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调查的结果尚未等来,盛夏手里却接到了京兆尹府的来信:
昨夜有一少年失踪不见。
“根据前来报案的家属说,那少年是在给酒楼送完货回家的路上失踪不见的。
而那个酒楼的位置与前几个受害者失踪的地方差不多,都在四方街西边的闹市附近。”
抬头看着刚刚赶到刑部的盛夏,言毓将京兆尹府传来的详细消息告诉了她。
“那就是说,这个失踪的少年很有可能会是凶手的下一个受害者?”
疑问的话语带着淡淡的肯定,盛夏黛眉轻蹙,又道:“凶手忽然提前了绑架受害者的时间,那就意味着,我们调查的行动方向并没有错,已经触及到了他,甚至已经见过他。
他受到了惊吓,生怕自己接下来的行动受到太大的干扰,所以提前了绑架的时间。”
“那……凶手是不是也提前了杀人时间?”面色陡然一惊,言毓带着几分担忧,“又或者,他干脆就直接抓了受害者便下毒手来祭天?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机会再救出这个失踪的少年了?”
担忧而焦急的话语一出,刑部议事厅的人声便霎时间安静下来。
尤其是刑部宋侍郎的神色,更是阴沉难看的可怕,难道,他们今年又要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出现,然后,又让这个可恶的凶手销声匿迹?
可恶,他不甘心!
悄无声息地攥紧了拳头,宋侍郎满心满眼里全都是愤怒与不甘。
“那倒未必。”思忖着出声,盛夏的脸上丝毫不见焦急慌乱之色,“早晨的时候我们也说了,凶手对他杀人的方式方法十分的偏执,况且这个失踪的受害者又是他铺设四年的祭天仪式的最后一步,除非万不得已,他定然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今天是案发的第三天,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将他救出来。”
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带着莫名的镇定人心的作用,令议事厅里先前还有几分隐约慌乱的人心,全都平静了下来。
“宋侍郎,城北一带的几个嫌疑人调查的怎么样了?”
淡漠的嗓音响起,言涵将目光从盛夏身上移开落到了宋侍郎的身上。
“回王爷,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送信。”
面色有几分尴尬,宋侍郎觉得自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答不上来言涵的问题,着实有些面子上过不去。
“那早晨您说的那十三个怀疑对象的大概情况,您那里都有吗?”
借口出声,盛夏对着宋侍郎问完之后,却又转过头来对着言涵小小的解释了一句:
“虽然凶手不太可能会提前杀人,但未必不会提前伤人,更何况这是他这次祭天的最后一个受害者,谁也不知道凶手会不会多做些什么。
时间紧迫,先看看能不能从每个人的已知情况上再缩小点范围吧。”
“好。”
点点头,言涵没有去想盛夏为什么会忽然向自己单独解释这么一句,也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应的这么自然,就仿佛这是他们二人多年的默契的一般,就仿佛,他们两个人从来便是如此一般。
“那些人的情况,属下差不多都记得。”
看到宋侍郎望向自己的目光,一旁候着的两个侍卫上前一步出声说道。
言涵将目光移向盛夏,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些人里面,在京城居住超过五年的有几个?”
收到了言涵的目光,盛夏沉了沉气,对着那两个侍卫出声问道。
“有八个,”高个子的侍卫率先回答出声,“这八个人虽然当初是从外地迁徙到京城来的,但是最长的一个在京城住了十五年左右,最短的也七八年,差不多也能算是京城本地人了。”
“那剩下五个人呢?有没有来京城的时间少于四年的?”
点点头,盛夏的目标是新近迁徙到京城居住的那些人。
“这个倒是没有,来京城时日最少的,也刚刚好是四年。”
眉头微微皱起,那两个侍卫相互对看一眼,显然是对这个刚好来到京城四年的人有所怀疑,然而盛夏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的异样。
四年,并不能成为断定谁是凶手的主要标准,但显然他们心中已经有所偏向,她若是再流露出些什么,只怕他们会无意间将所有的嫌疑都扯向这个住在京城四年的人。
“这五个人,当初是为什么来到京城的,又是如何在城北一带安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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