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
眸子里带了几分心疼,穆峄城也彻底收起了方才那副玩笑的样子。
“可是,我看着他那天也不像是逢场作戏,更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似乎对你是真的……”
“他再怎么样,也只是别人的未婚夫,这一点我很清楚。只是现在父亲和苏伯伯在暗中调查当年北疆兵败之事,我也无法保证从现在起就同他一定再不会有接触。
但是其他的那些念头,我也是不会再有了,他既是做出了他的选择,我再纠缠也没什么意义。”
摇头出声,盛夏脸上带了几分决然的神色。
是时候必须要快刀斩乱麻了,否则这些时日或多或少的相处下来,连她自己都总是恍惚之间,会有种对他的重新依赖和欢喜,然而他与唐婉凝有了婚约是事实,她必须,让自己抽离出来。
“不过他的身体确实很有问题,你正好同润王殿下走的比较近,注意打问着一些,别出了什么岔子。”
补充出声,盛夏依旧有些放心不下。
“这个你放心,我还是知道轻重的。”
点点头,穆峄城看向盛夏的目光里,是浓的化不开的愁绪,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隐隐约约的有一种感觉,似乎言涵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样背信弃义之人。
他说不认识盛夏,他应了要娶别人为妻,或许,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呢?
……
安王府中,落梅无声。
屋子角落里的香炉里青烟袅袅飘散,正中央的棋盘中黑白厮杀激烈。
单手执枚白子犹豫落下,言毓的手还没有收回来,便又后悔地想要重新换个地方,却是还没来得及出声,便被言涵那随后而至的黑子杀的片甲不留,没有多时,棋盘之上已然是黑棋遍天下。
“变态,简直是太变态了,我好歹是你的亲弟弟,你就不能多少给我留些颜面吗?”
看着棋盘对言涵的棋艺感慨出声,言毓随即又有些愤愤不平。
“面子是要自己挣的,我给你贴上去的,那叫二皮脸。”
一开口便带着噎死人的架势,此刻的言毓无不庆幸着自家四哥这个向来话少的性格。
“我说不过你,才不要同你争,”冲着言涵翻个白眼,言毓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问道:“听说,你也给盛夏送了新年礼物?”
正一个一个地收拾棋子,言涵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
“你主动给一个姑娘送新年礼物,这可真是前所未有,令人震惊呐!”见到言涵默认,言毓不由得兴奋了起来,“四哥,快说说,你是怎么想起来给她送东西的?”
“见你送,便跟着送了。”
“……”
得了这么一个答案,言毓自然是不肯相信。
“你拿这话诳我没用的,这么多年,我送过多少人东西也没见你跟着送,怎的我头一次送东西给盛家姑娘,你就跟着送?
再说,那天在醉仙楼里的事情,我可看得清清楚楚,人家盛姑娘自己都忘了,你却巴巴的跑去买根冰糖葫芦送给人家。
我那天可没送人家冰糖葫芦吧?”
向前凑了凑身子,言毓看着自家四哥脸上那万分少有的、一闪而过的窘迫和怔愣,心里顿时觉得自己赚够了本,却又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一丝异样——
“我说四哥,你你你,你该不会是对盛夏动心了吧?”
似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一般,话一出口,言毓满是笑容的脸上洋溢着异样的兴奋。
言涵微微皱了皱眉头,脑海里下意识地闪过盛夏那张时而对自己疏离冷淡,又时而放松天真的脸庞,搁在案几上的手指,忍不住地微微动了动。
“可是四哥,你跟唐婉凝之间已经有了婚约,你这样……怎么办?”
清俊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言毓似乎是想到了一件什么十分难解决的问题。
“我同她有婚约?什么时候的事?”
终于肯开口,言涵的一句话便让言毓愣在了那里。
“……这难道不是大祁人都知道的事情么?”
看到言涵摇头,言毓简直惊得下巴都快要落在地上。
“不是,不是,四哥,你的意思是,这婚约根本就没有?那母后和皇上都说你们有了婚约,你答应照顾唐婉凝,这事儿又怎么解释?他们总不可能无中生有的那这个开玩笑吧?”
身子又向着言涵的方向靠近了几分,言毓现在的感觉不亚于被滚滚天雷当头劈下。
和着满大祁盛传的他们那个清俊淡漠、英朗丰神、高贵清华、无所不能的安王殿下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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