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多久能找到你?”
天童头痛欲裂,他不知道自己晕厥了多久,但现在可以明显感觉到自己是从脖子到脚趾头都是一阵阵酸痛。
喉咙里火辣辣地烧着,感觉一说话就会撕裂一般,于是他识趣的选择了沉默不语。后脑勺也是一阵钝痛,他印象中自己是被注射了什么才晕倒的啊,为什么头会这么痛……
“不好意思,很痛吧。”
就好像会读心术一般,李宗良伸手动作堪称轻柔的轻轻抚摸了一下天童的后脑勺,那动作,就好像在爱抚着自己的爱宠,“搬运你的时候一不小心磕在了台阶上。”
天童猜想得到,这一刻他的神情一定是很难看的。
“你绑我,咳咳,”果然,嗓子好像卡着鱼刺一般,如鲠在喉,“不是会很快暴露你自己,本来你已经脱身了。”
李宗良动作优雅的收回了放在天童后脑勺的手,那模样好像有万般不舍一般,他半屈了屈身子,平视天童,脸上是他一贯人畜无害的笑意,“我真的逃脱了吗?”
那眼神和语气,让天童平白无故打了个寒颤。
“而且,”李宗良缓缓直起身子,转身走出了被塑料布所包裹的,吊着天童的“屠宰”区,走到被擦拭的甚至泛着亮光的不锈钢台子旁,动作敏捷地坐了上去,“我并不想逃脱啊。”
天童听了,皱了皱眉头,他搞不懂这个男人。
“你干这些,到底是图什么?”
“杀人动机吗?”李宗良歪着脑袋,故作艰难思考的样子。
“可能是因为无聊吧。”
天童是气的,他无法接受有的人会为了自己无聊,就草芥人命,尤其是他看到善终的灵魂和不得善终的灵魂前往冥界之后的未来,更加无法原谅那些为了自己以及私欲,就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甚至是死后有个好的去处的权利。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好像什么都可以手到擒来,只看我愿不愿意,直到回到这里,听说了陆队长抓捕杨仲文的事儿后,突然发现,啊,原来活着还是有些什么是可以追求的。”
说着,李宗良的眼睛里闪现出一种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带着血。
“杀了这么多人,搞得这些人死无全尸,就是为了给自己找点儿刺激,”说着天童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哑然失笑,“你们这些学霸的世界我还真是搞不懂。”
话音刚落,李宗良跳下操作台,带着手术手头的手上突然多了一把解剖刀。
“我们学霸的世界?天先生真是过谦了,一直以来手到擒来的哪只我一个人啊。”
天童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对自己的认知真的是准确的吗?为什么在心理学方面造诣那么深,却突然改变了路子,跑去干与自己的专业毫不相干的绘画行业?”李宗良走路没有声音,像猫科动物一样,就连一丁点脚步声都没有。
“我在想什么,你能感知的到吗?”
他挑战的人,也包括我?
这一刻,天童才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们之前的路子都是偏的,李宗良戏耍的对象,从来都不只陆明舟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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