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齿的煎熬,一边动作大胆撬开天童的唇齿,舌头肆无忌惮地伸进去攻城略地,不断加深着这样一个荒诞的吻,有一种冲破禁忌的莫名快感直袭陆明舟的神经,让他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为那份冰凉着迷。
虽然,不想承认。
眼前的人依旧处于深度昏迷,一脸的不设防备,全身上下都是破绽,陆明舟呼吸声沉重,他皱着眉头闭上眼睛,把额头搭在天童的胸口上,不知是自我批判的过于严重还是怎样,他大脑有种缺氧般的晕眩,胃中突然一阵翻江倒海。
“真像个变态。”
陆明舟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平稳着呼吸,等到再站起来去拿体温计的时候,已经没有那么明显的晕眩感了。
28度。
不是吧……陆明舟瘫坐在凳子上,竟然真的有用?!但是,都这样了就高了两度?!
那要怎么办,陆明舟咽了口唾沫,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
第二天一早,天母来的时候,陆明舟还没睡醒,所以当天母看到陆明舟紧贴着天童两人睡在同一个被窝里时,是双手紧捂住嘴唇才没尖叫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把早点放下,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因为情况特殊,其实天童父母从小到大对天童的管教方式都很开明,当孩子第一次跟他们说看得到别的世界的时候,他们并没有极力去纠正,而是帮着天童做疏导,正确认识自己的特殊,正是这种教育方式,天童却反倒从不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他就是个普通人,有各种各样烦恼的普通人。
再加上一家人早早就移民去了荷兰,天童妈妈对同性恋人这种事儿早就见怪不怪了,当然她知道,自己的儿子跟这位警官并不是那层关系,可不是那层关系,这警官都可以为了天童做到这份儿上,她心里愧疚也感动,其实还挺希望可以有这样一个人给自己的孩子做依靠的。
天童妈妈在走廊里猛地摇了摇头,这都想到哪儿去了。
这边,陆明舟起来看到桌子上的早餐时,是一脸懵逼的,这他妈就尴尬了。
接下来的一周,天童父母多的一句都不问,早上九点多等陆明舟都收拾妥当之后才来,下午五六点钟就走,不多打扰陆明舟,尽可能的给他便利。
陆明舟感觉自己长这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善解人意的人。明明现在最担心,最难过,最痛苦的人应该是他们,但却每天都在照顾着他这个并不熟悉的人的情绪,一瞬间陆明舟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天童给人的感觉这么恬淡,他自身的复杂性和成长环境的单纯,才能造就这样一个没杂质的人格吧。
这些天,私下里陆明舟顶住自己给自己的猛烈抨击,跟天童做了几次唾液交换,没想到天童的状态真的在好转,也幸好有在逐步好转……不然下一步的体·液交换,陆明舟真的做!不!到!
期间江依浓多次逼问他到底干了啥,他死活没说,就说只是陪在这而已,虽然江大美女直觉不对,但实在没这种先例,估计也不会再有案例让她研究,就让陆明舟这么糊弄过去了。
“你要再不醒,估计你妈妈就真要把你嫁给我当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