻,吴印子正在将手里捏着的最后一块短条磁石彷如刻槽之内,机关门没有任何动静。吴印子汗流浃背颓然坐在地上:“夫子啊,不是阳遁格局啊!”
老夫子也惊出一身冷汗,吴印子排局错误,好在没有触发机关,否则一定会重蹈那些盗墓贼的覆辙了。正在此时,宋远航退回来:“二位,解开没有?”
吴印子摇摇头,宋远航盯着机关门,他对奇门遁甲堪舆之术的了解仅限于皮毛,而且对其中深奥的道理根本没有概念。不过经过吴印子组合而成的八卦图看起来极为严整,如同乾坤双壁一般严丝合缝!
宋远航猛的拍一下脑袋:“我明白了,吴先生,用洛书牌试一试!”
吴印子也是如梦初醒,慌忙从怀中找出一支黑色蛇皮袋子,拿出日月乾坤双壁和山河定星针,借着火把的微光才发现,石门上面的太极八卦阵图中心的位置竟然与双壁大小差不多!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吴印子老泪纵横:“大少爷真是才思过人啊,这东西恐怕就是要镶嵌在这上面用的!”
日月乾坤双壁被镶嵌到石门之上,奇异的一幕突然发生。
只看到刻槽内的磁石正在缓慢地移动,双壁似乎有着特殊的魔力一般,驱动着磁石按照某种神秘的程序运转,最终组合成了另外衣服决然不同的八卦图阵。
地面微微震动,洞壁内发出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众人纷纷后退几步,但见石门徐徐地打开一条缝隙,一道黄色的光线竟然直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