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
瞪大了双眼,穆峄城讶然出声。
“可是,这孙天培一家只是个老实本分的农户,又怎么会跟别人结下这么大的仇怨?就算是他们不肯同意女儿孙秀秀的恋人,那也不至于会落得被人残忍杀害的地步吧?”
见到盛夏点头,穆峄城脸上的惊讶之色不减分毫,反倒是更加疑惑难解。
自古男女婚恋受到父母阻碍和反对的并不在少数,私奔者有之,殉情者有之,但是真的拿起凶器来杀人……
穆峄城活了这十七八年的时间,还真是没有听说过。
“至于不至于,那要等抓到凶手之后,才能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杀死潘子的人和杀死孙天培夫妇的人确实是同一个凶手。
并不存在凶手一时激愤杀死孙天培夫妇之后,又恰好发现被别人谋害的潘子,然后计上心头,用潘子的尸体来顶替失踪的孙秀秀这么一说。”
眸色郑重其事,破案抓凶的过程中,盛夏永远会排除掉每一个可能性。
“你怎么这么肯定?”穆峄城问道。
“还记得我中午检验完三个死者之后,对你说的死亡原因么?”抬头看着穆峄城,盛夏问道。
“记得,你说三个人都是死于脑后钝器的连续重击,因为后脑在焚烧之后有很明显的爆裂痕迹。”
点点头,穆峄城回忆着出声。
“我仔细量过了,三个死者后脑被重击的程度虽然有所不同,但那只是因为不同体质骨骼硬度不同造成的,而重物的样式和大小却是一样的。
起先我也怀疑过,是不是两个凶手恰好用了同样随处可见的凶器,毕竟用钝器重击很像是激愤杀人,随手抄起旁边的东西就砸。”
习惯性的抬手比划,盛夏脸上的认真之色不减。
“但是我后来发现,凶器的形状并不规则,而且在孙天培的后脑上还隐隐约约的有些纹路印在上面,像个什么摆件之类的,感觉不像是孙天培家里会有的东西。”
“要真是这样,那凶手肯定是有预谋不假了,现在就是不知道,失踪的孙秀秀到底去了哪里,有没有跟她的那个恋人在一起。”
皱眉点头,穆峄城出声说道。
“对了,孙秀秀跟她的这个神秘恋人在一起很久了吗?”
瞧见屋外面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着雪花,盛夏回身找了件敞麾披在身上。
“好像没有太长的时间,听孙秀秀的那些小姐妹说,她们从孙秀秀口中听到这个人的存在,也就是两三个月的时间。”
抬手开门,穆峄城跟在盛夏的身后一同走出了房门。
“才两三个月就能让孙秀秀对他死心塌地,不惜与家人闹翻,惹得街坊四邻全都知道这件事,这个神秘的恋人,还真是很有本事。”
不咸不淡地出声,盛夏心里不由得怀疑,这场所谓的爱恋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有目的的欺骗。
只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算是与孙家有仇,想要灭门以报复,那为什么不直接趁着那日的月黑风高来下手,反而是要采取先接近孙秀秀这么麻烦而容易留下证据的举动呢?
还是说,这其中另有隐情?
一路蹙眉思忖,迎着风雪纵马前行,盛夏并不曾注意到身边雪落屋檐时出现的些许异常。
“盛姑娘,穆少将。”
奔跑的马蹄尚未停稳,那年轻捕快叶青便迎风向着他们走了过来,在他身后是被烧得焦黑破落的孙家小院,几个穿着捕快服的年轻人在来来往往的收拾着什么。
“都固定好了?”
翻身下马,盛夏对着叶青点了点头。
“固定好了,几处容易掉落塌陷的地方已经用木头和架子支撑好了,也清理出来一条可以走人的小通道。
按照盛姑娘您先前的吩咐,我们没敢大动这屋子里的东西,那些不得不搬走的,也都已经用白色的颜料做了标记。”
引着盛夏和穆峄城向着院子里走去,叶青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不是怕摔倒,而是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损毁掉本就少的证物。
“屋子外面的小厨房确实是起火点之一,但却并不只有这一个起火点。”
仔仔细细地在整个院子屋子里巡视了一遍,盛夏站在院子里出声说道。
“不是只有一个还能有几个?着火的地方除了有火苗的厨房,还能有哪里?
该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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