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发生一阵莫名的震动,冲出天火洞的田中道鸣忽然一头栽倒在地,指挥刀脱手飞了出去,鲜血直接从额角流了下来。后面追随的日本兵立即将田中扶了起来,将指挥刀捡回来递给田中。
田中道明擦了一下额角的鲜血,地面的震动忽然消失,仿佛震动专门为他而来的一般。阴森而冷寂的墓道充满死亡的气息,所有日本兵都惊恐地看着自己的长官,仿佛有什么不详即将发生。
“八——嘎!”田中道鸣握着指挥刀挥刀砍向洞壁的一根柱子,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刀深深地陷入了柱子里,但那声音并非是柱子折断的声音,而是刀!
精钢打造的指挥刀竟然从中间断裂!
田中道鸣手里握着断刀,脸上充满恐惧地倒退几步,死死地盯着嵌在柱子里的另一段刀,忽然喷出一口鲜血,一下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众多手下吓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日本的军刀是用精钢制成的,打制工序一百多道,每一把指挥刀并非是简单的刀,而是一个生命,一份荣耀,一种精神象征。田中这把指挥刀更是来历不凡——在他晋升为华北特务机关付的时候,由松井石根中将亲手颁给他的!
这是一种军人的荣誉。
就如国民党师团长以上的将领,但凡参加过庐山培训班的人,毕业之后都会获赠一把“中正剑”——那不是简单的剑,而是军人的荣誉。
“田中阁下,您没事吧?”两名士兵将田中道鸣搀扶起来,大气都不敢出。
田中颓然地摇摇头,将手中的断刀插入刀鞘:“此乃天意!”
“我们一定为帝国的荣耀而战!”
“出发!”田中道鸣挥动一下手枪,八名护卫立即举着38式步枪跑步向前,每把步枪的上面都已然装上了短刺,寒光在火把的微光下频频闪动。
田中道鸣刚走几步,有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但还是咬着牙跟在护卫的后面向黑暗的墓道里行进。
“砰!”一声枪响打破了死寂的墓道,一名日本兵仰面倒在地上,眉心被打了个窟窿,后脑却被打开花,惊恐地望着墓道顶。
所有人在第一时间便卧倒在地,立即开始还击,刹那间枪声如爆豆一般炸响,局促的墓道空间立即打冒烟了。田中道鸣匍匐在地上举枪还击,一口鲜血喷在枪上,只觉得五内俱焚一般,想要强行压住也是不可能。
有一名手下中枪而亡,尸体翻滚到黑暗的角落,枪却扔在了地上。
“八嘎,狠狠地打!”
枪声又紧似一成。
黄云飞把枪扔到了地上,纵身跳起来拔出尺许长的匕首:“老子跟勾日的拼了!”
老夫子一把将黄云飞拉住:“二当家的不要碰硬,咱们快撤!”
“军师,当初我就应该死在燕子谷,一刀拼一命,值了!”黄云飞瞪着猩红的眼珠子怒吼着,却被老夫子铁钳一般的手给牢牢拉住。
“不要冲动,日本人的子弹也不多了,待他们消耗差不多的时候咱在拼命!”老夫子挥动手里的“青子”:“大家且占且退,这条墓道是经过咱恢复机关的,里面有不少诡雷炸弹,我们的任务是引他们入瓮!”
黄简人也扔掉了没有子弹的手枪,拔出小匕首和白牡丹一起撤退,老夫子和黄云飞断后,四个人悄无声息地撤出阵地,身后的子弹依然呼啸。
田中道鸣摆了摆手,六名手下立即停止了射击。这些人是秋野战队唯一剩下的队员,每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超强,尤其是打阵地战和巷战,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
墓道弯曲莫测,在这里接火与巷战没有太大区别。
“长官,我们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必须改变策略!”山本龙夫擦了一下脸上的血迹说道:“我们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顽匪们同样也不熟悉,只要采取恰当的策略,与他们展开拼杀,至少有人数和装备优势。”
田中道鸣微微点头:“不错,他们也是第一次进入这里,你们两人一组,相互掩护,我策应出击——临-兵-斗-者-皆-裂-阵-在-前!”
这是秋野吉人发动近身作战的秘法,相当于敢死队处发前的宣誓,也是正宗的日本忍者所必备的“九字真言”。
此“九字真言”乃是中国道家所发明的修炼之法,本身是为了契合天地自然修身养性,被倭国那些歪嘴的和尚念错了,成为日本密宗的不二法宝。尤其是沾染所谓武士道精神的浪人们,被奉为经典。这也是日本的忍者的不二法门。
所谓的“忍者”也是被倭国歪嘴和尚给念错了的,在中国为“隐者”,隐逸之士也。而在日本成了“忍者”,修行所谓的“忍术”,常常以化妆、潜行、追踪、刺杀、谋略、攻伐、苦修、水遁、藏身、易容等记忆为业,配备相当精妙的装备,譬如杖内藏刀、绕指柔剑、吹管毒针等等雕虫小技的武器,然后完成忍者的任务。
而秋野战队的这些队员只能说是入门级别的“忍者”,但每个人的身上也都配备了一些忍者装备,譬如“绕指柔剑”、“搏击指环”之类的。
这帮家伙一听到“九字真言”,立即变得兴奋起来,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将衣服撕成布条缠绕在脑袋上,拿出得心应手的忍者武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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