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胜接下去的接触中都成了浮云,他虽然有时候很烦很惹人厌,但是他也着实帮了自己不少忙……
“阿芷,我说的这些,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见过呢?大概是因为阿全不在我身边,最近我情绪不定才有这样的感觉的吧。”林意茹轻轻抚摸自己已经有些隆起的小腹,她和阿全的孩儿,此刻正在她体内茁壮成长,虽然阿全不在了,但是这个孩子,对她来说,不仅是安慰,也是未来的希望。
“意茹,不要太伤心,表哥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高兴看到你这样的。”安芷轻轻拍了拍林意茹的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安慰着她。
“谢谢你,阿芷。”林意茹道。
幽静的室内,两个同样遭遇的女人相互拥抱,相互安慰。
“这么说,是邵主簿跟你揭发的俞县丞私藏了‘十方砚’?”柳胜再一次问道。
“唉,你是不是傻了,你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这事了?”安芷不耐烦地道。
一连几天下来,都毫无收获,再去俞府,俞府只剩下了几个老仆,问俞夫人去哪里了,老仆道,送俞县丞的骨灰回主家祠堂了,约莫要过几日才能回得来。
于是安芷也带着柳胜在俞家再彻彻底底地查了一遍,竟然是一无所获。二人直至日落西山才回到县衙,安芷在县衙书房盯着那封俞彬的遗书仔仔细细地研究着,而柳胜却是一直在不停地踱步,不听地思考。
安芷觉得有些疲惫,不由得慢慢闭上双眼,但是她突然发现那封遗书因为离烛火太近,边缘已经开始有些燃起来了不由得吓的整个人的瞌睡都醒了,这可是重要的证物啊?
她赶紧跳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茶泼过去,还好她醒的及时,虽然边缘有些焦黑,但是字迹都在,而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那纸上被茶水弄湿了。安芷叹了一口气,将那信笺摊开放在桌子上晾干,然而没多久,她竟然发现那纸上竟然有什么突然显现了出来。
“柳师爷,柳师爷快来看。”安芷激动地看着那纸上渐渐显现出来的图案。
“咦,这不是主簿的令牌图样吗?”柳胜凑过来看了一眼道。
“主簿的令牌图样?”安芷细细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邵阳的令牌仿佛就是这个摸样。
难道……
“邵阳,与俞彬之死,脱不了干系。”安芷说着看向柳胜,见柳胜也点了点头。
“没错,学生也暗中去查探过俞县丞与邵主簿的关系,据说二人虽然在辉城同僚十几年,但是却一直面和心不合,明争暗斗许久。”柳胜道。
听闻柳胜这番话,安芷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这柳胜明明才来辉城没多久,且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安府,怎得昨日才出了俞彬这事,他今日便打探到了?
“学生身为安大人的师爷,自然是要做足功课,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不仅丢了方大学士的脸,就算学生自己,留在大人身边也是心中有愧。”像是看出了安芷的疑惑,柳胜解释道。
安芷点了点头,柳胜这番话听着也算过得去,况且目前解决俞彬这事迫在眉睫,只能将心头的那丝疑惑暂时留存,只待日后再细细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