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白纸,一片空白。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什么都没有,上面没有字,没有印记,没有毛发,指纹,皮肤屑,甚至是灰尘。
“怎么判断是他。”
张科轻轻看了口气,把手上的照片递给了陆明舟。
照片上,是装着这张白纸的信封,张科亲自取证过后,在上面找到了“IFT”的印记,就印在这个信封的左下角,小小的署名,在陆明舟眼里,却掩藏着无尽罪恶。
“妈的。”
陆明舟情急之下,把那张相片揉成了一团。张科本想阻拦,后来一寻思快算了,陆大队长发火的时候就是炸了毛的狮子,顺着捋估计还误伤呢,别说逆着捋了。
“他要消失了。”陆明舟恼怒,气氛一度降至冰点,这时天童却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这算顺毛还是逆毛呢,张科不合时宜的想着,不过陆大队长貌似没有要发火的意思,神奇。
“什么?”难得离开医院跟来的苏炀有些不解的问道。
“他过去的每一封信,一方面是在耀武扬威,这是他的恶趣味,他想让人知道这是他的杰作,他的作品,不希望有任何人冒领。第二个是用那些不知所云的,并没有什么意义的台词迷惑警方,更是为了引出唐宁和王建安,充当一个搅屎棍的角色,把这趟浑水搅浑,让人摸不清背后到底是何人,给自己下一道保险。”
“说到这其实我一直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会选择唐宁他们?”
“其实这是经过他仔细筛选的。我甚至觉得,在找到唐宁之前,他一直都有作案的想法,但却一直没有实施的原因,就是没能找到这根最合适不过的搅屎棍。”
不知为何,所有认识天童的人都觉得,从他嘴里说出任何这种接地气的,比较粗鄙的话语,都会非常违和……
“唐宁和王建安是不稳固因素的,尤其是唐宁,她从小丢失,在完全没有亲人的环境下长大,很多人觉得这一切没什么,但其实人的心理很脆弱,平时都跟正常人一样,但如果经过一些引导和刺激,稍微脆弱一点的,人格不够健全的,都会产生动摇。”
“唐宁和王建安心里有犯事儿的种子。”陆明舟紧接着加了一句。
“这就是隐性动机。所以我们一直说,其实每个人都有犯罪的可能和因子,只不过有些人的三观建立,对权力机构暴力机器的理性恐惧,能够抑制住他们走上极端道路的冲动,但有的人不能,因为他们的人格在建立过程中是有缺憾的。”
“我同意你所说的,但我始终觉得,他们的那件事儿,王建安是主犯,这个稍后再说吧。”苏炀难得自己说出这一类推断性的言论,陆明舟挑起眉尾很是意外。
“唐宁和王建安都是他经过信心挑选的,有犯罪的苗子可以让他进行诱导,那么只要选好方法,引导他们进来就够了。第二个,唐宁和王建安的目标是杨忠祥和刘明。”
“一个医疗器械公司的老板,一个肿瘤学知名专家。这个人到底他妈的跟医疗行业有多大仇。”陆明舟揉了揉眉心儿,他有点儿脑仁儿疼。
“关键是他的反侦察能力确实很强,他一直在做着预谋,只有一切准备就绪之后,他才开始实施计划,这也说明这是一个非常谨慎小心,甚至是胆小的人。但同时,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却又一直在告诉所有人,案子是他在做,甚至就连唐宁他们的案子,他明明可以把自己藏起来,我们很可能会把这两起案件分开来看,甚至当成是不同的案子,走到模仿犯的路上去,但他却费劲儿告诉大家,这个案子我知情,甚至于,这个案子的炸弹都是我做的,对于案件署名的归属,他有着神奇的执拗,他想曝光,想被载入史册,但同时他又要把自己藏得足够深。”
“这是一个非常矛盾又聪明的人。”
“你为什么说他要消失了。”苏炀紧接着问道。
“因为信上什么都没有了,说明他已经不再需要那些信件了,不需要这些道具帮他藏住自己,也就是说送信的行为已经失去了意义。而在这个时候,他却还要冒险给出这样一封信,不过就是想要告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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