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出来,但是她也知道,皇帝圣旨一下,金口玉言,是决计不会收回的,若是真要收回,只怕尧付出沉痛的代价。
萧恒裕见安芷不说话,又叹了一口气:“本王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差事,不过,只要你需要,本王会尽全力帮你,哪怕你并不想跟这个案子有关系……”
“多谢王爷美意,既是皇上下的圣旨,微臣岂有不接之理?”安芷赶紧打断萧恒裕的话,阻止他说下去。
隔墙有耳,虽然这里都是安府的人,但是毕竟人多口杂,谁都保证不了。
萧恒裕这才惊觉自己失言,抿了嘴,没再说什么。
风轻轻吹进屋内,吹起了安芷的长发,也吹乱了两人的思绪,萧恒裕与安芷对视了一眼,张了张口,然而却并没有出声,于是,萧恒裕看着安芷,安芷看着圣旨,两人便这么杵着。
“你不打算对本王说些什么么?”终于是萧恒裕按捺不住,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微臣不知道该说什么,要说什么。”安芷道。
“竟然是无事可讲,那么,本王便来问你讲讲驸马一事吧,你方才回来,又不出门与人周旋,想必这帝都发生的事,也只是知道个皮毛。”萧恒裕贴心地道。
安芷冲着萧恒裕露出一个微笑,她与萧恒裕是同时来到帝都的,萧恒裕又事务繁忙,此刻他主动提出为自己讲解驸马一案,想必一早便派了人去打听,然后此次是特意跑来告诉自己的,安芷很是感激。
“多谢王爷,微臣,洗耳恭听。”安芷一拱手,朝萧恒裕行了个礼。
驸马姓阮,名经巅,字无由,徽州山城人氏,几年前殿试夺得皇帝赏识被点为状元的同时又被皇帝所宠爱的长公主萧灵韵看上,于是萧灵韵缠着皇帝,终于使得打消了皇帝想将萧灵韵嫁入世家大族的念头而被许配给了这个一穷二白,唯有状元虚名的穷小子。
依着大夏朝的惯例,男人若是成为驸马,那是不得再参与政务了,只能顶着虚名领领俸禄,再长伴公主左右,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尤其是十年寒窗,一朝金榜题名的穷小子阮经巅来说,那时,所有人都以为阮经巅会誓死不从,毕竟,若是成为驸马,虽然从此锦衣玉食,高枕无忧,但是却也断了自己能够成就一番事业的野心,但是,谁知道,那阮经巅在知道皇帝的旨意之后,一点都没有反抗,很快便领了旨意,与长公主萧灵韵成婚。本来,那长公主萧灵韵骄横跋扈,但是在成婚之后,却完全好似变了一个人。
“咳。”听到这里,安芷不由得咳了一声,她接触到的长公主萧灵韵,可是与温柔可人半点搭不上边,骄横跋扈倒是让她体验了个淋漓尽致。
“说来你不信是么?本王那时候也不相信,还特意去瞧了几次,灵韵那孩子,虽然平日里被皇兄娇宠惯了,但是没想到婚后变化真的还是让人惊叹。”萧恒裕叹了一口气。
“王爷,请您继续往下讲吧。”安芷对萧灵韵的变化那是一点兴趣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