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长长久久,幸福和睦,举案齐眉,怎么样?顺序有没有记错?”
抬手举杯,宋相宜以茶代酒对着盛夏拱手而祝,嘴里还忍不住地低声嘟囔着:
“你呀你,也不知道是你上辈子欠他的,还是他有什么迷魂汤给你灌了下去,我真是佩服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要不要我去旁敲侧击的问问他那迷魂汤的配方是什么,然后你也照方抓药的给你的李公子灌一碗下去?好让他能对你更加服服帖帖、百依百顺?”
仰头喝光杯子里的茶水,盛夏凑过身去笑眯眯地出声问道。
“去你的,怎么越学越坏?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改日得空,我真的要去安王府大闹一通才是,让他把那个纯洁可爱的盛夏给我赔回来!”
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宋相宜一个没忍住,自己也笑出了声来。
京城的秋色渐浓,水边的亭子里也渐渐寒意重了起来,没敢在水亭里面多坐,喝完面前一壶茶水的两个人便相携着走出了水亭。
水亭旁边是一片开阔的草地,繁茂的草木似乎没有受到秋意太多的影响,仍旧是绿油油的一片,只有零零星星几点黄色点缀其中,远远看去,倒仿佛是盛开在草丛中的黄色花朵,如繁星曳地,煞是好看。
“我们去那边走走吧,听说今年的女儿节灯会的主会场就在那边,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开始布置安排。”
抬手指了指东南方向,宋相宜对着盛夏出声。
“女儿节?那是什么?”挽着宋相宜的手臂向前走去,盛夏好奇地出声问道。
她久不在京城,又哪里会对京城的风俗年节太过熟悉?倒是北地边疆的大年小节,她每个都能如数家珍的讲个清清楚楚。
“就是京城里一年一度的成人礼盛会。”并不对盛夏的提问感到奇怪,宋相宜倒是解释的颇有耐心:
“京城原本的风俗,是在每年的七月十九给当年及笄的少女们举行成人礼,在傍晚的时候沿河点燃各色各样的花灯,并在主会场开设些投壶啊、行令啊之类的小游戏来热闹热闹。
但喜欢热闹的人总是很多嘛,一开始会有偶尔几个活泼的姑娘也悄悄的跑来浑水摸鱼的参加活动,因为本身是件高兴热闹的事儿,大家也都没太计较。
于是慢慢的跑来参与的人就多了起来,而且不光是年轻的姑娘,还有年轻的小伙子啊,年轻小夫妻带着孩子啊什么的。
后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官员提议改一改,每年七月十九及笄少女们的成人礼就变成了众人皆可参与的女儿节,点燃花灯的地方也不再限于河道两旁,游玩的项目和小商小贩也满城满街都是。
不过每年还是会设立一个主会场,用来在白天的时候给及笄的少女们举行成人礼。
算算今天都六月底了,可不是该准备了吗?”
解释地语气顿了顿,宋相宜看着不远处正在忙忙碌碌搭架子的工人,拍手笑道:
“你看,他们果然已经在搭祭天行礼的台子了!你要不要同我打赌猜一猜,今年台子上会用什么颜色的娟纱来布置?”
“我才不要,女儿节你每年都参加,自然是心里有谱,我今年头一次遇着你就要同我打赌,我能赢你的机会也太低了。
不赌不赌……”
连连摇手,被宋相宜的解释引起了兴致的盛夏不由得又向着那搭架子的地方多看了两眼。
“哎呀,赌嘛,赌嘛,又不是要下什么房啊地啊的大赌注,就是图个乐呵嘛,还能每天在心里有点儿惦念的不至于无聊,多好?”
拉着盛夏的手不放,宋相宜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地出声道:
“我猜是水蓝色的,去年用的是豆沙绿,前年是藕荷紫,都是清雅的颜色,今年应该也不会例外!
阿夏你快猜猜,今年会用什么颜色?”
“用什么颜色同你有什么关系?你今年又不能参加成人礼!难不成还想冒充一下未及笄的年轻少女去台上露露脸?
有你这么一个不守妇道规矩的未来儿媳,我可真替李尚书脸红!”
没等盛夏说话,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便响了起来。
那嗓音落在盛夏的耳朵里简直是再熟悉不过,她面无表情地转身,目光冷冷地看着那出言挑衅之人,一字一顿道:
“唐婉凝,你平白无故地又想凑过来找什么事儿?难不成,你真的想试试我们盛将军府的功夫身手到底如何么?!”