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春初的雨,虽然只是小雨,但是尤其冷,一丝丝地,直冷到人的心里去。
安芷撑了伞走在回将军府的路上,方才她是与萧恒裕一道来的,自然是没有马车。
“不如大人在此稍等,卑职……”元培话说一半便被安芷打断。
“不用了,此处离将军府也不远,况且这雨也不大,本官走回去便是了。”安芷自然是知道元培想要做什么,“不必麻烦王爷了。”
“是,大人。”元培于是跟在安芷身后,二人一同步行回将军府。
“皇叔。”酒楼里,站在窗口看着大街上那两个步行的人,萧仁烽眼中闪过不知名的光芒,“侄儿有一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若是不当问,你便无需问了。”萧恒裕想也不想便道。
“呵……”萧仁烽笑了笑,“许久未见,皇叔又拿侄儿寻开心了。”
萧恒裕却是没有说话,顾自饮着酒。
“父皇前日来信了。”萧仁烽盯着窗外那个人影道。
“哦?皇兄有什么事么?”萧恒裕不以为然地道。
“父皇很生气,他万万没有想到,皇叔这次居然不顾他的阻拦,顾自留下一份请罪书便来了西城,吏部群龙无首,此刻父皇正焦头烂额呢,让侄儿劝皇叔早日回去。”萧仁烽道。
“本王志在山水,对朝堂之事早已不感兴趣,皇兄何必非要强求。”萧恒裕叹了一口气道。
“皇叔乃是我萧氏一族不世出的人才,父皇曾不止一次在侄儿面前道,若不是当时皇爷爷走的时候,皇叔尚且年幼,只怕是这皇位……”
“烽儿!”萧恒裕突然怒喝一声,打断了萧仁烽的话,“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以后别让本王听见,不然本王可以禀告皇兄,治你个不敬之罪!”
“皇叔何必这般,这话确是父皇所说,侄儿并无虚言。”萧仁烽笑道。
“那只不过是个玩笑话,何必当真?烽儿,以后别在本王面前提起这话了,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萧恒裕冷眼看着萧仁烽,对于这个侄儿,他一向是不喜欢的,虽然他才智过人,在皇兄的一众皇子中很是出众。然而,有时候,人太过聪明,总是会惹得别人反感,比如现在……若不是碍于颜面,萧恒裕早就把人给赶出去了。
“侄儿只是开个玩笑,皇叔何必当真?好了好了,侄儿先行告退便是了。”见萧恒裕似乎真的动了怒,萧仁烽自然也不敢久留,忙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去了。
萧仁烽离去之后,萧恒裕站起了身,走到萧仁烽方才张望的窗口,雨似乎大了些,天地都被铺天盖地的雨幕所遮掩,而那人的身影,也在雨中,渐行渐远,萧恒裕有些动容,闭了眼,思绪回到了从前,回想着那一段不堪的岁月。然而这样的情况转瞬即逝,萧恒裕很快又睁开了眼睛,神色恢复了平常。
“元坪。”萧恒裕开口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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